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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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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艺术是一种疾病,那爱就是无可救药的幻想。

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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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其理,理性对其一无所知。

爱是什么?这个问题往浅了说是感受,往深了说就是哲学了。很小的时候我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从来没有想通过,也没有人告诉过我答案。也许是因为它根本就没有标准答案吧。

爱这个主题太大了,那就聊聊庸常的小爱好了。不是所有人都对江山社稷有所抱负,但每个人都一定有与他人联结的渴望。

我一直都有一个疑惑:基于身份角色给出的爱,可以被称之为爱吗?有条件的爱,是“爱”还是“交换”?你都不懂也不愿意接纳一个本真的我,凭什么说爱我呢?

就像我母亲一直说的那句“爱”,是基于我是她的孩子这个大前提才能够成立的。

我就带着这样的迷茫与不解跌跌撞撞长大了,渐渐地从理智上接受了这个说法。但理智上的理解和情感上的共鸣,带来的冲击力是截然不同的。

黑格尔关于爱的“两个时刻”的描述是这么说的:

“在爱中的第一个时刻就是我不再希冀成为一个独立的、自足的人,如果那样,我会感到缺乏和不完整。”

“第二个时刻就是,我在另一个人之中找到我自己,在那个人身上我获得了确认,那个人随即在我身上也获得了确认。”

我曾经也不知道fall in love的坠落是什么感受,直到我遇到了他。缺失、无力、惶恐、慌张,好像看到了镜子里那个不可触摸、我羡慕又无法成为的自己。我似乎感受到了灵魂的震荡,轻飘飘的好像能飞天,沉甸甸的仿佛能坠海。

我无法接受别人心口不一的表象,不能忍受别人临时毁约,也会因为别人不守时而烦躁易怒,但所有针对他人的原则到了他面前似乎都可以悄悄打开一道口子,任其放纵。尽管我依旧无法确认我在他心中的位置,无法确认他的体贴与纵容是否是他一以贯之的社交准则,无法确认他给我的温暖究竟占据了他全部的几分之几。

唯一能够确认的是,他看到了我,看到了隐藏在某张角色卡之下的本来面貌的我。以及,像棉花糖云朵一样的他,却能结结实实地接住加速坠落的我,并给予我理解、支持、鼓励和陪伴。

确认是宣言。宣言不一定要说出口,可以通过眼神交换,也可以通过行动表达。确认的,是自己身上的可能性和延展性,是被打碎又融化重组、被解构又分类重构的自己。我又是一个独立的我了,可我也不再是我了。

我知道那种情感不同于对亲人、友人的感情,亲人和朋友之间言说的那种“爱”,似乎少了点什么,或许是理解,或许是承诺,或许是触动。

但也同样不同于日常语言中掺杂了激情、混合了世俗的感情。它只关乎两个孤独的灵魂。一个拿着即将燃尽的火把,一个提着没有光亮的灯笼,在各自的时间长廊里逆行,在某个交叉路口隔着人海,远远望见彼此。从此知晓,在那条通往未知的暗巷里,我不再是孤身一人。

人在时间之中讨论一个事件,爱在界限之中迸发出力量。时间的流逝没有带走果实的清甜,反倒像发了酵一样愈发浓厚醇香。

我对爱的理解,多少有点不接地气。在我的认知里,爱是比责任更加沉重的存在。它可以是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也可以是向你献上我的绝对忠诚,甚至可以是只属于一个人的高歌与狂欢。但决不是今天被大众传媒、被商业消费消解得廉价又狭隘的轻飘飘的漂亮话。

如果艺术是一种疾病,那爱就是无可救药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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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马特市,可以写长文还没人认识我(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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