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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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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事-外亞維儂藝術節7-舞台傳說

黃小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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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占了人類一大半的時光,舞台,是我們的信仰。

劇院門口旁邊的牆壁,貼滿了絲品劇院的演出訊息。/2011年

曾經,我們也有過在排練或錄音有不可抗拒的超自然外來影響,導致無法控制的現象,對於這方面,有經驗的使然,在台灣,每個大型演出,或大劇院演出,都會有場祭拜儀式,祈求演出順利。

亞維儂的絲品劇院,每一場演出前,不例外,在劇院門口,都有一場信仰的儀式,當下每個人有甚麼樣的信仰,不重要,重要在人心;那是,對當地四方的敬畏,祈求大家表演順利,人身安全。

在國外演出最大的壓力是,身體不適,大多像我們這樣去亞維儂的人,不太會有多餘的人力,頂多就是只能一個人休息,再多,對於團隊的演出品質上,就是一種負荷。

被對手用全力打到的手,記得還是當下哭著演完。

其實,在舞台上,再小心再專注,總是人算不如天算;演出的過程中,鼓棒斷掉,打到手指爆血,這些都已經是我們的家常便飯,痛!還是要若無其事的演下去。

第一天大遊行被官刀響片割傷額頭的仁兄,在劇院演出的第三天,又再次意外的被同樣的兵器彈到,這次在頭頂,血流如注,而且,演出進行中,大約還有半小時左右才開劇院,完全不能奔出劇院的狀態下,大家自動補位,讓他好好的處理傷口,還能演的,就上場演,他不能演的,抱歉,只能跟他說:好好照顧自己

就不放大遊行得滿面鮮血,這哥~倒挺樂觀的。/2011年

演完,趕緊請隨譯經紀人叫救護車,一個小時後,車子來到劇院門口,血都快乾了,救護人員看見那仁兄,驚訝一下,貌似又見面,只見他們上車再回來宿舍時,又縫了一口,前兩天打得破傷風,可以繼續發揮效用了。

這哥,雖然笑笑,演出戴起面具時,面具壓著傷口,其實很痛,但,怎麼辦?舞台是我們的信仰,就算那樣,也是無法缺席每一場演出;這信念,最強大,但也最可怕。

面具下的傷痛,誰都無法體會/2011年

事實上,在一天的下午,同樣的劇院,也來了一台救護車,是台灣團的舞者,因為壓力過大,在演出結束退出一幕的那一刻昏倒了,還好隔天是他們公休日,好好休息一天,重新再出發。

那天之後,在法國的演出,官刀的演出每一場在眾演員眼睛關注下,平安的渡過了整個法國的日子。

後記:回台灣後的第一場大型演出,這仁兄再次中獎,90分鐘的演出,第一首演完就坐著救護車走了,官刀的套路暫時被我們用其他的兵器替代了。從此官刀,直接封刀,永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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