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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自己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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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地利哲學家Harald Koisser在這本書中,給了我們22則練習,教我們如何跨越一道道的「改變之門」,如何成為改變藝術家。

除了那22則練習之外,書中有兩個小故事令我深有感觸:毛毛蟲的蛻變與卡夫卡在《審判》一書中的短文—《法的門前》。

毛毛蟲的蛻變

當毛毛蟲開始化蛹時,體內的消化酵素開始把自身細胞分解成化學混合物,除了內臟、氣管、中樞神經系統,以及身體中一群未來會成為成蟲細胞的器官芽(imaginal disc,或稱成蟲盤)細胞。

起初這些迅速分裂的器官芽細胞會被免疫系統視為入侵物而受攻擊,畢竟它們就如腫瘤般分裂地過於快速,使身體抗拒這樣的改變,但最後器官芽細胞會勝過逐漸減少的毛毛蟲細胞,開始用周圍的原料組成翅膀、腿、觸角等蝴蝶的身體結構,並突然意識到自己是某種東西,某種和毛毛蟲不一樣的「嶄新存在」,於是蝴蝶於焉誕生。

因此,蝴蝶告訴我們:雖然我們如同毛毛蟲一樣一方面改變自己,一方面卻又懷疑自己,但在我們心中的蝴蝶老早就蓄勢待發,在經過躊躇與混亂之後,破蛹而出,展翅飛舞。

圖片來源:https://www.zmescience.com/ecology/animals-ecology/how-caterpillar-turn-butterfly-0534534/

法的門前

有一個鄉下人,終其一生,不斷想窺看人生的律則與真理,然而在法的門前,有一位守衛說他現在不能讓他進去。鄉下人想了一會,問之後是否能被允許進入,「這倒是有可能的,但現在不行。」守衛回答。

由於這道門是敞開的,守衛也站到一旁去了,鄉下人便探出身子向門內張望。守衛發現了,笑說︰「既然你這麼想看,不妨試試在沒有得到我允許的情形下進去。但你要注意,我有點權力,而且我只是一個最低階的守衛而已。裡面還有一道接一道的門,每個門口都站著守衛,一個比一個還有權。其中,那第三個守衛的目光,連我都不敢直視。」

鄉下人決定等待。但他等了又等,守衛總是告訴他,他現在不能進去。於是他開始賄賂守衛,而守衛每次都只是笑著接受他的東西,並說道:「我收下這個,只是為了不讓你以為有什麼該做的事沒有做。」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這鄉下人逐漸老去、變得虛弱,最後,在行將就木之際,開口問道:「大家不是都想知道法是什麼嗎?為何這麼多年來,只有我想要求進去?」為了讓重聽的他聽見,守衛彎下腰來大吼道:「其他人都不被允許進入這道門,因為這門只為你而開,而現在我要去把它關上了。」

在生活中,也有許多同「法的門前」一樣的抉擇點,我該跳槽嗎?我該出國留學嗎?我該告白嗎?現在結婚好嗎?我該為了夢想付出一切嗎?這一道道的「門」前總是站著守衛,恐嚇著我們,萬一失敗了怎麼辦?萬一惹上麻煩怎麼辦?萬一忙不過來怎麼辦?使我們惶恐不安,使我們畏懼改變。

但別忽略了,守衛也說:「這道門只為你而開,也總為你而開,試著過去吧。」

因此,這個偽裝成守衛的「恐懼」,讓我們對改變既渴望又抗拒,但卻能幫助我們認出這一道道的「改變之門」,進而有機會做出轉變。

最後,讓我們不要畏懼改變,成為蝴蝶吧!

世界上有一條唯一的路,這條路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走:這條路通往何處呢? 不要問,上路吧。—Friedrich Nietzsche
CC BY-NC-ND 2.0 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