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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指纹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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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tella变成Cruella的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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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外表上的“出格”的好处是,会让很多拥抱刻板印象的人在脑海里投射出我是个怎样的人,一方面他们以此决定对待我的方式,出于害怕(疯子)我似乎得到了更多尊重,另一方面我会有一种“对,我就疯,怎样?我还要继续疯”的心态,得益于此我拥有了更多对抗社会规训、对抗身体里怯懦的那部分的勇气。

4月4号,我打鼻钉了!

这不是一个冲动的决定。诶?是冲动的决定又怎样。

最近几天又经历了一段痛苦的迷茫期,反思自己过去半年多的经历,惊觉这个社会拉人下坠的力量实在强大,明明早就已经决定逃离这个社会评价体系的我却陷入了自证的怪圈。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我认同在过去半年多几乎毁灭殆尽,甚至还陷入了自怜自厌的情绪里。前段时间看到一句话很击中我,“坚持做鹌鹑状迎合社会意识的剥夺,力量已经渐渐丧失,有时候我们失权并不是从丢失了几块钱这种非常具象的事情开始。” 那么,我必须借助一种方式时刻提醒我的独特性和自主性,不要滑落他者的深渊。

打鼻钉在欧美肯定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啦,可对我所在社会的环境和我个人处境而言却不是如此。在现实生活里我几乎见不到有人打鼻钉,即使只就大学而言。而我自己其实不知何时开始对打扮莫名有了一种羞耻心,与从小生活的环境脱不开干系。我成长于一个小镇,几乎没有人会有“出挑”、“出格”的打扮。但我初中其实也蛮爱美的,穿过一条很花的紧身牛仔裤和一个假两件包臀裙,无一例外都被老师批评了。从某个时刻开始我很害羞于化妆、穿紧身和暴露的上衣、戴首饰,尤其是在家人面前,这种习惯延续到了大学生活里。甚至我还被规训出来一种对美和追求美的特别傲慢的鄙夷态度,认为那就是浪费时间、不务正业。而且彼时我的女权思想还很浅薄,对性别化持有粗暴的排斥态度。

还有就是,最近特别着迷于一些“快乐荡妇”、“道德浪女”、“boss bitch”的叙事。我一点也不想在乎社会的眼光了!

打完鼻钉我坐地铁回学校的路上,摆着臭脸没戴口罩过了安检,地铁上保安问我的口罩呢,我摆着臭脸说没带。我穿梭于车厢的时候感受到了许多注目,发现整个车厢没带口罩的只有我诶,打鼻钉的也只有我诶。现在回忆起来好好笑哦。这种外表上的“出格”的好处是,会让很多拥抱刻板印象的人在脑海里投射出我是个怎样的人,一方面他们以此决定对待我的方式,出于害怕(疯子)我似乎得到了更多尊重,另一方面我会有一种“对,我就疯,怎样?我还要继续疯”的心态,得益于此我拥有了更多对抗社会规训、对抗身体里怯懦的那部分的勇气。(不得不承认也有耍酷失败的时候,理发的时候理发师笑着问我“打这个疼不疼”,我当下感受到了冒犯,却还是微笑地回答了“不疼”)

未来还会有无数个构成我解放的瞬间,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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