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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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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妳是妳的全部

Si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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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涯視角/ 靈性生活裡的日常抒發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無法持續畫畫,那是我以為自己熱愛的事,也是周遭對我的認知,儘管我每次都懷疑這些認知的真實性,從不認可自己。畢竟我不是天才,也沒真正學習過那些繪畫技術,一但扯上現實,便更無法好好產出富含靈魂的結果,焦慮總能搶先將我淹滅,失去感觸的時間長到我無法促使這件事成熟。

曾有一位插畫家好友說,我其實應該不是喜歡畫畫。

原來如此?


那依然享受創作的時候,剛出社會,我花了沒有太久的時間接受自己的畫風一點也不主流,完全不適合放在美麗的包裝設計上,或在隨波逐流的商業案中派上用場。反正沒來由也沒底子的作畫,改變風格對我來說其實不難,歷經家庭革命的商業設計之路上,一直在各種打擊與揣摩下推進,何況社會告訴妳,在成名以前,沒有擁有自我的權利。然而我對這領域不服輸的態度好壞參半,部分的我始終想證明沒資源的設計人,在南部依然能有不錯的發展機會。


事實上沒有,整個台灣對財團才真的友善。若作為藝術家,那與商業邏輯有著非常大的不同,我喜於欣賞、尊重那些獨道的專業,沾上一點邊,但沒想過要成為他們。我的設計身涯變得越來越散漫,好在不專業背景使我並未受困於光環,過得天真又勇敢,對於人生絲毫不妄想多餘的分秒。


現在回顧起來,我蠻喜歡自己尚未被社會閹割時的作品,毫無匠氣,展現的全是真實的潛能與成長中的憤怒與渴望,瘋狂在裡頭,那些被曲解過的愛與和平,用幾乎暴力的口吻擠出生命的委屈。以前的同事說,那是生病的線條,我聽了很開心。


離開職場後對事業思考了許多,現在的我會說,當妳意識到自己掉入思考的陷阱,要爬出來其實不難。有些事是這樣,仰賴思考;關於工作,關於金錢,和現實。而那些堪稱天賦的事,向來如此,靠的是心流;音樂、藝術、創作,彷彿只能留下無雜質的我,但在過去,純粹是一種奢侈,光是與完美的距離就足以讓自己失敗一整輩子。

我不確定現在還能想起些什麼,重啟些什麼,回歸本心是一條可近可遠的路。許多事還無法解讀也不理解,但度過了膠著於現實的處境,我感受到溫柔版的蓄勢待發,想要接收到更多、過濾掉更多。
人擁有豐厚的靈性價值,有絕對足夠的力量去選擇、取捨觀看的視角,並承擔清晰。

試著讓直覺帶出方向,跟從妳真正需要的。長期以來我在兩者中抉擇,需要與想要,我判定他們無法同時發生,即便能以各種理由去更善待自己的妥協,仍不確定往哪邊擺動才符合理想,常搞得壯烈,譬如愛人的時候犧牲愛,設想著錢和根本沒人保證的穩定未來;譬如在努力的時候加倍苛責自己,扛下自己都驕傲的艱苦和自律,成功的線索就是如此狹隘。總之無論如何都不舒適,是因為沒有哪個位置需要被堅持;要能活出內在的指引,想要與需要或許不必被區分。至於要如何擺放自己的位置,這絕對是頭腦無助之下的問題,妳無所不在,有絕對的自由去珍惜身為人類所擁有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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