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隨筆 ·【調整期】
想做的事情有很多,但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時,光是需要但不太情願、可悲的是得必須及必需做的事又實在太多……
大家曾否有過同一種想法 — 小時候還是全職學生的時候,希望自己快一點長大成人,天真的以為出身到社會工作後,就不用再每天被厚厚的教科書與那些歷史悠久到出土那年自己還是一顆單細胞的past paper折磨。小時候憧憬成為大人後就不用面對那些大大小小的校內測驗考試、一次又一次公開試、畢業試……成年人那五光十色的世界看似自由自在、擁有絕對的自主權,憧憬是「想點撚樣,就點撚樣」!
實際是,當自己踏入這現實社會時,慢慢發覺以往一切都是虛幻、是幻覺。當初滿懷熱血,經歷了一年又一年被現實摧殘,精力被完全耗損,意志被完全磨滅,終於覺悟、接受那些年以為的一切只是一場妄想的同時,已經身心疲憊,只殘存一絲氣息,但這個社會絲毫沒有憐憫的意思,漠視自己的貢獻,包括努力、勞力以及寶貴的青春,只會繼續嘗試多施一點力氣去壓榨當社畜的我們,直至我們粉身碎骨、血肉模糊……
多月沒有寫作更新,並不是寫作的熱誠減退,是實際環境因素導致整個生活模式被逼改變了。
音樂、重訓與寫作,依舊是自己的舒適圈。
但要應付一份工時長而自覺開始生惡的工作,導致每天身心疲憊,慢慢地開始懶散,給了自己各種藉口,對一切以往喜愛的都失去動力。
看著五線譜上的音符,眼與手不再像小時候那麼和諧地協調,小腦袋與手指的肌肉也漸漸時常失去聯繫,肌肉記憶變得非常短暫。
以往每星期的休假,最基本一定會到健身房練一次,給自己四十五分鐘全神貫注、毫無雜念地出一身汗。但不知是何原因,突然沒有了換運動服、走五分鐘的步程去健身房的意欲,開始還原到最初的原點。給與自己千千萬萬種藉口、什麼「髒增肌」,開始放縱自己去以暴飲暴食來紓緩工作上的壓力。但與此同時,內心充滿懼怕,懼怕有還原的一天,難以面對、不斷掙扎、自我埋怨。
現在一面反思的同時,我依然是處於「以暴飲暴食來紓緩工作上的壓力」的狀態,正在一口又一口的吃著在這三年間發現的「第二號comfort food」— 七仔的意大利麵,另加海量的黑胡椒及吃芝士白醬麵不能缺少的Tabasco。
疫情中期開始寫作,創作與發布第一篇作品【夢與我】,是單純為了分享自己三十幾年來對於「夢」的渴求與執著。看似永遠不能完成的【我和我的狂想曲】的創作概念,是自己對青少年時期的憧憬與渴望,將一切的期盼變得唯美。【另一個空間】是為了滿足自己對於情慾的幻想。【十三】是因為自覺現實中的感情生活岌岌可危,嘗試將自己的那一份感情埋藏於文字裡,試圖把一直站在懸崖邊的自己拉回來。【薩拉百利·哥德斯】是一個出口,將一切在現實生活中不能暢所欲言的事情與觀點,毫不避嫌地一一道出。
但工作對於腦力與心力的虛耗已經到達臨界點,小腦袋開始變得模糊、空白一片。以往是創作靈感源源不斷。但現在坐在電腦前面,打開WORD空白版面,腦袋就與版面成為最相襯的伴侶,同樣的空白。
自覺身體狀況比之前虛弱、力不從心。
這段時間一直安慰自己,這只是自己身體裡那個不能控制的遺傳病在執行它的「例行公事」,那些小夥伴只是「出貨太快,但補貨太慢」,有點兒循環失衡,導致腦細胞們有一點點「吃不飽」而已。
跟自己的身體相處那麼多年,清楚知道自己的小夥伴有些時期是需要長一點的調整期,慢慢地就能返回比較正常的軌道。身體能自動調整,但心靈與心態的調整期,又會有多長?
真的只不過需要一段時間的調整期,還是自己已經完全認同了疫情中的自己,當現實要強迫自己返回那個所謂已經「全面覆常」的現實世界,看透了它根本回不了原本的常態,開始自我放棄、不斷的找理由讓自己放任、逃避……
一直希望能完成【我和我的狂想曲】才開始另一部創作,但這個星期突然「師傅到!」。正慢慢開始嘗試新方法把零碎的靈感儲存下來、慢慢地連貫起來。
或許,這個身體與靈感的調整期快能過去了!
但感情上的調整期又怎麼了?還是根本沒有在調整,而是在慢慢地流走……
與狐狸遠離了,小刺蝟開始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