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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S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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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字] 柯文哲 讓2024大選 成為改變台灣的起點

JohnS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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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要讓台灣人民知道,一旦台海有戰爭,恐怕我們自己要,應付。

影片逐字內容,影片來源: 柯文哲 YouTube 頻道;讓2024大選 成為改變台灣的起點;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6EmfiN3bi24

讓2024大選 成為改變台灣的起點

柯文哲
剛才那個布條,它上面的字:「改變台灣從首都開始,改變台北從文化開始,這是一場以文化為主體的社會運動,也是台灣歷史上第一次改變政治文化當作訴求的選舉」。台北是台灣的領頭羊城市,所以如果要改變台灣的話應該先改變台北。那改變台北要改變甚麼?要改變它的文化。所以我們第一次把這個選舉當作是一個改變政治文化的社會運動。也就是說不同於過去常常在選舉它是一種權力的爭奪,但是我們第一次在台灣歷史上說我們這個選舉是為了,改變台灣的政治文化而出現的。

不同於過去的政黨我們開始用政治的理念、政治的價值當作號召,比方說:開放政府、全民參與、公開透明 永續共榮。我們每年常常會海選,會讓有興趣於市政的人,有機會可以進來市政府工作。比方說我們有一個叫廉政委員會,就是說,我們透過網路徵選人進來,他如果對整個台北市政府哪個地方他有懷疑的,他都可以去看,所以這個我們讓政府不再是一個封閉的系統,這「開放政府」。

我們開始推動「參與式預算」,就是說如果你有一個想法找到足夠的人跟你支持難重日月我們通常當時是用網路的 iVoting,就可以在網路上投票,如果你可以得到足夠的人支持你這個想法,你可以要求政府編預算,來幫你實現,這個就是我們開始鼓勵說,人民可以來參加政府的活動。

在我當八年市長台北市長的期間,我們的會議紀錄都上網公開,也因為這樣子,整個政府非常的透明。

台灣是個移民社會,它從這四百年來,由西班牙、荷蘭、明朝鄭成功,到清朝、日本,一直到國民黨甚至或到現在台灣的民主化。所以它的人種非常的複雜,所以我們開始強調說一個共融社會,就是說能夠比較包容的去處理我們這個內部的文化問題。

我當過三十年的外科醫生,外科你知道,如果兩個人沒有完全的互信,沒有辦法開那一台刀,我們把這種觀念帶進了台北市政府,所以我們非常強調「正直誠信」,我們寧可認錯也不願意說謊。

因為是外科醫生的關係,醫學是一個科學,所以我們非常強調這個理性 ,還有務實。務實的意思就是說,講太多也沒有用,結果最重要。另外我們是非常尊重專業的。

這個台灣大部分的政府都是負債,只有我們非常強調財務要平衡,所以我們對這個財政紀律非常的注重。另外我們也強調,政府應當跟企業一樣要追求效率。

在台北市政府只有懶惰會被處罰,但是不會因為做錯而去被處罰,所以我們非常鼓勵部下的創新,而且我們建立一個允許錯誤的環境,也因為這樣,所以我們能夠有相當多的創新。

不管選舉或者是執政,我們都把它當作一個改變政治文化的社會運動。唯有這樣,才能夠激起一個人民的熱情,讓這個黨可以走下去,所以這些都是我們的一些原則。

這個就是所謂的共融式遊具,在我任內我們台北市的公園開始改變。你看那個左下角,坐輪椅的小朋友也可以盪鞦韆。其實它本身有個教育作用,就是要跟小朋友講說,這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是健康的,有一些是有身心障礙的,但是他跟你一樣有權利可以在這公園玩耍。

我們的政策大概分成三部分:一個是國家的;一個是人民的幸福;還有經濟轉型。「聯合政府,團結台灣」。

過去台灣常常是這樣,一個黨執政就把所有非跟他同一黨的都排除出政府 ,所以讓整個政治非常的動盪。那我自己在當台北市長的時候,我的內閣裡面,所有的黨都有。後來發現他們雖然很不一樣,還是可以運作,所以才發現說:其實仇恨都是製造出來的。事實上不同黨派的人,在我的經驗當中,都絕對可以在同一個團隊裡面工作。

在台灣跟中國的關係,我們還是主張要對話,理由是什麼?對話可以增加善意,最起碼減少誤解,也減少擦槍走火的危險。所以即使吵架,還是要對話,因為完全不對話,危險會更高。

李登輝在當總統的時候,有一個美國、日本跟台灣的高層會議,每個月舉行一次,輪流在這三個國家舉辦。那我非常同意李登輝的這個概念,就是說必須美日台有一個聯絡,才能夠維持東亞的安全。更重要的是,李登輝總統曾經跟我講說:常常我們台灣要說服美國,第一步要先說服日本。因為只有日本跟台灣意見一致的時候才容易去說服美國。所以就建立一個美日台,三方可以溝通的平台,對整個東亞的和平非常重要。

台灣跟日本是沒有直接的外交關係,所以很多政府層面的交流是沒有辦法進行,但是是可以換個方式,透過智庫的聯絡,還是可以達到一定程度的合作。

過去我們全世界的經濟是全球化,自從中美對抗以後,這個世界已經變成兩個世界了。所以像以台積電為例,他們要做整個生產鏈的重組。所以像這一次有一部分的台積電,就搬到日本的熊本縣,在這個生產鏈重組當中,我們要思考是說,如何讓台灣的產業跟日本,它是分工合作而不是彼此競爭,所以這個是在生產鏈的重組過程當中要去思考。其實到目前為止,半導體業還做得不錯,因為日本是偏向原料或機械,台灣比較偏向於製造過程。所以我們在將來台灣跟日本在經濟合作上面要彼此能夠協調說,它是一個分工合作,而不是一個彼此競爭的狀態。


學生
台灣在三月與宏都拉斯斷交前,台灣有 13 個邦交國家,想詢問柯文哲先生的想法?應該要締結更多的邦交國?還是實質交流就好?

柯文哲
第一點哦,首先作為一個外科醫生,其實我非常強調 Cost Effective,我們要先問,這些邦交國對台灣有什麼好處?很務實的想。所以,如果要花很大的力氣去維護這個邦交,不見得要。兩國之間的關係不是純粹只有外交關係,因為還有城市外交、還有產業外交,我們常常給它一個名字叫:二軌外交。就是說除了外交這個以外還有其他的。所以像我們台灣,我們固然只有 13 個邦交國,可是台灣的護照全世界都可以用,所以有時候就要拐個彎,還是可以去達到我們要的目的。

更精確的講,不進入敵人決定的戰場,如果台灣太關心,太在意邦交國的數目,這會讓我們台灣在外交處境會,更困難。

學生
我去年六月得知聯合國,了解關於中國代表權的問題,因為我朋友參加,我個人對此,台灣重返聯合國感有興趣,請問柯文哲先生主席,對於台灣重返聯合國您有什麼看法?

柯文哲
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我們也希望加入聯合國,不過現在目前我們就是沒有辦法加入。在沒有辦法加入的情形下,我們要想說我們如何活下去,所以這是一個,態度的問題。就是說,如果我現在不能加入聯合國,我總不能就什麼事都不做,我總要還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讓我可以在這個世界存活下去。

學生
我之前有看您在節目上對於民進黨,在軍事上規劃有自己的見解,然後我也同意在國際上,兩岸必須要有進行有意義的對話。但我認為這並不表示說,軍事行動上應該有所保留。所以我想要請問一下,如果大選總統之後,在軍事上的財政運用,還有人員訓練上有什麼實際的方針?

柯文哲
政治上最重要的就是,說的和做的,要一致。今天我們對民進黨的批評就是,他嘴巴講的時候,抗中,講得非常大聲,可是他在國防上的準備是不足的。比方說我們現在役期要從四個月變成一年,問題是要到明年才開始,那等他要發揮作用,不曉得還要多久以後。還有另外一點,固然我們現在國防預算有增加到 2%,但是其實按照如果要達到美國期望的 3%,也是有一段距離。

還有一點啦哦,整個台灣的全民國防其實是做得不好,因為我自己當台北市長我就非常清楚,如果空襲的時候到底要躲哪裡,我們都不知道。

從這個國防經費,或是這個軍隊的準備,一直到全民國防的準備,其實這個都需要時間。

所以,不可能把一個國家的前途,寄託在他敵人的善意上面。所以為什麼我在講說,在國防戰略上,我是同意美國的國防部的概念。固然我們單獨是沒有辦法跟中國對打對抗,但是我讓中國知道說,你打我的話你的代價很大,然後讓他猶豫。這個讓對方猶豫的這種力量至少要保存

學生
非常感謝您帶來的演講,目前台灣與中國的關係,您認為日本應該做些甚麼?

柯文哲
很誠實的講,自己的國家自己救。

我們要先假設美軍跟日軍都不會來,因為事實上在俄烏戰爭,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有派軍隊到烏克蘭去幫忙,最多就是給你武器而已。所以我們要讓台灣人民知道,一旦台海有戰爭,恐怕我們自己要,應付。

還有一點很重要,你看看喔,俄烏戰爭你知道,像法國總統 美國總統都到過烏克蘭,你認為,台海戰爭會有任何一個國家元首到台灣嗎?所以也就是說,在這場戰爭當中,我們是更孤立的 ,所以一定要有自己作戰的準備。

學生
我關心的問題是,現在中美關係越來越緊張,對於此,您覺得台灣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戰略,才可以更好的發展下去呢?您剛剛說的,加強國防的政策會讓大陸警覺而阻礙兩岸的交流嗎?謝謝。

柯文哲
中美的對抗,我想大家都有念過那個,修昔底德陷阱 Thucydides’s trap。太長的時候我不敢講,但是我認為 15 年內,中美對抗的局面大概沒辦法改變。事實上在修昔底德陷阱裡面有講,0.8 到 1.2 是什麼意思呢?就是 GDP 從 0.8 到 1.2 之間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為什麼?我說 GDP 0.8 在以下,你比我強,我會聽你的。我的 GDP 是你的 1.2 倍以上,我比你強,是你聽我的。所以我在 0.8 到 1.2 之間就表示勢均力敵,所以卡住了。現在中國的GDP已經佔美國大概 0.7 幾,已經快進入 0.8 了,這也是為什麼美國一直在想說,如果他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嚇阻,擋住中國的成長,再下去就很難處理了。這都很不對,他已經把中國已經視為一個,很麻煩的東西。

那我也在很多場合講過,習近平如果犯的最大戰略錯誤就是,違反了鄧小平「韜光養晦」的那個遺囑。我認為那個是一個,這個對抗局面大概沒辦法解決,台灣要思考的就是說,在中美對抗的架構之下,我們怎麼去,找到一個平衡點或找到一個生存空間?要用這種邏輯來思考,但是我覺得那個,空間的確是越來越小。

所以這也是,我認為下一任的台灣領導人最頭痛的題目,因為那個,中美對抗局勢越來越嚴重,然後那個,空間越來越小,所以如果在這麼小的空間裡面找到一個平衡點,不太容易,所以說它是一個很困難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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