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銀河復興對海洋的失落

A

一個關於你的美夢，輕輕地，

掙——

一天，又是一個僥倖

有幾秒鐘，從網中墜落

進行永不落地的，下沈

如蝴蝶。魚。

一顆早夭的梅子為泥土催熟了

我想起，便空空的在半路停立

果樹下的犀牛，那結滿了糖霜了

遊水，還是遊水，悶

明明現在不會有人，哭泣為了狡黠

有一面之緣的，伏筆

也曾扳回過你，怯怯切切的

好不容易睡下

影影重重，起身。推搡。

他們掙動，互相疊靠著，掙動

像日升、春天、消融，這類事物

去河上漂泊，去地心深處

去銀河，復興對海洋的，失落

一切，又是一個僥倖

我們所離去的，如今再度

將我們打結，

便於此庇護。

B

這裡有這樣多的河流

人群的面龐飽水，溢出路

是靜脈的象形，因為雋永

也許成為化石

傳說有

虛浮的苔蘚，幾個光年從頭頂置換

都這樣懶懶發夢。基因

不過是水珠似的

湖泊，可以在銀河復興

對海洋的失落。悶

太陽在兩掌中祈福，顯現這座橋

慶典帶來夜的橘紅色，是太多跳舞的

寂寞跳蚤，汗水一路

一個雨天，鹽地的裂紋也是

閃閃亮亮銀色的

安詳——

伏在脖頸，或是喉嚨裡誤食過蜻蜓

所以呆呆的，從鉛塊跳去另一個鉛塊

運送穿起左耳朵右耳朵的，棉線、珍珠

我看見地球的自轉了，一個家園

大象優雅，莓果慷慨

我在這裡，圓周似的裹挾

成為正在作業的霉斑，瀝水、瀝水

離心日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