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网评员/粉红的生态研究 上篇:汉奸文化的传承
中国的汉奸文化
人性有许多阴暗面,隐藏在难以发掘的心灵角落。每张平和的面孔下,或许都包藏着截然不同的面目。而战争,是最容易将这些人性隐秘揭示的手段。
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出现了很多惨无人道的事从而揭露了人性的残暴。而同时也发生了某些匪夷所思的事,揭露了人性的卑劣。其中一件就是日本侵华期间,招募了许多中国本土的伪军,他们帮助日军刺探情报,协同作战,揭发告密,以及做维稳宣传。——也就是俗谓的“汉奸”。据统计,当时中国的汉奸数量达 300 万之巨,而日军侵华人数的最高峰也没有超过 200 万。
这在世界史中都是一个难以置信的现象,因为任何国家都没有出现过如此庞大的卖国群体,在侵略者前下跪的速度远超人们想象。而且纵观历史也会发现,在中国只要有武力和统治,就很容易招募追随者,国家和民族从来都是可变卖的东西。
其实汉奸这个词,从字面上来说显得过于狭义,因为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不过由于沿用已久,用来代表奴性变节者也不容易产生歧义。在日军当年征召的汉奸伪军中,不仅有贩夫走卒,还包括大量官员,当然也不缺具有媚骨的文人,汉奸几乎渗透各个阶层。而且这种情况并非二战期间独有,回溯历史,会发现中国无论哪个朝代汉奸都充斥朝野。
汉奸在人格上有明确的特征:唯利是图,置家国于不顾。例如记载最早的西汉宦官 中行说(Yuè),本在中原为官,投靠匈奴后对母国大加迫害。还有南宋奸臣秦桧,因要对外邦外求和讨好,从而杀害了国家忠勇岳飞。当然还有著名的“孝钦”皇后——慈禧,她的格言:“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已成为中国近代对外政策的标杆。
了解汉奸的传统有助于看清这份职业的传承脉络,也有助于理解为何中国汉奸不绝,且当代庞大的汉奸群体——网评员,依旧能够活跃。
还原 网评员/粉红/自甘五 的真实面貌
当然网评员是官方称谓,民间也有人将其称之为五毛,粉红。我并不清楚这些称呼的由来和典故,而且也不主张给人以太繁琐的绰号。因为凡是取人绰号,总带有贬低人格的成分。比如网评员自己就很爱给人取绰号,把印度人称作阿三,韩国人称作棒子,越南人称作猴子……。
不过粉红这个群体,很难冠以准确的称谓。因为有人说粉红并不是网评员,网评员是一种职业,而粉红或者自甘五是普通人。和职业网评员不同,他们是受了宣传和教育的蒙蔽,一度认为自己对政府的拥护是自主的。
但我不主张把这二者区别对待,因为无论职业网评员还是粉红,都是政治力量推动的产物,这两种人在目的上最终会殊途同归。且逻辑分析表明:主动作恶和被动作恶的,都是在侍奉同一个偶像。
首先粉红们的自主性带有很值得怀疑的成分,因为任何一个智力健全的人都不会自发地拥护压迫者。当然也可以说压迫者善用权术,以国家民族作为幌子。——但这正是逻辑难以自洽的地方,因为粉红的显著特点正是只拥护掌权者,而毫不关心国家。甚至掌权者做着卖国的勾当,他们也拥护依旧。
粉红爱国更像一种章程式行为,具有明显的组织性,他们的行动在政府宣传口径下高度一致。比如一定批评美国而奉承俄国。一定维护官员而打压民众,对真相一定沉默,对罪恶一定噤声。
但实际上爱国情操并无官方手册,其中一定会具备不同的方式和立场。唯独中国“爱国者”的行为源自同一个模本,在一切事情上采取全然一致的步调,何时出兵,何时鸣金,甚至发布什么措辞都高度统一。而且很值得玩味的一点就是,对领导人的拥护和歌颂会根据其权利的交割而转换,行动迅速不偏不倚,堪比军队。
梁启超说,爱国必自兴民权始。但粉红爱国的最大特点,恰恰是对伤害民众和国家的事出奇地冷漠。例如你从不会看到一个粉红对中国的毒奶粉毒疫苗问责,或对有毒食品和环境污染忧心。他们对政治有敏锐的嗅觉,知道在什么时候可以大肆讨伐,在什么时候又该装聋作哑。
这是个奇妙的爱国悖论,因为举凡爱国者,一定是具有正义感的人,不会对民族的伤害讳莫如深,也不会对官员转移国家财富佯作不知,更不会去揭发告密和歌颂强权。
不过这些举动却完全符合汉奸的特点,汉奸不但需要对一切卖国行为视而不见,还要为这种行为打掩护。网评员也好,粉红也好,他们的所为无非是典型的汉奸行径。
电影《教父》有一句话:不要撒谎(告诉我你是无辜的),这是对我智力的侮辱。——同样地,任何粉红说他爱国,都是对智力的侮辱。
网评员/粉红/自甘五 的心理生态(汉奸的心理架构)
实际上,人们在没有见到真相之前,大多会盲从于单方面的宣传。毕竟徐志摩和胡适这类学者都曾受到过政治宣传的蒙蔽,更遑论思辨能力不强的普通人,而今中国的学生也面临这样的困顿。
而认知成熟的人,在现实状态下则不会不觉察到强权的邪恶。现在已是互联网时代,人们是可以互通有无的,且国际间的交流也日趋活跃。所以不存在看不到现实的人,只有不愿承认现实的人。
我曾与粉红们进行交流,分别以不同的场景和问题来验证他们的立场,但发现无论任何问题粉红们都会不自觉地趋向于官方口径,像连接在同一个终端的机器人,其中并不包含任何的自发情感。通过对其行为的抽丝剥茧,会发现这乃是某些底层心理学现象,这种现象基于两种特有的心理架构:利益导向和恐惧导向。
在第一种心理架构下,粉红们不会言明特定的利益诉求,而是把意识中的逐利倾向掩盖在某些“自发”的政治表白之中。直至某些利益节点被触发,他们才迂回到明确的索求之上。
举一个学生的例子,这是一个颇具代表性的粉红。他在求学期间表现出很强的政治积极性,并善于揣摩政府的舆论导向。他在生活交流中,以及社交网络发布的论调中,都鲜明地保持着自己的政治立场。
这种政治敏锐让他加入了学生会,并成为宣传组长,他还因举报教师的“不当言论”而得到嘉奖。——但临近毕业,他的利益诉求开始表露。他报考公务员,并想尽各种办法疏通人脉,希望能谋得一个公职。他的父母告诫他最好拿到公家的铁饭碗,不仅有福利,还会有丰厚的灰色收入。因此他严于律己,把平素的言行也视为考核标准,不留下任何的政治污点。不过最终他落榜了,因为公务员名额稀缺,几乎就是一个拼背景的战场。但他仍没有放弃公务员的理想,在言论上仍是一丝不苟。
为佐证这种心理架构,还可以例举一个广为人知的例子:在 youtube 上有一个“爱国”博主,动辄发布扬我国威的视频,言辞夸诞且激进。但他马虎大意,在一次酒后兴起的情况下忘了身份,开始在直播中大肆指责政府和官僚。其论点清晰,逻辑亦鞭辟入里,且全程伴随着强烈的激愤。
当然他在醒酒后忙不迭地删除了视频,但无奈已经传播了出去。十年苦心孤诣而今一朝丧,对国家和领导自然是百口莫辩,再怎么补救也无用。这个视频和博主很容易搜索到,他仍在做爱国视频。——所以这就是粉红的典型特性:在一切爱国口号下都怀揣着算计,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与魔鬼为伍,其实心里比普通人更明白其中的罪恶。
关于 汉奸/网评员 的精神分析学(第二种心理架构)
抛开那些政治投机者来说,另一些粉红群体则是因为常年处于政治高压下,而产生了以恐惧为导向的心理情境。这种“爱国者”群体更多是普通人,其表现力也低于利益导向者。因为恐惧导向更基于精神分析学中的原始内驱力,它属于被动力量。
这种被动性是由于专制环境常年的压抑氛围,让人们为了规避风险而变得拘谨,但对懦弱型人格来说,强权的阴影会更沉重,当压力累积过度时他们便会在心理上开启某种转化缺口,将这种恐惧和压抑转化为主动的逢迎和谄媚。他们以恭顺的行为表示自己站在施暴者一边,同时也会帮助打压异见者,以此希冀对自己的施暴可以得到豁免。
这是对恐惧的退让而诱发的“阉割情结”,——出于对父权(强权)的畏怯,便主动对尊严进行阉割。他们选择了低首下心的姿态,以表示自己没有任何逆反心理。类似于阉人通过对身体的去势,向统治者表示自己甘愿抱残守缺,只求仰人鼻息。
因此做网评员粉红的人,在生活中大多表现为无才能和无胆识之辈。在大街上哪怕看到一个小偷,都会缩着脑袋躲得很远。这样的人才容易被权力所威慑。而这种出于畏惧而颂赞的人,也必然是智商和人格均低劣者,二者缺一不可,否则就很难被驭使。
所以举凡独裁国家特别容易滋生“爱国者”,这份“爱国”情绪掩饰着他们深沉的恐惧。潜意识的恐惧不但可以让人自我阉割,还可以为此编造高尚的理由。因为即便人格最低贱的人,也要给卑微的生存留一份颜面。他们会声称爱统治者就是爱国。——这就是人性的狡黠,把对强权的恐惧隐藏在道义名目之下。
这种心理也不同于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斯德哥尔摩存在一定程度的自我意愿,而粉红们的投诚则没有任何情感映射,他们对权力的忠诚是抽象的,只认同斗争的胜利者。就像太监被去势,不过是一种妥协。自我阉割的爱国者本质上是“爱主子”者,倘若给他们换一个主子(无论是暴君,纳粹,还是神棍),他们也很快能适应并重新唱起赞歌来。
皇帝和阉奴
不过在精神分析学中很难存在单一的心理情境,无论是利益导向还是恐惧导向,大概率不会单一地显现于个体,大多数粉红的情况实际上是两种导向并存。
从本质上来说,粉红和统治者正在玩一出皇帝和阉奴的双簧戏。奴才的生存之道就是:可以无德,但必须忠诚。民族国家远没有切身安危重要。主子哪怕露出丑态,也要为他做出别出心裁的粉饰。
而且皇帝很容易把对阉奴的统治投射为对民众的统治,这就是统治者的权术。他需要严厉掌控民众的言论和行为,同时制造紧张气氛,并维持公职机构的门禁森严。——这些手段都旨在让民众感受威胁,让他们产生阉割焦虑,不敢对自己离心离德。
在这种生存状态下,粉红爱国者的精神压迫是很强的。一方面因为政治立场要谨言慎行,一方面又因为做了汉奸而遭人侧目。因此他们投身于一种非理性的民族情绪中,叫嚣着攻击美国,攻击印度,攻击日本,恨不能在全世界烧杀掳掠。这样的杀伐之勇和他们平素怯懦的作风大相径庭,但同时也是一种对领袖表忠的姿态。当然更深层的原因是他们对自己所处的地位抱有恐慌,这种恐慌基于潜意识中的卖辱求荣而产生的羞耻。
这份羞耻会导致他们对追求自由和公义的人产生对抗情绪。——因为他们没有料到当自己下跪之时,周围却还有那么多人站着。阉奴从不怨恨自己下跪,但怨恨周围的人不跟他们一同下跪。他们不能设想没有主人庇佑的世界。——正如前人总结:“奴才们都有一个逻辑:凡是不肯跟自己一道下跪磕头的,必是外面有了新主子。”所以他们寄望于民族主义能把中国和外界隔绝开,并在内部清剿自由派,以便复兴封建主仆式的纲常。
粉红们不能理解自由和公义,正如阉奴对性生活感到费解和难堪。因为这让他们联想到阉割后的残缺,并对肢体健全的人产生天然的自卑。——就如同被圈养的家鸡,生来注定是拔毛下锅的命,却无意间看到野鹤展翅的身姿。——这些飞禽没有主人,不用俯首帖耳,可以养育后代。这种生长于自然的骄傲让家鸡们心怀嫉恨,只希望上去撕咬一番。所以一旦谁对权力有所质疑,阉人们会比主子更觉受辱。只因主子是他们最后一块遮羞布,一旦撕掉,他们的秽陋就会昭示于天下。
小结:
中国汉奸文化有民族心理性的成因,这些心理因素也是隐伏在民族基因中的病毒。实际上很多严重的历史问题,无论我们承认与否,都有着民族劣根性的根源。任何一个民族都不可避免在基因中存在某些劣根性。
不过今日中国网评员的数量,已直追当年日军侵华汉奸的数量。究竟什么样的社会和政治生态,能催生出这等规模的国贼,这颇值得玩味。所以下一篇就要论述是什么样的环境培育了这么庞大的经济土壤,促进了汉奸市场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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