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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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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神」<八>

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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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是魔,都渴望他人的諒解。

炎慢悠悠的逗著貓,身邊圍繞許多貓貓狗狗,炎那雙鳳眼因為微笑少了一絲威嚴感。


突然,一個身影壓在炎的背上。


小小的手遮住了炎的眼睛,那清脆的聲音含著笑意。


“猜猜我是誰!”


炎手指微微顫抖,寬大的手掌覆蓋著那小手。


“是墨大人嗎?墨大人您回來了!”


墨笑嘻嘻的放開手,炎已經感動到哭出來了。


“哎呀!炎炎還是愛哭鬼呢!”


墨伸手摸了摸炎的頭,炎也配合的彎下腰。


兩人都無視了月想殺人的表情。


“不會吧……他回來了?”


炎扶著額頭,聲音壓抑著憤怒,而墨只是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嗯哼,不過我不想再插手了”


炎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呆呆的看向一臉冷漠的墨,所有話語都卡在喉嚨中。


“墨大人,您在害怕嗎?”


炎的聲音瞬間冷下來,那鳳眼帶著質疑,屬於神明的威嚴出現在炎身上,卻是在針對著墨。


墨的指尖微微顫抖,月憤怒對著一臉嚴肅的炎咆哮,但墨只是輕輕將手放在月頭上,安撫著月的情緒,那看似平靜的藍色眼眸看向炎。


“沒錯,吾在恐懼”


墨用僅存的右手摀住胸口,那已經不會跳動的心臟此刻卻開始緩緩跳動。


“吾,不能接受任何背叛了”


墨用拐杖撐起身體,拿起桌上冷掉的茶,一口飲下。


月安靜下來,翠綠色的眸擔心的看向墨。


“是吾失言了……”


炎將手指插進髮絲中,聲音有些後悔,而墨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離開。


在門前,墨停下了腳步。


“最後的提醒,他變得更強大了”


不等炎挽留,月已經帶著墨離開了。


墨回到村子的位置,那裡已經變成一片空地,風吹過時,能看到綠色的海浪。


墨跪在地上,任由自己大聲的哭泣,感受心臟彷彿快被撕裂的疼痛,彷彿自己還是個人類。


月安靜的離開,留給墨發洩。


除了那天的淚水,墨就強忍悲傷,將淚水硬生吞下。


但,墨真的無法忍受了。


在被炎質疑的瞬間,墨的心宛如被灼傷,感覺不被了解的孤單讓墨快發瘋。


也許,墨真的是最接近人類的神明了。


“別哭了,很醜”


冰涼的黑袍包裹住墨的身體,墨狼狽的抬頭,一雙湛藍的眸還含著淚水。


赤皺著眉,粗魯的抹掉了墨的淚水,讓墨的臉留下一些紅痕。


“我只想好好看著我的信徒平安的生活!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吾到底做錯了什麼!告訴吾啊……”


墨緊緊抓著赤的衣服,崩潰的大吼著,無法去支撐的身體只能狼狽的跪在地上。


“那孩子……甚至沒來得及長大啊……”


赤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抱起墨,任由墨的眼淚浸濕衣服。


墨安靜的抽泣,宛如還沒長大的孩子。


“也許吾……根本沒有成為神明的資格……”


赤突然捏住墨的臉,讓墨的表情變得滑稽,但赤卻沒有微笑,嚴肅的看向墨。


“只要妳的身體還有一絲信仰,就給我好好的當一個神明,妳這樣對得起那孩子嗎!”


墨睜大眼睛,那雙失神的眼眸找回一絲光。


赤放開手,粗魯的揉了揉墨的頭。


“那孩子是財神的孩子,妳疏通那孩子的神力,讓那孩子找回光明,在那孩子被其他神明拋棄的時候,妳是唯一伸出手的”


神明的孩子,被其他神明用嚴厲的眼光打量,而且大多神明不願意為其他神明降下祝福。


更何況是神明的孩子。


“我不知道……我只是順便幫的……”


墨全身都在顫抖,眼神還是有些茫然和恐懼。


“我不管!妳就是要負責!”


赤用力捏住墨的臉頰,往一邊大力扯。


“痛痛痛!別捏了!”


墨拍掉赤的手,雖然臉上還有淚痕,但臉上已經勾起了淺笑。


“好啦……我知道了啦……”


墨揉了揉臉頰,有些無奈的說。


“難怪當時我感覺怪怪的,原來是財神的孩子”


赤還是抱著墨,一雙長腿往墨的寺廟走去。


“嗯哼,而且那孩子的信仰十分純粹”


純粹的信仰,代表那孩子只信仰著墨。


墨感覺心裡暖暖的,卻也為那孩子心疼。


因為,那孩子等於不被其他神明認同。


“對了!那孩子叫什麼名字啊!”


墨捏了下赤的臉頰,好奇的問。


“萬財”


赤剛說完這個名字,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


“該說不愧是財神的孩子嗎!名字真是有夠貼切的!哈哈哈!”


墨倒是完全不掩飾,一邊打著赤的肩膀,一邊哈哈大笑。


月坐在廟前,看著哈哈大笑的墨,一雙碧綠色的眼睛溫柔的望向墨。


“月月!”


墨直接掙脫赤,月也立刻衝過去接住墨。


墨捏了一下月的耳朵,聲音有些沙啞。


“月,我應該戰鬥嗎?”


月望向墨,那雙眼睛平靜且忠誠。


彷彿,就算墨做出斬殺眾神這樣瘋狂的行為,牠也會為了墨咬斷所有神明喉嚨一般。


“果然啊……”


墨抱緊月,那雙湛藍的眼眸瞬間收斂起情感,冰冷到連赤也忍不住確認自己鐮刀的位置。


墨勾起笑容,卻讓人感覺恐懼。


“月,隨著吾去屠神吧……”


墨的聲音冷靜卻又瘋狂,彷彿一頭擁有智慧的野獸,看似瘋狂的舉動卻隱藏著理智。


月閉上眼睛,在太陽完全落下的瞬間,在月亮剛剛升起的瞬間,那閃著幽光的獸曈緩緩睜開。


一神一狼,眼神到達了完全的統一。


月緩緩的低下頭顱,象徵願意永遠的跟隨。


神明小劇場:

小野神:只是說說而已嘛~你怕什麼啊~

死神:妳的表情不像開玩笑……

月月:(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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