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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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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投探梅記

灰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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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著花未?一嶺是梅花。
2023 年 1 月 20 日攝於南投牛稠坑

年假的第一天,剛回到台中,立刻就被拎出家門了。基於某些原因,雖然大廚父親回歸,年菜卻少去好幾樣功夫菜,年前準備輕減,便想著要出門兜風。

南投處處是山,處處是景點,向來是逢年過節,警廣播報的重點區域。記得在疫情前,某次才出門,便聽到某個風景區車位已滿,請大家不要再進入的呼籲。那時大概早上八點多,受歡迎的程度令人印象深刻。國道六號開通後,不能確定有沒有改善,但感覺從台中過去的路程有縮短。

趁小年夜衝一波,果然大家都還忙著準備新年,路況順暢,目的地的遊人也不多,是個舒服的狀態。

2023 年 1 月 20 日攝於南投信義牛稠坑

初次到南投信義賞梅,是在風櫃斗那邊,除了花,還有攤販與人潮,沒什麼記憶裡的花草香氣,只對烤山豬肉的味道還有印象。再往山裡一些,到了牛稠坑,此處數座梅園,盛開時,白花遍野,令人讚嘆。

上次何時來的,已難確認,不過,疫情三年,所以,就至少三年以前。

天氣非常好,藍得非常飽滿。以蒼穹為底,拍攝梅花,怎麼拍、隨便拍,都美極了。牛稠坑的海拔大約一千多公尺,照理說要比平地氣溫低 6 度(攝氏),但在太陽的照耀下,暖和到有些熱的地步。

午餐在某個梅園裡吃,談不上什麼美食。然而,露天座位旁邊是遍栽梅樹的斜坡,陣風經過,梅花花瓣隨風揚起,滿天宛如飄雪。人家日本是櫻吹雪,我們這兒有梅吹雪。

此處可遠眺郡大山列,屬玉山山脈,標高三千多公尺,為百岳之一。再度讚嘆晴朗的天氣,山巒層疊,非常壯麗。

梅樹都不高,試圖走在其間,以為會有分花拂柳的浪漫感,現實是被梅梢勾了草帽,枝椏都很硬,人撞上反彈,梅樹抖了一把花瓣,心裡反而覺得愧疚。

據說,這個地方自日本時代就開始種梅,至今青梅依然是當地特產,許多梅樹看起來的確很像是「老欉」,但到底多老卻不清楚,另外也有幾株小朋友,不曉得幾代同堂呢!

天那麼藍,花那麼白,坐在樹下,很是愜意。花瓣隨風飄落,然而,似乎一點也不影響花量。《陰陽師》裡,博雅也曾經對落下的櫻花有類似的感嘆,不過最後似乎以「你不懂的都是咒」被晴明句點了。故事有些記不清了,但這時候,似乎稍微明白博雅那種感動的心情。

保存這片刻的寧靜,要過年了呢!


後記:

放一些照片,彌補我文字不足的缺陷。

感謝您的閱讀,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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