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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蛋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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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是婚禮上的DJ

草莓蛋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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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人生,我得以在一個也許她也不知情的情況下窺探了好幾個片段。

每天我都睡得很久很長,但好像從沒有停下來過。

醒來的前一刻我才剛從別的地方趕回來,也許上一刻我還在為了某個人或夢裡的某件任務焦心;我記得我正要跑向另外一棟建築物參與某個婚禮,那個袋子我拿錯了要趕快換回來。在那場婚禮上我負責要播放音樂,第一首歌我表現得很好,是新娘和新郎都喜歡的經典。但我弄丟了我的手機,這首歌要播完了下一首將是串流程式自動隨機播放,我得趕快拿回我的手機。
還有一次我記得我在波蘭的路邊,有個轉角的藥局像記憶中那樣灰灰的,窗口貼著:『疫苗』。為了留下來的我在想是不是可以直接在這裡打疫苗?
下一個片段我記得也是在羅茲,但是在路邊的小餐車(這點我光是在裡面都有意識這不太合理)。那是韓國的布帳馬車,裡面賣熱熱的魚糕、關東煮還有熱熱的湯。老闆是印象中的馬鈴薯樣(抱歉,波蘭中年男子大部分有著圓滾滾的肚子還有幾乎沒有毛髮覆蓋的高額頭),問我還要不要加湯。
有的時候我甚至在裡面不是說中文,這點從我無意發現正在說夢話的時候嚇到自己。

此刻我躺在這裡感覺身體放鬆還有織品接觸皮膚帶來的舒適感。

在多重宇宙這個話題出現在電影題材之前,我就深信那些夢是平行世界的我。
那是她的人生,我得以在一個也許她也不知情的情況下窺探了好幾個片段。

很多我在裡面深信不疑且持有自我意識的片段,我知道我在做夢。但卻對這些我正在經歷的劇情著迷不已,尤其是我能穿越地理邊界、略過合理的城牆在疫情嚴重的時候抵達了巴黎。(但我明明還沒有去過法國);一下飛機就往市區的一座城市公園跑去(巴黎有像中央公園一樣大的城市公園嗎?),在至高點俯瞰城市我會遇到另外一個人,然後我們會去到另外一個情境。在那有截然不同的心境還有對話,最後發現我其實是在布達佩斯。
一樣的是,我總會在緊要關頭醒來。

再也回不去,也不知道那場婚禮最後播放的會不會是我想的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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