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動
19年小山跟我說他打算辭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們手頭上的股票應該可以支撐一兩年的開銷。我說好的,我們現在還年輕,就應該趁著這時候去闖一下,大不了失敗了我們再去找工作就是了。於是2019年9月底,小山辭職了。同年他還讓他弟從加州搬了過來,住在我們朋友家,我們負責他弟的房租和生活費,還一起做備餐,他還給了他弟一張我們銀行戶頭的借記卡,也就是說他弟可以隨時從我們銀行戶頭提現。這是前話。
那年的香港反送中讓我意識到政治對生活的重要性,於是進而關注了美國大選,在做了一些research之後,我十分討厭拜登,不喜歡他這個人、他的家族,也不喜歡他的政治理念。進而我對整個民主黨都不太看得上,覺得他們太左了,在把美國往共產主義這條死路上帶。小山則跟我不同,他不喜歡共和黨,認為民主黨才是在真正想要改變美國的黨派,於是我們的分歧出現了。那年大選,他說我們要投拜登,我一聽就炸了,說為什麼?我才不要投他!他說什麼?難不成妳要投川普?為什麼?他講話的語氣讓我覺得被冒犯,就是那種「妳瘋了嗎?妳有病嗎妳要投他」的語氣,我聽了很不舒服,覺得被冒犯到,於是我說我不想和你說話。他說OK,但是我們需要聊聊,妳要給我一個投他的理由。我說憑什麼?我高興投誰就投誰。於是後來我抽了個機會自己就把票投了。
接下來整個世界經歷的一系列動盪不安和變化大家應該都還記得。由於新冠肺炎,我們這裡也開始居家隔離,小山真的是有種被嚇壞的感覺,他整日整日不出門,甚至連後院都不去,把自己關在家裡,出門就算開車也要戴口罩。而我在過了六個月這樣的生活後,心裡說 fuck it, I need to go out, I can’t live like this anymore. It’s not healthy for me or my kid. 這六個月中我買了大量的玩具和書籍給娃,讓她有事可做,否則她一天天的就是在看電腦或者看平板。
於是2020年9月我就開始帶她出去玩,我們去各個公園玩,去步道慢走、去和大自然接觸,也因此認識了好多新朋友。她和新朋友玩的時候,我就和媽媽聊天、聊政治、談心、談看法、互換手機號、約著下次一起玩,於是我的朋友圈瞬間擴大,通過交談,我發現大家對新冠對政治有同樣的看法。而因為我是從中國出生長大,她們對我的經歷也十分有興趣。
而小山這邊的情況卻不太好,他開始狂咳嗽,覺得自己要死掉,我問這是不是過敏?有沒有吃藥?讓他吃藥他也不吃,就覺得自己得了新冠。但是去醫院測了三四次都是陰性,我說那你就不是新冠啊!他說只是沒被測出來而已。我說那你好好照顧自己,娃我來顧,你就顧好自己的身體。結果好麽,每天和他弟打電腦打得日夜作息顛倒。然後又咳嗽、又不吃過敏藥、每天作息也不規律,身體當然不會好。但是他就覺得是我們出去玩帶回來的病毒讓他生病了。但是你說他生病吧,他味覺可是一點都沒變差,有次我燉牛肉的時候紅酒放多了,做好之後他就吃了一口,就說:「酒味太重,妳紅酒放多了吧。」我說你這絕對不是新冠,新冠患者是完全喪失味覺嗅覺的,而你這兩樣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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