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本
穿过佝偻的松树
我赤脚站在冰面上抽烟
信箱、电线杆、属于上个世纪的昏黄大灯
和借来的远古的星夜
我听见木屋背后的星条旗在战栗
我在雪融的余韵里昏昏沉沉地睡去
在油烟里假装追忆隔海的往昔
我常常不知道该沉默或是溃退
又或者,精疲力竭
于是我努力表演
既表演无法言说的快乐,又表演毫不费力的悲伤
我在洗澡时写诗
赤裸裸又滑溜溜
像眼泪里那条不真诚的鱼
我终于知道
蒸发在滚烫广场上的
和今时今刻寰球同此一哭的
是或早或晚会化作盐柱的同一颗浑浊的泪滴
——所以,张开双臂吧!
马孔多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