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文｜二手菸

不小心經過 Bukit Bintang的台灣誠品，被妹子拉著走進去，逛了一圈。整體上就像是吸台灣文化的二手菸，場景有，書也有，就是文化這東西實在模仿不來。

也類似於，馬來西亞華裔社群，尤其是年輕人鍾意的獨立音樂，生活品味選物，或像是TED這個那個，淪為一種表演。這倒不是說馬來西亞誠品沒有在選書上展現「多元」的意圖與心意，但壞就壞在，像我這樣的俗人，基本上就是消費不起。 Stefan Zweig 的翻譯小說，居然售價將近RM80，幾乎是光顧半套按摩店一半的價格，如此思來想去，自然是難以入手。

（不久之前還能在網路上找到免費電子書）

也很遺憾，不小心在這空間遇到了鐘意露出的文化人網紅，因為臉書一直推薦，導致我無法忽視，而不小心認出。嘰嘰喳喳像蒼蠅一般，在我周圍忽遠忽近地和友人念個不停，以及各種花式閃躲閱讀者的拍照取景。

當然，我絕沒資格議論太多，開在市中心的書店，能有多不好？如果是不打烊的那間誠品，我們通常喜歡在喝到爛醉如泥之時，在文學的書櫃前，試著搭訕。

「啊，尼采啊，其實不是這樣的。」

最後，她在在兩種不同售價和翻譯者的《變形記》中僵持不下，我僅建議拿最便宜而沒有繪圖的那本。畢竟變形的過程，並不需要花枝招展。

除了文學和吊花場之後，我們所有的所有均是二手的，這可能也不只是有沒有文化自信的問題。被本地藝文圈就地取材，輸入的台灣文化信仰，充其量不過只是一種方便的商業考量。就連近日興起的所謂站立式喜劇，ROAST這個 ROAST那個，搞懂這些，難道還得先取經這個小圈子的種種代表人物。有沒有得到金曲獎或金馬獎，你嘛幫幫忙，一定要別人認可才可以抬頭挺胸？也許我們真的需要借助輸入的文化，當掌握話語群的人，多半也只是互打手槍。近一年沒辦法寫完至少一篇短篇，網路上抓了一些黃先生的免費電子書，以及其他馬華文學前輩的作品，補足了自己的不足之處。只有這些才是原創的，悶熱潮濕，泥濘，像過長的包皮，好像真有必要得割一割才好。

先前我不太喜歡馬共題材，但讀過《烏暗暝》之後，令我感到喜憂參半。喜的是，單只論郁達夫的裂變，也就足夠豐富了，憂的是，如果沒辦法推陳出新，倒不如不寫好了，何必浪費讀的人的時間。

後記：後來到戲院街取書，馬國有一些獨立書店，如果行有餘力，寧可省下半套按摩店餐費，不妨貢獻促進一些。而且還可以和害羞內行的負責人討教：

「你覺得這個題材如何？」

當然當然，一年看一百本書還是三百本書，於我而言實在是不可能。首先，我就沒那麼多錢。再來，如果有那些錢，寧願去半套店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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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憤世嫉俗的男人每幾個月就會回來吉隆坡一次，每次回來就要講一堆，聽完實在累。特此做個速寫，可儘量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