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説我把你當成瘟疫處理
你説我把你當成瘟疫處理掉了。
隔離。消毒。但求一段時日后乾乾净净。不惹塵埃也不惹疫病。可生過病的身體到底還是不同了。身上有了疫病的印記,感冒拖了3周才漸漸好轉,每逢出游定會不適個幾天,不只是氣候問題,是身體已經不一樣了。
寫的劇本定了個很kitsch的名字,叫<愛在瘟疫蔓延時>,然後換成<遇龜(鬼)記>,大概是疫病來時見不了幾個人,走在公園明明戴著口罩還是會閃避眼神,任何接觸皆會炸出一圈染疫患者般的疑神疑鬼。光天化日下眼見的全是鬼。他是膽小鬼小氣鬼自私鬼。你是幼稚鬼道歉鬼,而我是什麽鬼。無法定義的什麽鬼。什麽鬼偶爾會去MacRitchie看曳尾塗中的龜。龜的身邊會有兩條魚陪他悠著。那段日子我會在湖邊坐上一段時間,看龜。看完就開始走路。走長長的路,走從前和她常常走的路。
疫病纏身的時候下不了床,關在房裏猛咳,差點咳出肺的撕心。鼻涕眼淚一直一直流。止不住。我不曉得你是否中過疫病。那段時間你流出了大量的眼淚和真心。我知道你有很多很多的真心,但我沒有很多很多的眼淚。太多的眼淚會淹沒你我身邊的人。
我不知道你爲何可以如此傾倒。你説你也不知道。那天我跟你説室友突然失常被警察帶走。跟你説我很自責。自責我沒能爲她做得更多。卻沒跟你說她打電話來問我爲何她會醒在醫院的床上時我一句話也説不出來。她前一晚的記憶全失。屋主怕得不敢接電話。打電話報警的明明是她。她只懂得把人送走。只懂得說別人中邪。
我想看你的真面目。你説。你知道你負擔不了,卻想看。那就給你看。你看了說可以投稿,我就去投了。稿件登了我跟你説,你説恭喜,說祝我快樂。你還想説得更多的。我知道。我知道這一切來之不易。卻拿出了並刀。
瘟疫來的時候人是會中邪的。中邪的人不用説對不起。
現在瘟疫走了。你有好好去走步道,好好看看你那裏絕美的景色嗎。
所謂把仇報掉,是我想告訴你:這樣的語言很殘忍。
因為我沒有。
我沒有把你當成瘟疫處理。
原來那天還有Encore曲:
最近旅行看到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