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党输了,我赢了一百块美元:川普为什么会卷土重来?
老伴和我多年都是民主党的支持者,2016年川普上台,我们都非常震惊。我仍然记得那年选举一个月后我一个人去西班牙旅行,到了巴塞罗那的宾馆,我第一件事就是急切地打开电脑,听美国政治的分析。
川普的第一次上台,挑战了我们对“总统”这个职位以及总统的期待。我完全着魔了:为什么一个不按理出牌的个人道德品质有严重问题的人能成为美国总统?为什么美国人会选出这么一个总统来?我就是在其他国家旅行,关心的还是美国的总统选举,虽然总统选举过去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这个问题成为我那一两年阅读的主要出发点。
2017年1月川普就职之后,我和老伴两个人的日常生活与新闻报道中几乎天天都让我们目瞪口呆的川普的惊世骇俗的各种行为就连在一起了。川普的霸道总裁的独裁领导风格让世界震惊。比如开除FBI主任詹姆斯·科密(James Comey)的方式:他在电视上宣布这个消息,科密本人那刻正在加利福尼亚开会,看到电视新闻才知道自己被解雇了,回到华盛顿首都的时候,他已经不是FBI主任,不能再乘他去加州的国家飞机,得自己买票坐飞机回家。川普对其部下的工作方法就是残酷、冷酷、蛮横,大总裁的一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绝对暴力,他管理国家如同一个私企老板,把国家视为自己的产业一样。
川普的在总统位置的行为,几乎每天都冲击我们的视听,川普的对外政策或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对外政策,对世界其他独裁者的吹捧与赞美,我们没有预期,也没见过,。川普突然去见金正恩,公开称赞金正恩了不起,三十多岁就能统治一个国家。他在2017年突然宣布对中国的产品加税,中美贸易战开始打响,正在进行的全球化突然被川普的大刀一顿乱砍,弄得七零八落,一个混乱的世界开锅了。
自从川普在美国的政治领导人的位置上,美国进入一个快速的“礼崩乐坏”时代。以前总统候选人,离婚都是污点,川普结婚、背叛、离婚再找更年轻的女人,公开地就重复了三次。选民们不但接受,很多共和党的支持者还天天都在网络上羡慕川普的桃花运,称他现在的夫人是美国最美的第一夫人,忘了这个夫人其实是一个“挖呀挖的挖金者”(Gold-Digger),专门跟有钱的老男人结婚。几千年来男人有钱就可以“享受”漂亮女人的这个“男人丛林法则”,以前是隐密的,被美国的宗教道德指责的,川普把这个“法则”公开化、合理化、并成为小事一桩。同时,川普的结婚离婚应合了美国中下层社会近六十年来的婚姻解体,虽然川普的婚姻跟普通人婚姻的解体根本不是一回事,川普腐蚀了美国的道德水准。
以前性骚扰是一个相当大的罪名,但多次性骚扰女性的男人成了总统,可见性骚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了。从川普之后,任何人的道德问题都不是问题了,无论是偷税漏税,还是嫖妓封口,无论是小气地对自己上台典礼的观众数字谎言般夸大的执着,还是对乌克兰总统的黑社会般的威胁,疯狂自恋的自大狂与利用国际政治达到个人目的,都不是一个事儿了。
美国是一个文明程度,行为举止都很有规则的社会,“civility” 是美国社会的公则:礼貌、社交分寸、适可而止等等是西方文明的“礼法”,是孔子提倡的“礼”,如果礼乱了,就是礼崩乐坏,社会秩序混乱,道德风尚败坏。川普成为总统之后,传统的西方的“庙堂礼乐”——政治游戏的规则和习俗都被打破了,美国进入了一个 “礼崩乐坏”的时代,文化价值在洗牌,文化价值观急遽堕落。
2020年民主党拜登的重归完全可以理解。大多数美国民众还是体面的、善良的,有度的,所以拜登当选,表达了大多数人们对川普混乱状态结束的渴望,我们希望国家政治能安静一点,社会回归正常,无论是世界首富马斯克还是大多数美国公民都把票投给了民主党的拜登,虽然拜登当时已经老态尽显了,我们都忽略不计,我们向往一个没有川普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国家领导人。
拜登住进了白宫,并不是他代表了未来,而是他代表了一种让人心安的延续:那个decent的美国回来了,那个胡来乱做的总统制造的乱糟糟的美国翻页了,美国重归过去我们熟悉的政治方式:总统不是娱乐明星,政府回归高大上,白宫再次远离老百姓,他们做的事情,比如暗中鼓动战争都在民众的视野之外。
自从拜登上台,我连新闻都不怎么看了,一切平静,虽然拜登在对中国的政策上,完全继承了川普并加倍地把中国当成软柿子捏,当成不共戴天的对手。国务卿布林肯对中国颐气指使,亦让我震惊,这个美国最高的外交官,举止如同最活跃的战争鼓吹者。他的“不是坐在桌子旁边吃,就是在菜单上被吃”的理论,让我不寒而栗:国家之间的关系难道是吃与被吃的关系吗?这,这,这,是外交官的思维?
美国的主流媒体在2016年川普上台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反思自己的舆论导向问题,他们的结论是2016年大选前他们给川普的媒体时间和版面太多了,无形之中帮助了川普竞选,所以他们的痛定思痛,改正的就是整个川普的四年他们把震惊和厌恶导向川普,舆论和媒体让我们这些普通的人感到时刻震惊,越来越对混乱感到不安,我们需要回归安宁。媒体的带领是民主党回归的推动力。
拜登时代伊始,主流媒体跟我们一样,珍惜这种混乱后的平静,主流媒体紧跟拜登政府走,主流媒体的电视网,除了狐狸台即福克斯媒体(www.foxnews.com/),其他的几乎都成为了民主党政府的跟随者,这在美国的历史上十分罕见,上次他们这样做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大战爆发之后。
对拜登的政策,主流媒体诸如《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等几乎很少质疑,与他们时刻对川普政策的质疑完全不同,他们一边倒地支持拜登政府,成了政府的传声筒。比如媒体不质疑拜登政府的乌克兰战争的政策,他们用非常简单的划分方式,美国-民主/俄国-专制,至于地缘政治的理由,纽约时报拒绝发表杰弗瑞·萨克斯(Jeffrey Sachs)教授的质疑这场战争的文章。老百姓被蒙蔽在舆论的一边倒之中。再比如,德国北溪2号的被炸,主流媒体从来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反而直到今天还在遮遮掩掩。
还有,就是民主党开始对川普的反攻倒算和清算,这在美国历史上也是罕见的。美国是两党制,一般说来,执政党对前执政党不是进行政治倒算,而是改变其政策,用这种方式纠正彼此。但拜登时代,民主党对川普进行了各种政治清算,川普是一个缺点甚多,道德品德有各种污点的人,很容易找到他罪行,各种罪名,各种起诉,各种各样判决,虱子多了不痒,川普不但没有被污名,反而成了久经考验的领导人。主流媒体基本上都站在民主党的一边,造成的反弹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
与主流媒体成为政府的传声筒对抗,这几年出现了大量的自媒体:Substack——美国网络自媒体大平台(substack.com/home),R...s://rumble.com/), Patreon——网络自媒体的艺术、作家,自由职业者等的舆论与视频平台(www.patreon.com/),这三个大平台坚持不审查任何言论,也要求必须交费阅读或观看,以及如The Free Press ——这样的上百万用户必须交钱阅读的个人的独立媒体(www.thefp.com/)。
拜登的四年,主流媒体的信誉大大降低,普通人对主流媒体的信任率降低到史无前例的低水平。2020年六月,《纽约时报》因为在“观点”专栏发极端保守派参议员汤姆·科顿(Tom Cotton) 的观点文章,导致一千多《纽约时报》工作人员要求“观点专栏“编辑究责,结果编辑部主任辞职,年轻的责任编辑巴丽·维斯(Bari Weiss)也被迫公开辞职,这个事件标志着主流媒体对“异议”的禁言。“观点”栏目都不能发表不跟主流潮流的异议了,在倡导言论自由的社会,这无疑是一个明显的转变。主流媒体沦为党派工具,成为政府的传声筒,媒体的独立性被忘在爪哇国去了。
拜登的四年,Substack, Rumble, Patreon 这样的大平台和自媒体给美国这个民主社会提供了新的“知道”方式。除了铁杆的民主党支持者或铁杆的共和党支持者之外——他们基本跟着各自的党的指挥走,不会寻找不同的声音来质疑自己,自媒体平台给希望听到不同声音的有意识的读者和观众提供了新的可阅读的文章、可观看的视频、可听的播客,提供了新的角度。这对川普再次归来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我是对主流媒体逐渐失望的一员,虽然我仍然订阅《纽约时报》,并天天都看这个人文网站“艺术与文字日志“(www.aldaily.com/),里面有美国和世界的的各大传统报纸(25家)以及各大杂志(近百个)的直接链接,我可以在半个小时之内浏览传统媒体各大报纸和杂志的头条,并挑选感兴趣的阅读一下,让我知道主流媒体在说什么。
我平日听的却大多都是自媒体——上下班开车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时候,每天走步或周末爬山的时候,我都在听。一天要花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听,往往听的比读的还多,这样,我的想法就越来越跟主流媒体的叙述不一样。比如,关于俄乌战争,我因为多年来喜欢俄国著名公共知识分子弗拉基米尔·庞泽纳(Vladimir Pozner)和美国国际地缘政治学教授约翰·米尔斯海默(John Mearsheimer) 的书,从战争打响的开始,我就觉得主流媒体在欺骗大众,这场可以避免的战争是美国政府故意鼓动起来的。我认为这不是主流媒体大量宣传的民主和专制的战争,那只是叙事的借口,我理解是:这场战争是美国军工复合体和美国政府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乌克兰人民的代理人战争。
离开《纽约时报》的巴丽·维斯自己干脆建立了《自由出版报》The Free Press,她一个人用不到两年的功夫建立起了一个声誉卓著还赚钱的媒体。我是从她发表第一篇文章开始就看她,眼看着她的媒体越做越大,真的是不得了。我也常常听她播客,比如去年(2023年)夏天她开始采访每一个要竞选总统的候选人,给这些人一个机会,用一个小时谈论自己的政治主张,共和党和挑战民主党拜登的十几个候选人,人人都谈。我就是通过这个采访了解到这些希望成为为总统候选人的见解的,比如小肯尼迪,这在其他主流媒体根本没有,主流媒体倾向拜登,根本不给要跟拜登竞选的民主党人机会,所以民主党内无竞争,迫使小肯尼迪最后加入了川普。
与此同时,主流媒体的叙事越来越显出他们的意识形态先行的本质,他们在自由主义的叙事里相信自己的正义性,我阅读他们,常常很纳闷,记者们的批评精神哪儿去了?例如,自从拜登上台的这三年半,我作为一个普通人最大的体验就是通货膨胀,可是主流媒体对此的报道却常常轻描淡写,避重就轻。
这几年涨价的日常食品生活用品还是小事,我们温水煮青蛙一样地煮自己,也没有把这太当回事,但各种保险的涨价,房屋保险,汽车保险等等高涨,简直到了瞠目结舌的地步,房屋价格从2021年下半年开始突然暴涨,让第一次买房子的人无法买房,到今天虽然降价了一点,但价格仍然远远超过普通人挣的钱可以付得起的地步。汽车价格也暴涨,有一段时间,旧汽车的价格都快赶上过去的新汽车了。事实是,民主党的上台,民生没有得到多大改善,通货膨胀是大多数人感受到的日常,可是民主党在竞选期间,不太谈论这个有关民生问题,好像他们都不生活在我们的世界里,民主党与实脱明显脱节。
川普的个人道德和行为使美国的道德文化的准发生了根本的改变。造谣、说谎成为不觉得可怕的政治方式,如果说以前也这样做,而且比较隐秘,被发现了还是一桩罪证(比如美国总统尼克松被迫下台),现在,在川普胡说八道,造谣,撒谎,给政敌起外号羞辱对方,小学生霸凌的方式的政治斗争都成为正常之后,两党互相造谣式的攻击也成为正常,政治竞争成为互相扔屎的过程,弄得我什么新闻都不敢相信,恐怕是假新闻吧?我总是思忱。。
更有甚之,民主党在拜登上台后,对川普的政治清算,不仅激起川普的坚定的粉丝们愤怒,也让很多独立的选民逐渐反感,把对川普的种种批判看成政治迫害。结果是川普罪名越多,人们越同情他,结果他犯的罪也算不了什么了,文化的改变,道德标准的降低,让川普继续在胜利的大道上奔跑。
而民主党傲慢地继续打极左派的文化战争,企图用这个方式争取选民。性别多样化议题、堕胎议题,这些年讨论和争论了很多,在年轻的一代里,这已经不是太大的问题,继续争论这些议题,改变不了根本就是保守派的人,也改不了根本就是进步派的人的立场。但民主党不反思,居然预测人们还会继续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再次脱离现实。
比如换性别人士用厕所,本来不是一个大议题,只要给一个单独的厕所加上锁,就可以不同性别轮流用,如果你是换性别人士,你就去单独的厕所就行了,这不是一个重要的“权利”的议题,是用很简单方式就能解决的议题,所以继续推进这类的议题就是浪费时间,而且收效甚微,引起反感。
民主党还在继续用“性别和种族”这些问题试图争取黑人或少数族裔包括亚裔,认为人们会根据自己的肤色选择候选人。也的确有很多人根据肤色支持候选人。哈里斯被确证为民主党候选人之后,我的一个白人教授朋友打电话给我,激动地说:哈里斯是黑人,是女性,是亚裔, 我坚决给她投票。我问:她的肤色重要吗?民主党里有很多这样的时刻感到“白色内疚”的人。但我是有色人种,我觉得我的肤色不欠任何人的选票。
“性别多样化“这个议题其实对父权社会里的很多男女都是一个挑战,需要时间理解和消化,一些黑人男性在黑人女性的巨大进步下已经感到女性的力量压到了他们,(这点与一些不明白女权主义思想的中国男人对女权主义的”先天“反感是一回事),结果导致有些少数族裔男性不再支持民主党,因为他们感到自己力量在被减弱,民主党越觉得自己进步,越脱离现实,疏离本来可以支持他们的男性。
女性也不例外。对很多女性,性别问题或堕胎问题不再是选举的根本问题,民主党继续纠缠这些问题,只引起更多女性逃离这个议题,不把这个议题当作自己的出发点,特别是这次选举。哈里斯没被选上总统,不是因为她是女性, 这个问题从2016年以来八年之内已经基本(可能没有全部)解决了,美国人总体的性别平等观深入人心,就是共和党人大多数也是性别平等的信徒。哈里斯没被选上总统,不是因为哈里斯是黑人,这个问题也越来越不那么重要——毕竟哈里斯的丈夫是白人,竞选伴侣也是白人。
哈利斯没被选上,根本的还是她在媒体面前没能展示她的领导人的能力和气魄,她也没有自己独到的对未来的远见,她没给自己定义为新的可能,却表达依旧走在拜登的路上,这条路,大多数美国人已经嫌弃,民众向往转变,民主党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这点,还沾沾自喜,傲慢地走在旧路上。
对我来说,致命的是美国政府和媒体对言论自由的封杀。美国一直以言论自由而著称,这也是世界上很多的人把美国看成是人类的灯塔的原因之一,但是,因为文化战争,美国的进步派越来越不容忍不同意他们的言论,进步派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伟光正”,他们的理论不容质疑,他们自以为代表历史的方向,对一切挑战他们思维的言论都想封杀,都想封口。
这在大学里是最明显的。大学本来是辩论、思辨和追求真理的地方,应该允许各种思想的存在,就是错误的思想也该允许存在,但现在因为激进进步派的强烈主张,一些对他们的理论或叙事或故事有怀疑的都被描绘成“种族主义、性别主义,恐同“等标签,被他们看成反动、落后、愚蠢,激进势力挟裹着时代潮流,大学里不同的声音被压制,谁都不想被学生举报,说话或开玩笑不慎,都有可能上升到政治错误的地步。
其次,就是对不同声音新闻媒体的打压。俄乌战争一开始,美国政府立刻封禁了俄国在美国的新闻频道“今日俄国”,这个台的工作人员全部解散,你无法了解俄国政府的立场,你只能听美国的宣传。作为坚定地相信言论自由的人,我觉得这个封禁的指令是与美国宪法对立的。知己知彼才能做出正确判断,美国宪法保障言论自由,但拜登政府就是毫无顾忌地封禁了这个台,那些在这个电视台的节目也都没了,没有任何主流媒体对此发表质疑意见,大家都觉得俄国是敌人,普京是独裁者,不让他们在美国社会发声是理所应当的,这让我想到中国的阶级敌人被打倒的时刻,我很震惊,犹如大梦初醒,明白了美国“言论自由”的界限。
我逐渐看出了美国政府的意识形态宣传,几乎也是无孔不入,主流媒体似乎患了集体软骨病,媒体人员大多也是跟风,人们很担心自己不跟大多数人一样,只有少数的人才有勇气,在随众和跟着安全的主流意识形态走这方面,美国跟其他国家没有那么多的不同。我长久以来相信美国的美丽就在于思想的不统一,对立思想的人可以容忍彼此,但这个传统已经在这几年之内被严重地消弱了。
以上种种原因让我感到民主党没有倾听民众的声音,沉浸在自我感觉良好自欺里,总统竞选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早在总统选举之初,我就对我可以信得过的朋友说,民主党没戏了,现在民心思变呢。我的一个好朋友听我这样说,对我说,你可以不选民主党,但你不能选共和党,如果你选,我们的友谊就完了。我笑,可见民主党支持者的不容忍。
早期选举一开始,老伴就积极去选举,对我说,就是民主党把一只狗当成竞选人,我也得投民主党的票。我还是笑:民主党,我们投不投票,都会输掉的。他不同意我,他说民主党一定会大获全胜的。我说,拿一百块钱出来,打赌。好!打赌!
一个年轻的朋友在跟我讨论竞选的时候,劝我一定要投民主党的票,劝我说,你不投民主党就是给共和党投票。我说,政治从来不是二元对立的。(其实2000年我也用同样的话劝过我的朋友斯考特,那时我还没有投票权。),24年之后,我想到24年前我跟这位年轻人有同样的想法和言论,想到自己真是老了,不再信服美国政治的二元对立,政治是一个广阔的色谱,你可以浅灰,也可以深灰。 美国的两党在本质上有相似之处,用杰佛瑞·萨克斯教授的话,美国现在没有两党,只有一党—uniparty,特别是在外交政策上。
我最终投内心里最信服的人的票,把我的选票给了我喜欢的富有激情的黑人知识分子,美国哲学家康纳尔·韦斯特(Cornel West)教授。我读过他的书,也见过他,对他的印象非常好,他是和平主义者,我也是,我反对任何战争,世界上最大的邪恶就是战争——用美国知识分子克里斯·海哲思(Chris Hedges)的最近出版的书的书名说(The Greatest Evil is War, 2022),我知道韦斯特教授选不上,没关系,我支持他的立场。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左派,会坚持政治正确——这是同情与同理的人道主义立场,我也坚信言论自由,坚持我不同意你的言论,但捍卫你发表言论的自由,坚持任何人都不应该因为言论与主流统治者相左或与大多数人不同而被封禁或封杀。
2024年美国的总统选举结束了,民主党不但失去了总统位置,还失去了参议院,众议院的多数位置,川普还三十年来代表共和党第一次赢得了多数选票,我写作此文的此刻的差距是432万8千765张选票,4328765个人,美国人用选票做出了选择。那个十次有九次做出准确预言的教授阿兰·利赤特曼 (Allen Lichtman)这次看走了眼,公开承认自己错看了。
民主党的失败,还有诸多原因,我就不再一一细说,根本的是民主党犯了很多自以为是的错误。以上我对这次选举的简单分析,完全从我个人的经验出发,是我对2024年总统选举的一家之言。
我祝福新选上的总统,相信这次他不再是单枪匹马,他的团队或许能给美国带来新的变化,或者真的让美国更“伟大”,虽然我完全是冷眼的,不信的,我不信一个信口开河的人,不信一个没有道德准则的人,不信一个自我夸大时刻吹捧自己的人,不信一个把国家当成私企的人。我也不信他们给问题百出的美国开出的药方。
我用清洁眼睛的药水揉我的眼睛,我站在这里👀,拭目以待。
周三选举结果出来,我因为在监狱里教书,时间太紧,住在城里无法回家,昨天下课后我从学校回到乡下的房子里,看到老伴把现金和一束金黄的玫瑰放在桌子上,他还手写了给我的欠条,表示他信守诺言,我拿起一百块钱, 大笑出声。
2024年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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