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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加利亚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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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灵魂:安娜·卡里玛

保加利亚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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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张溢丹
截稿日期/ 2021年9月10日

他惊讶地向我转过身来,疑惑的表情似乎是在向我询问。我对他说,走过去吧,那里树叶会向你招手,石头会向你微笑,河水会向你问候。那里没有贫贱也没有富贵,没有悲伤也没有疼痛,没有仇也没有恨……那里人人死而平等。

他问:“那是什么地方?”

我说:“死无葬身之地。” 

——余华《第七天》


安娜·卡里玛 图片:Archives State Agency, Public domain, via Wikimedia Commons

安娜·卡里玛(Анна Карима)是一名保加利亚作家、翻译家、编辑和新闻记者,同时也是保加利亚最具影响力的妇女权利活动家之一。她是保加利亚妇女联盟的共同创始人,并于1901年至1906年担任该联盟的主席。

说到保加利亚的平权运动,我们不得不提及这样一位超前于时代的优秀女性,一位为妇女得获平权而殚精竭虑的伟人。她是保加利亚女权运动的勇敢“开拓者”,也毫无疑问是追求两性平等权益的辛勤“耕耘者”。

01 争取妇女权益的“战斗者”

 “16” 一个平平无奇的数字,却在保加利亚女性教育史上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据统计,2019年保加利亚有超过11.8万名女性被高等教育机构录取,但在1916年,当保加利亚女性第一次被允许接受高等教育时,只有16个人走进了大学课堂。可是这看似微不足道的数字却是数十年争取平权之战的结果。

虽说在历史的绝大多数时间里,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相对于男性而言是凤毛麟角,但自19世纪后这种状况逐渐改变。在复兴时期,西方女性开始越来越多地进入教育领域,不仅作为学生,而且作为教育者。渐渐地,女性开始进入专科学院和大学,随着她们知识的增长,追求独立和政治平等的热潮也滚动起来。

这股热潮也到达了东欧地区,女性接受教育的意识在保加利亚等国家觉醒,卡里玛成为了这股热潮的引领者之一,而那象征着历史性突破的数字16便是这位领军人书写下的新时代开端。

卡里玛的一生书写了许多讨论女性生活的作品,这些作品有许多被写成了戏剧,这些戏剧在国家大剧院上演,并且在当时的社会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除了她的文学作品,卡里玛还创办了一系列有关争取妇女权益的社会组织。1897年她创立了妇女教育协会——“意识(Съзнание)”。通过它,卡里玛向国民议会提交了一份请愿书,敦促政府允许女性在索非亚大学学习,终于在四年后,这一要求获得了政府批准。

1901年,卡里玛发起并成立了保加利亚妇女联盟,并担任该组织的首任主席和其报纸《妇女之声(Женски глас)》的编辑。1908年卡里玛创立了以“教育”和“女权主义”为导向的新联盟——“平等(Равноправие)”,并创立了与其同名的印刷机构。1916年,她在索非亚开设了第一所女子贸易学校,妇女平权运动得到了更丰富、更多元化的发展。


02 不受男权束缚的“叛逆者”

作为新时代女性的标杆和引领者,卡里玛显得与那个时代格格不入。即使以现代视角回望卡里玛的奔走呼号,我们会不由得钦佩这样一位优秀的女性,但即使是在复兴时期的保加利亚,也鲜少有人会理解她的奉献与热血。

左边:弗拉迪米尔·瓦西列夫(Владимир Василев);右边:佩约·雅沃罗夫 图片:Archives State Agency, Public domain, via Wikimedia Commons

由于卡里玛对旧时代男权的猛烈抨击,她遭到了佩约·雅沃罗夫(Пейо Яворов)等知识分子的憎恨。他们取笑卡里玛的外貌,与她同时代的男性甚至形容她的穿着为“法国女仆风格”,也有不少剧作家将她作为戏剧中“仇恨男人”主角的原型。但卡里玛从未因此一蹶不振,她依旧在大众面前以口舌为利剑,毫不避讳地畅谈着自己先进的思想,挥洒着自己自由的热血。而天才的光芒总是难以掩饰的,纵使面对诸多争议,也仍有伯乐识金。当时的大文豪、保加利亚文学之父——伊凡·伐佐夫(Иван Вазов)就十分尊重并欣赏这样一位特立独行的新时代女性。


03 结语

安娜·卡里玛墓碑 图片:Спасимир (Spasimir Pilev), CC BY-SA 4.0, via Wikimedia Commons

罗曼·罗兰曾言:“他们固然由于毅力而成为伟大,也是由于灾难而成为伟大。”在争取平权的道路上走过许多心怀壮志的斗士,他们为平等而战,为自由而战,时代束缚了他们,也同样造就了他们。路漫漫其修远兮,通往自由平等之路仍道阻且艰。而沉重的担子跨越千年,最终也落在了我们的肩膀上。



“玫瑰国中视野中的女性”是Bulgaria Watch的专栏,注重于介绍保加利亚的女性权益和女权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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