記摯友
「一個心性尚未定的高中生能寫出怎樣的文筆,即使精彩也絕不值得你這樣的讚賞。」,看到友人對我寫給他生日賀卡內容說我文筆很好時我心裡是這樣想著。
我在卡片裡寫道:「看著黑板上海有一百多天的日子,本來以為要到與你們分離的時間還很久,誰曾想盛夏的風絲毫不給青春學子留點情面,指使一縷清風吹過,時間也跟著清風的腳步逝去,轉瞬間就到畢業的那一天。」
我寫下這些字時,腦海中想著那時我們的模樣。現在深刻懷念且盼望著那樣的曾經。
青春拼圖中最為精采刺激的高二,是一起嘗過痛苦難熬卻又充滿歡笑的社團時光,經歷多少不同於其他同學們的社會經驗。我們社團是學校中少數參與校外教育計劃的學術型社團,以青年青澀的目光丈量腳下土地,用尚未固澀的思維,為這片土地帶來不同的新意。我們被社團老師鼓勵對她進行反擊,讓我們試圖脫離學生框架,以朋友交流的方式討論著下一步要如何進行,反駁對方是我們社團中所樂見的探討方式,不單單只依靠一個人的想法進行,而是共同思索、互相用邏輯駁斥來得出結果。
我們不僅是在社團時間,連對學生來說難得的假日時間也被我們拿來加班,雖然大多只是八點半到十二點幾個小時的時間而已,但對我們來說不論心理負擔或是生理負擔都挺大的。花費一年的時間從初期釐清自己所處環境存有什麼需要或者能夠試著處理問題,最後我們需要做到的是在十五分鐘將自己所做的三十六頁簡報說完。到大會報告現場將近上百人,其中不乏有大學教授、社創人才,更甚至還有臺大校長。那是個多隆重的場合,我們學校上去真的是應社團老師要求全場脫稿演講,做到了在時間期限內將三十多頁簡報報告完,經過與評審問答過後下台的我們是紛紛鬆口氣,在台上是壓根不敢喘氣。
高三,則是一個拼命做模擬考和複習各項學科的重要階段,每次在拚盡全力的考試讀書,不斷去試探著能夠摸到哪一條及格線,即使在那場激戰過後的戰績是一片悽慘戰績,我們也是以談笑的態度過度。慢慢變得淡然的態度,是來自一次次磨練過後轉換過來的心態,知道自己的頂峰亦知曉自己的谷底,有可能我並非是那人中龍鳳,但我仍覺得自己那塊未被琢磨過的璞玉,我只是在等待這某個適合我的契機。
高三的時間感覺過得既快又慢,在等待學測的時間過得特別的慢,而在等待畢業的時間則是過得特別快,有種時間錯亂的感覺。在等待學測時,我總覺得時間很長,而重心又放在學測上,那時我將想說給友人的話好像不應該在這時候說;在等待畢業時,離別的時間接近,想說的話又說不出口,這可能是一種類似於「近鄉情怯」的心情,羞於開口講述心中的感情,光是想像那個場景就覺得有一抹紅霞靜悄得爬上我臉頰,不敢將心中所想說出口。於是我知能將心中所思所想,注入進我送給他們的畢業卡片中,說真的我挺喜歡將感情注入文字時的感覺,既暢快又舒適。
跟經歷大風大浪的高二和努力拚搏的高三,好像高一就顯得有些平淡無味,那時我還尚未褪去部自信的自我,跟班上那些與我相較起來更亮麗、喜歡社交的漂亮同學們,我頂多只酸是個路人。極其不自信的我,在班上的形象大概就是一個喜歡讀書的人,那時做過最多的是就是成天捧著一本課外書在下課時翻來翻去的閱讀,好似個書呆子一般。
這幾年經歷甚多,我與那位摯友從不甚孰悉的人,變成了連他父母都認識我的親密好友。跟他的感情,是只會更好,不會變差的。我們一起歷經過社團折磨,一起走過阿朗壹古道,一起同房睡過多次,我們之間的交情是一次比一次深,在高中無數次精彩的痕跡都有他的忖在,相信在以後大學的日子裡,我們會彼此變得更好更耀眼。
少年時的我迎風踏浪,即使知曉前方路途艱險,卻仍是一無反故執著向前,不畏懼來路艱險、挑戰困難。我將繼續乘著新中名為自由的風帆,在人世遊歷千重風浪。把夢想磨作利刃,讓我的能力化作一葉扁舟。帶著利刃的勇士,將搭著扁舟、乘自由的風帆,當風吹撫時,就是我航程得起乘之日。
謹以此文章,紀念我最肆意張揚且充實美好的高中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