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的春风还在途中
(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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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好!还在更新,只是太懒了。今年还是没有新的跨年诗,仅仅是再复活一篇旧作——又一篇富有时代宿命感的旧作。“那阵时不知道”,在2018年写下“黄昏层层叠加”,又在2020年初写下“祝我们都很好地活下来”,好像是自己犯下了罪过——这样的周旋已屡见不鲜。
经过难以名状的三年及其延伸期,再复活的这首诗,就好像是从履带印里捡起来一样。记得那时刚经历了一些创伤(现在想来就像是海子卧轨一般为后面奠定了伤感基调),大概又是思绪万千,在新年第二天才写完,今天刚好四周年(其实也是拖延到了现在)。重读一遍,又拾起了那个夜晚敲开二十年代大门的摇曳的心情,契诃夫说得对,“过去同现在,是由连绵不断、前呼后应的一长串事件联系在一起的”。
四年后,我不知要说些什么祝福的话——经历过了那些,似乎什么都是徒劳,或是谶语——无论怎样吧——仍然希望我们都很好地活下来,像我们已经做过的那样。
2024.1.2 跋
在最后一天我意识到要更新“最后一天”系列栏目了,但是除了一定要有朴树之外我没有任何思绪。我想快速写一首短诗,但这最终花费了我比平日意识流更多的时间,直到新年代的第二天才问世。对于最后一天,题目用的是“给”而不是“在”,年末和年初通过承载在诗上的思绪完成了三次握手,希望它也能届得到你心里。
2020.1.2 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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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最后一天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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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怀缅。”
二十年过去
最先与世纪末挥手作别的人
睡眼惺忪地对你耳语¹
“我急于走进那良夜,以至眼目失明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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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开始的
被默许的周期退化
旋臂边缘生物脆弱的仪式感³
不敌一个城镇重力的牵绊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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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他们登上房顶
那个继续指导二十年代的
向前标示却不断后退的箭头⁵
已经是他手中烟花溅落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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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应该面对什么祈愿
让胜利的概率不致为零⁶——
是远方背负痛苦与荣耀的烟囱
还是仍在途中的来年春风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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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我们都很好地活下来¹”,最后他说
同离开奥梅拉斯的人们⁸一样——
在每一个制冷剂失灵的苦夏
和使徒的哭声沿记忆的长链抵达的⁹
所有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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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2 作;2024.1.2 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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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阅读
1. 朴树《我去2000年》;朴树节目中途回去睡觉,寄语“希望大家都很好地活下来”
2.狄兰·托马斯《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耶利米哀歌》“我们仰望人来帮助,以至眼目失明,还是枉然。我们所盼望的,竟盼望一个不能救人的国。”
3.跨年文案“银河系的第三旋臂边缘一颗蓝色行星上碳基生物们正在庆祝他们所在的行星又在该恒星系里完成了一次公转”
4.陈黜《B面》,一个重力过大的城镇“发出的声音来不及振动空气便迅速落到地上”
5.夏宇《窃窃私语》
6. 王江山“虽然没有用,但是行动使概率不为零”
7.房顶对面是南钢(since 1958)的烟囱;目田书店“来年的春风还在途中”
8.厄休拉·K·勒古恩《那些离开奥梅拉斯的人》
9.契诃夫《大学生》:耶稣受难的夜晚,彼得三次不认主,然后走出去痛哭;“过去同现在,是由连绵不断、前呼后应的一长串事件联系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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