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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陸強權法蘭西的兩千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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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法國史,我想到的不外乎查理大帝、聖女貞德、路易十四世、拿破崙一世這些著名的人物,以及英法百年戰爭、法國大革命、拿破崙戰爭、二戰等重大事件,但就僅此而已,畢竟國高中歷史所講述的法國史,大概也就如此。

這導致我不了解法國的文化到底是從何開始形塑的?是路易十四世嗎?

直到我看了這本簡述法國兩千年歷史的《法蘭西全史》。

諾里奇爵士在他這本遺作中,將法蘭西的歷史串聯起來,填補我們心中法國史的空白。

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切是從法蘭西斯一世(Francis I,1494~1547年;又稱法蘭索瓦一世,François I)開始形塑的。

瓦盧瓦王朝的第九位國王—法蘭西斯一世

這位被稱為「文藝之父和復興者」的國王,簡直就是法蘭西文藝復興的化身。他不僅請來了文藝復興三巨匠之一的李奧納多·達文西(Leonardo da Vinci)和著名的建築師塞巴斯蒂亞諾·塞利奧(Sebastiano Serlio)等人,還改建了羅浮宮(Musée du Louvre)、楓丹白露宮(Château de Fontainebleau)、香波爾城堡(Château de Chambord)等王宮,甚至蒐羅了許多成為日後法國國家圖書館(La Bibliothèque Nationale de France)與羅浮宮的主要收藏的手抄本、印刷書與藝術作品。

總之,要說我們所知的現代法國文化實際上是出自他之手,一點也不為過。而這也讓法蘭西斯一世成為最受今天的法國人喜愛的國王之一。「他們喜愛他的不可一世和虛榮自負,喜愛他在戰場上以及臥房裡的英勇,喜愛他讓周遭充滿七彩繽紛和華麗炫目的事物,喜愛他留給身後的法國一整個全新的文化。」


終其一生,我對法國都抱持著某種概念。—Charles de Gaulle

戴高樂將軍如此,而我亦然。

不過我們懷抱的概念可能不同。

對我來說,法國是個矛盾的偉大國家。既擁抱新思維(啟蒙運動),卻又時常守舊(保王派或波拿巴派多次捲土重來);既挾著昔日殖民帝國的餘暉(積極主導歐盟與北約,以及在非洲的勢力比美國還大而獲得了「非洲憲兵」的稱號),又身陷許多財政與行政的國內問題(已在今年6月底達1250億歐元的財政赤字、黃背心運動、退休金改革、恐怖攻擊等等)。

這或許是因為二戰,使她既被打敗,卻又是戰勝國;或許是因為法國大革命,使她將「自由、平等、博愛」的觀念傳遍世界,自己卻又成為帝國;或許是因為在這兩千多年的歷史中,她曾是歐洲的霸主,卻又曾被英國、德國羞辱。

儘管原因錯綜複雜,但正是這些矛盾的過往,形塑了特殊的法國文化。同時,我也希望這隻「高盧雄雞」能克服國內諸多的紛亂,讓「自由、平等、博愛」的精神繼續閃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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