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459 該被遺忘之地（六十三）

　　讓小空感驚愕的是，把阿流與女生分別身處的兩個絕不一樣的環境一起放到眼前作比照，那種異常相似的視覺效果，任誰都會覺得那是同一個地方的兩個不同角落，而非兩個不知相隔多遠而獨立的處所！

　　從「小交流」上能夠觀察得到，知道阿流不是一氣呵成的完成瞬移，而是曾經停留過很多次，似乎在確認落點與目的地的方向。也因為阿流這樣的移動方式，讓「小交流」呈現的畫面，能夠追上阿流的移動速度……

　　「小空是在擔心嗎？怎麼心頭那麼亂了？」阿流明顯一直以靈感維持他跟小空之間的連繫。

　　「流大哥……你瞬移的時候，到了甚麼地方？」小空急問。

　　「感覺確實很奇妙。」女生附和。然而，她似乎不真的知道小空是甚麼樣的感受，畢竟她無法看到置身於鏡像裡的自己看來是怎麼樣的。

　　「我找到了幾座長得很像的大山岩……」阿流停了下來，調整「小交流」的視點，讓小空與女生都分別能看到他所看見的。

　　阿流正身處一根巨柱般的山岩上，高度似乎比小空留守的那一座更要高，從阿流所在的岩頂俯視下去，地面上的人，顯然比小空這時候看到的還要小得多。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

　　「流大哥，我的意思是，瞬移似乎不是在現實中移動，而是穿越了某個現實以外的甚麼？」小空依然焦急。

　　「可以這樣說。其實我們在現實中行走的時候，也是在現實與非現實中不斷切換。簡單點說，就是每一步其實都跨越空間。我們所在的現實，嚴格來說都是無數的空間所組成的。」聽得出阿流在努力嘗試解釋，卻似乎總找不到更合適的用詞。

　　「現象學當中，有一個假說，表示門或窗的設置，就是用來分隔空間。」女生試圖為阿流的解說加以補充。

　　「這些我都懂。」小空氣鼓鼓的說：「我想知道的是，流大哥你在瞬移時的情況。你的意思是，其實瞬移跟我們走路一樣，都是在跨越無形的空間？」

　　「對呀！只不過層次不一樣。平常移動就像在底座大堂行走。瞬移則似是在斜坡路上走動。就算跨越的距離一樣，卻能走到不同的高度。」阿流說。

　　「那麼，瞬移時所處的地方，應該可以說是空間的夾縫？像一條通道那樣？」小空愈來愈確定自己的猜想了。

　　「若以形像化的形容來說，似乎就是這樣沒錯。」

　　「那麼，通道的外邊，就是不同的空間了。」小空興奮的說：「流大哥！一一姐！可能你們都沒有在客觀角度看見過你們身處的地方，所以沒有發現。一模一樣呢！流大哥你瞬移的時候，周圍都是鏡面，顯現出來的都是鏡像！就跟一一姐的那邊一樣！」

　　「誰是一一姐？」阿流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樣的名字，我不要！」女生則立即明白小空說話裡的稱呼，冷冷的抗議。

　　「妳是我第一個救的人，也是除我以外第一個復甦了情感的人呀！就叫一一不好嗎？」小空依然為自己發現了連阿流都不知道的事而雀躍。

　　「『一』是數字。若要以數字作名字，我已有了。我是銀209487。」女生完全沒有受到小空的高漲情緒所感染，貫徹冰冷。

　　「那……好吧……」小空苦了嘴臉，縱然他知道無論阿流抑或女生也看不見……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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