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的焦慮何來?
我常思考,為甚麼有些人對病毒一無所懼,有些人卻引發了無限的焦慮、恐懼(症),而這些恐懼又可以怎樣克服和消除呢?
對病毒、疫症的恐懼,是香港、臺灣人經歷過 2003 年的沙士? 歐美人經歷過的1918年大流感?歐洲人經歷過十三世紀的黑死病?對疫症死亡的恐懼 本就存在人類的基因裡? 經歷疫症是人類地球之旅的高峰經驗之一?
作為香港人,沙士是第一身接近風眼中經歷過,為甚麼有些人是毫無恐懼呢?
個人來說,是認知上的,是對任何疾病的認知,根本就沒法完全認同「細菌引致疾病」,也就無法對細菌、病毒 產生任何恐懼,沒有這一種的恐懼的對象,也形成了對 消毒液、口罩、疫苗的完全無視 (不知是否算病)。
即是說,個人相信,較能解釋世界經驗的觀點是:污穢的環境,會滋生細菌;但相對乾淨的環境,細菌就根本沒法滋長。 這環境,是指身體內在環境 inner ecology,也是周遭環境 outer environment;是物理的環境 physical terrain,也是社會心理的狀況 social-psychological terrain;是某時某地的環境 local community,也是全球人類文明的狀況 global civilization / evolution。 換言之,體弱會生病,細菌只是參與其中的一個角色,細菌不是原因;世界會生病會有疫症,是地球文明進化 (所謂「失衡」、「地球媽媽病了」)之中,細菌病毒也只是過場角色,不是原因。
再細思:「疾病」或「疫情」中的個人情緒:恐懼、焦慮、無助、無奈、憤怒等,又究竟是否「病」呢? 鎮靜劑、抗抑鬱藥、抗躁狂藥的作用和意義 又在哪裡? 這些問題,懂性以後的幾十年來,引領了去很有趣的領域。
我發現,「情緒」是在疾病、不幸之中,很個人化的路標,也是困境中的出路。
恐懼:可能是感到死亡或更大痛苦的威脅,暫時退縮、逃避,這是反映了我們心深處,對生存的欲望和力量,是對生命的熱愛。
焦慮:感到對生命和未來的無法掌握,感到「不安」,或是提醒我們,生命在追尋著真正的安身立命之所,以往,投放在外境上 (甚麼生涯規劃、財務規劃、健康規劃、感情規劃,原來都不可行的,而這「焦慮」不斷的提示我們去更深的敲問,甚麼才是生命的真實、可掌握呢? (有人會因此找上了神、各種宗教、 其他的心理學、醫學,打開了更大、更深的生命。
憤怒:背後常是傷痛和失望,源自期望的失望,也許不只是對當下的威權政府,更可能會是原生家庭或某些兒時經歷的留痕烙印,對父母的期望和失望,師長的高壓和反抗等等。憤怒 爆發出來,可以是很摧毀性的力量,也是建造的力量,這都催促我們,自己成為自己期望、心目中理想的父母,讓自己成長,去好好照顧自己的內在小孩。我們就不再期待官員、專家、政府 去給我們甚麼的知識、安慰、措施、安全感,也不用我們對外境再失望。健康、正常的小孩子期待父母的愛和給予,但健康成年人都不再再期待任何其他人去愛和照顧。
這些,都只是個別例子,可別直接對號入座。
慢慢的張開心眼,
深深的看入自己的情緒
(這是真正的「正念」mindfulness,不是「正向思考」positive thinking),
看到那渴求流動的能量,塞著,那不舒服的情緒,
是甚麼情緒,或憤怒,或焦慮,或害怕,或委屈,或愧疚,或自卑,或無力,或傷心,或絕望,或欲死...
輕輕問內在小孩,哪情緒 從哪裡來,從何時開始,
一層一層,
一步一步,
不否定,不強化,
不判斷,無對錯,
陪伴那情緒,陪伴那內在小孩。
有時候,會看到很大的痛苦,
也無妨,稍等等,
繼續呼吸,
或快,或慢,或深,或淺,都好,
不用調整成「深呼吸」,
不用追求「輕柔細慢」,
就讓身體帶動自己此刻可以舒服看見、舒服感受的速度。
慚慚,會看見,看見情緒的流動,
情緒原來就是生命走下去的路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