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5)从"山河大学"这个旧闻想到的背井离乡往事
离家,对我而言,并不只是高考那个秋天开始的.从高中就开始住宿在校园中,与同龄人同寝室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研究生毕业前后,"队友"变"舍友".9年左右的集体生活里,住在同寝室的人们,一张张面庞还在我脑海中走马灯一样闪过,"那些花儿"这首歌是可以作为回忆这一part的BGM了.
那么多年里,一次又一次的大包小包物资搬运是离别的标准附注,从原生家庭搬运到宿舍.挥别家人是记忆力常有的画面.对我却没多少伤感可言.爸妈同样常常是笑着嗔怪我,又要飞走啦,站台上的拥抱跟彼此挥手,定格成一个个标点,句读着我各种UP DOWN的漫游生活.
那时候的我对独自一人闯荡上海滩抱有憧憬,倒不是贪求富贵,只是上海复杂的层次总让我有一种,"哇,原来可以这样"这样的感叹.我常跟别人说,最好的跟最坏的都在上海,但是可能与上海别离十多年后,我存留的"好"的那一面已经远远超过坏的一面---看,人就是爱美化记忆,人的自恋让天地变色,扩大版的自我与记忆中的landscape结合,这样才能让自己爽嘛.上野千鹤子说现在的女生有一种未经阉割的鲁莽气质(具体的语言不太记得,大概是这个意思),我笑,这不就是在上海的我的自我定位嘛.
离开家乡从去年的"山河大学"新闻才让我惊醒:对,凭什么我们证明自己的方式就只能是离开呢,斩断自己脐带飘零他乡?回到本土, 回到附近,回到相邻难道不是更顺的人生实现方式吗?除了2位考公务员的高中同寝还在家乡,其他的都在京与津/唐,家乡栽不回去许多的我们.
现在在落基山脉小城试图融入社区,建立附近,这样的过程,伴随尴尬与困惑,但,是不是最后的机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