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長輩 （四）

之前說過媽媽因很久沒有外出，人脾氣大了，氣量也少了。

表姐上星期已問可否一聚，但我沒空，跟媽媽說改天再約。昨天表姐來電給我，相約我跟媽媽明天飲茶。媽媽和我答應了。但媽媽今早又突然改變主意，說這幾天大雨，下星期再約。

我說為什麼，她支吾以對。我也沒多想。立刻叫她聯絡表姐，裝個什麼好聽理由，好讓表姐早些知道，人家可以早作安排，不致白白浪費假期。

媽媽回了一句： 噢，等她聯駱我時，我才告知她。不用急！

哈，我並非急不及待回覆，但將心比心，不想表姐浪費假期而已。似乎媽媽想試試什麼奇怪念頭！

差不多到下班時間，表姐沒有來電，我想問媽媽她是什麼玩法。但突然記起一件事：

媽媽對表姐如親生子女，每每已她為先。但是，五年前，她開始每次經過媽媽家附近，她都沒跟媽媽上門，打打招呼，形同陌路。表姐很富有，媽媽就覺得她看不起自己，她跟我說表姐不上門的原因是升降機很舊，有危險。所以不踏足媽媽家。然而表姐都有着一定程度，兒女級的照顧媽媽（家用不缺，偶有外出吃飯，問候來電也每三两天一個⋯⋯），只是不到媽媽家探望⋯⋯

我明白了，原來老人家的心思，只不過是一個見面，一些很小的事情。她們可能沒有我們這些正值中年人的合理分柝： 明明對她好，她們總是常常不快。其實，可能相處拼圖上只是漏了不起眼的一小部份，但，拼圖就不完整。

我想，媽媽不是氣量少了，只是她記住不快的事情，跟表姐玩玩。而我，也不用多講，可以約友人釣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