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历史版本和 IPFS 入口查阅区,回到作品页
forjusticeonly123
IPFS 指纹 这是什么

作品指纹

曝光陈纯性骚扰【新增七位受害者】

forjusticeonly123
·

【本文可随意转载】

【文末有更新,内容为七位女性对陈纯的指控】

【欢迎大家继续向我投稿,如有新情况出现,我会继续更新】

这是一篇对我与陈纯交往过程的描述。

这些事情大多发生于四年前,彼时,我刚满21岁,陈纯34岁。之所以现在写出来,是因为我越是接近对方的年龄,就越感到不安。如果年岁确实告诉了我什么,那就是对方有多么虚伪且道德败坏;如果年岁又带来了些什么,那就是不让更多年轻女性受骗受害的责任。

1. 背景

2019年暑假,我参加了一个名为修和书院的活动(该书院负责人饶翼荣(曾用名杨裕荣)在2021年被多人举报,最终被五位教授组成的审判委员会认定“多年性骚扰”),其间陈纯作为前一届的导师,受饶翼荣邀请,来给我们这一届上课,因其自称身份敏感,没有写在那一届的导师名单上。

2. 对未成年人大谈性经历,以女学生为猎物

第二次见面,陈纯当着我和另一个高中女生的面,频繁、主动提到性,包括而不限于对母亲和妹妹的性幻想、自慰的频率。当时我们都有些吃惊,不知他为何主动说出这些,毕竟只是第二次见面,也有些陌生,不太知道如何应对,只觉得他是老师,应当表现出友善。我记得他还提到过上一届书院中的女生,对于她和自己主动保持联络颇感得意,因为她是“最漂亮的那个”。

在这次见面后,他每天找我聊天、搭讪,后来表白时他说,既然他上课那天我没去,那他就不算我的老师,自然也不存在权力关系,所以我们这是自由恋爱,还说要和我立刻网上领证结婚。21岁的我认可了他对权力关系的说法,因为那时的他对我来说,就是这些理论的权威。好在暑假结束后我就出国读书了,两人也没机会再见,大约一个月后就吵架分手。

这段经历让如今的我仍然心有余悸,仿佛逃离漩涡,因为我清晰地记得,在那短短一个月中,他总是对我提及性,包括而不限于与约炮对象(没记错的话是一年七八个,已持续数年)及前女友(没记错的话是十几个)的性生活。他会非常详细地描述一整夜性生活的细节,比如自己如何拒绝,对方如何恳求,通常以对自己性能力的夸耀结束。

拜他所赐,我第一次知道了“回床率”一词,因为他说,约炮对象们总是对他发出第二次邀请。

陈纯对操纵人的话术非常娴熟,他不止一次说过,指控他性骚扰的人都跟他根本不熟,而真正的前女友们从来没站出来说过他,因为他眼光很好。

陈老师,你前女友们知道,自己性生活的细节被你到处炫耀吗?

我还听朋友说起,在修和书院,他当着二三十个学生(绝大多数为在读或即将升入大学的高中生)的面,说自己睡过数十个女性,从80年到97年不等,还分享最近一次在户外花园中的性经历,夹杂着细节,以及体位。这一切,都有未成年人在场。

陈老师,做你的学生,学的都是这些知识吗?

我们在一个“书院”的场合相遇,相信自己会习得知识,也把相似的光环赋予了拥有它们的人。之所以当时那么多人听他说这些污言秽语,完全是因为权势、地位和年龄上巨大的权力不平等。而这个所谓的知识权威,不仅会点评女学生的长相,还把她们视为猎物:陈纯曾向我炫耀00后学生对他的表白。

我不相信自己是唯一的猎物,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3. 利用女权形象获得性资源

陈纯的虚伪也让我感到震惊。

他以中国女权运动的同情者和支持者自居。但实际上,他曾非常激动地对我说,女权主义对人要求太高了,他绝对、绝对不会用女权主义的标准要求自己。而在这场对话之后没几天,他又在朋友圈若无其事地转发支持女权主义,还在同年,发表了一篇中国女权运动的文章,仿佛重新皈依了女权主义。

他曾向我透露,一位“身材很好、很多人想上” 的前女友,就是因为他在朋友圈频繁支持女权的言论而对他颇为赞赏,进而交往的。

陈老师,女权究竟是你的主义,还是你的生意?

陈老师,放下虚荣太难了,面对自己总可以吧?一个见第二面就对两个女学生讲述性幻想、自慰频率,给未成年人讲性生活细节,与小自己13岁的女学生谈恋爱,不断给她讲述性经验的人,你说,是女权主义的要求太高,还是你做人的要求太低?

陈老师,早先你说,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权力关系。那时我太年轻,没有能力回应你的高论,现在可以了:在书院、学校这样的场合,以“老师”和“学生”身份相遇、年龄相差13岁的两个人之间,当然存在。这根本用不着女权主义,用基本的常识和良知就可以。

陈老师,事情过去了四年,你从来没有歉意,不论是对我,还是对在场的高中女生,或者其他未成年人。我已经不需要道歉,也不相信你会改变。

陈纯至今在深圳地区从事高中AP历史教育,且频频发表女权相关言论。正因如此,我深感写下这篇文章,是身为女性的义务所在:我们都曾无知脆弱,好在时间让人长出硬壳,也长出关怀的羽翼。希望借此机会,给尚在读高中(尤其深圳地区的)、大学的女生们一个提醒:不必被他们的光环蒙蔽,因为我们总会长大,他们只会变老。

附录

在我和陈纯有限的交往过程中,我多次有感于此人的出尔反尔、反复无常。鉴于此,在本文发布之前,我采访了五名亲历者(他们皆在2019年参加了修和书院的所有活动),并收集了大量证据。现将部分证据公布如下:

1. 西湖边兀自谈论自慰次数、对血亲的性幻想

2. 在修和书院,当着所有未成年人的面讲性经历

亲历人一,时年17岁

3. 另一亲历者在帖子发出后的投稿

学生问陈纯:你最失败的一次经历?

陈纯:第一次做爱40分钟不射。

陈老师啊,有病就去找医生,学生们又不会看病。

【七位受害者来信,仍在更新】

帖子发出之前及之后,数位女性讲述了自己与陈纯交往过程。

生为女人,我们都曾被规训,要以善意,同情并理解他人。有时这成为了陈纯们趁手的工具,但也有像这样的时刻,我们互相鼓励,彼此分享,哪怕是困境,哪怕是伤痕。谢谢你们。

受害者一

当时年龄:18、19岁

受害人二

受害者三

受害者四

受害者五

受害者六

受害者七

陈老师,是因为每个人都在和你玩真心话大冒险吗?你的课程和研究领域究竟是历史、哲学,还是性史?你支持的女权,是不是仅仅指说出性经历的权力?

有人问我有什么目的和诉求。我和陈纯不同行业,不同圈子,甚至不同城市,没有共同好友,并已有三年以上没有联系,今后也不会再有。我没有任何诉求,如果真的有,那也无非是——希望你以自己声称的那种方式对待女性。

CC BY-NC-ND 4.0 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