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U靠父幹:大學收生醜聞》— 有錢有名校的升學之路
2019年3月12日,原本提供大學諮詢服務的Rick Singer被美國聯邦檢察官揭發收取大量的款項,並利用各種不法的手段來保證學生進入名牌大學,當中牽涉的人物逾50多人,包括商界強人、著名演員、企業家、運動教練、招生職員等。這宗案件亦是美國司法部起訴規模最大的案件之一。
如果說《出貓特攻隊 Bad Genius》裡的Lynn和Bank是靠自身的天賦去為同學增加被名牌大學取錄的本錢的話,那麼Rick Singer便是用家長的金錢去給予學生一個實實在在的名牌大學學位。紀錄片從一開始就已經說得很清楚,成績的好壞在美國大學的招生制度中只是一個部分,更多的部分是集中在學術以外的額外條件,如極其慷慨的捐款、精於冷門的運動,甚至連學生的種族亦可以是很大的加分點。就這樣,這些制度上的漏洞便一一被Rick Singer所洞悉和利用,並為身處上流的客戶提供百分百保證的方案,讓他們的孩子都必然能夠取得名牌大學的取錄資格。那些客戶想要孩子入學的名校亦不是那種「都頗出名」或「名聲不錯」的大學,而是真的在美國5000多間大學之中,排名前10-20名,傳到街知巷聞的精英大學,如哈佛大學、史丹福大學、耶魯大學等。然而,這些如此強調獨立和學術研究的大學,反而對所謂的「捐款」和「資金」特別寬容,並不會查看筒中的來源和可靠性,反映這種方式習慣已成公開的秘密,加上人性的慾望和Rick Singer的口才,令整個交易和欺詐更加水到渠成,難以察覺。
我很喜歡其中一個受訪者的說話。他說這些有錢家族一直都腰纏萬貫,孩子從小必然已經是得到最豐厚,最高質素的教學資源,一些小眾運動如馬術恐怕也只有上流富商才願意和有能力給兒子/女兒去學。然而,即便如此,他們依然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有如此的才能和競爭力去爭取一個名校的學位,反而要用旁門左道的方式來去「幫助」他們。說實話,這段實在是非常非常諷刺,亦某種程度上點出了贏家的心態,那就是不能承擔任何形式的風險。哪怕自己的孩子是「周身刀張張利」,並已經99.9%會入讀某所著名的大學,他們的家長仍然會用金錢去把它變成100%會發生的事情。其背後的期望和出發點,可謂不言而喻。更加可怕的是,不少學生都是被蒙在鼓裡,對家長與Rick Singer的交易毫不知情。隨著這宗事件的曝光,他們一心以為是憑個人努力來獲取的學位,不過是被誇大和失實的履歷所堆砌出來。筒中的痛心和心碎,可想而知。這亦是個人覺得這部紀錄片缺乏的部分,以致整體的衝擊力未算很理想。
最後最後,縱使這個案件引起了軒然大波,但正如《The Price of Admission》的作者Daniel Golden在紀錄片的尾段所言,當這些上流人士願意花上如此龐大和昂貴的費用,去使自己的孩子得以進入各間的名牌大學時,其實也恰好反證了這些大學的價值和名聲。因此,這個案件無法改變任何的風氣和事情,只會加倍凸顯這些大學的地位和名聲,令更加多人對它們趨之若鶩、魂牽夢縈。
Essentially, she's been admitted before she even applied. - Rick Si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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