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湾（12）

第十二章

自从五个美人进了富兰城堡，古知事就没有再到剿匪指挥中心去上班了，他基本上都呆在城堡里面。县公署那边，有崔石元替他处理日常事务，自己只在城堡里面处理重大事情。董瑞也把办公的地点搬到了城堡，剿匪中心就交给下人去打点和照料了，他的服务对象是古知事，古知事住在哪里，他就出现在哪里。

古知事躺在二楼中央大厅的椅子上，回味着这几个月来五名美小妾的表现。老二晓兰对自己还是不冷不热，不拒绝也不反抗。老四晓菊最可人了，不仅乖巧玲珑，还会主动讨好他，天天缠着他要，变幻着花样让他弄，搞得他好开心。老大晓梅也不错，口活最出色，每次都爽得他大呼小叫。老三晓樱只能算马马虎虎，主动性稍微差一点，但是也能在他的指导下予以配合。老五晓荷虽然配合性还比晓樱差些，但是她有一身水嫩光洁的肌肤，雪白晶莹，摸上去让人舒服得无法言表，就算是不跟她来事，抱着她睡觉也是醉人的舒心。

德隆为了公平起见，给自己安排了一张作息表，礼拜一到礼拜五，从老大到老五，一人陪他一晚，礼拜六互不干涉，各自安好，礼拜天属于自由组合，谁想跟他睡觉谁就进他的房，有一个来一个，有两个就共同娱乐，多方交流。

时间久了，德隆渐渐看出了谁最想讨好他，谁最淫荡，谁最口是心非，谁最心不在焉。针对这种情况，德隆给她们开了一个洗脑会，会上主要强调了四点，一是要端正工作态度，树立床上悦人、床下迷人的思想，二是要明确工作目的，那就是“一切为了知事，为了知事的一切”，三是提高思想认识，要把为知事服务作为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四是要珍惜荣誉，不要浪得虚名，不要辜负了知事姨太太这个高贵的身份。提了四点要求，德隆又总结说：“你们都还是不错的，自从进了富兰城堡，都还是能和谐相处，时时处处都体现了一名贵妇的身份，我希望你们今后要踏踏实实地在富兰城堡生活，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不过，如果有谁不想珍惜自己的身份，我会让她立马在这个世界消失，特别是晓兰，我今天要点名提醒你，你要马上转变思想态度，不然，我会想着法子折磨你，变着花样让你痛苦，你要有这个思想准备。”

德隆说完话后，五个娇美人抢着发言，纷纷表示一定要以知事的会议精神作为今后工作的宗旨，一定会好好服侍知事，一定不会让知事失望。

会议结束后，德隆又把晓兰留了下来，单独找她谈心，问她还有什么思想顾虑，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他帮忙，鼓励她好好做一个称职的姨太太。晓兰真心地对他说，今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了，一定会好好服侍知事，一定会把自己的前途跟自己的表现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德隆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特别温柔地对她说：“今晚我和你睡，看你的真实表现，好不？”晓兰像只温顺的小猫咪，对着知事不住地点头。

果然，晚上，晓兰给德隆带来了赏心悦目的快乐时光。

从此，德隆成了五个小妾积极争宠的对象，他只要走上富兰城堡的三楼和四楼，就会迎来五个小妾的热烈欢迎，就会被五个小妾求着去临幸。

表面上的其乐融融，丝毫不能掩盖富兰城堡的无情和绝望，这五个女孩子，就像笼中的小鸟一样，只能困守在城堡里面，不得离开城堡半步，甚至连下楼去到一层的权力也被剥夺。整个城堡对她们而言，就是一座监狱，时间一久，熬日子成了他们最痛苦的事情。五个女孩子于是整天在楼上玩牌九，自己玩累了就让给侍女们玩一会儿，时间一长，输赢就大了，先是晓樱输光了钱，然后她又把侍女的一点积蓄要来做本钱，很快，两个侍女的钱也被她给输光了。输光了钱的晓樱只得在一旁看其她几个玩，看的时间长了，她慢慢发现了一个问题，老二晓兰和老五晓荷赢得最多，老大晓梅和老四晓菊有赢有输。

一天晚上，侍女瓶儿神神秘秘地告诉晓樱：“二姨太和五姨太有鬼。”

“有鬼？啥鬼呢？”晓樱满脸疑惑。

“她们赢钱有鬼。”瓶儿回道。

“你怎么知道？”

“朵儿说的。”

“朵儿？她怎么说的？”

“那天她把一壶热茶弄泼了，烫着了二姨太，二姨太一阵大怒，狠狠地打了她一顿，之后她就悄悄跟我说了这事。”

朵儿是晓兰的侍女，晓樱听了这事，不由得怒火中烧，难怪自己前段时间是天天输，场场输，弄得自己好几个月的月钱都输光了，还把两个侍女的一点例钱也给输了出去。好，既然是这样，那还不好好地报复她们。

晓樱转念一想，光凭朵儿一人的话，还是没有能说服人的证据，她一定要把她们两人勾结的事实抓到。可是自己一人毕竟势单力薄，到哪里去找证据呢？于是她对瓶儿说：“你去把大姨太和四姨太喊到我房间来。”

晓梅和晓菊听说晓樱有重要事情和她们商量，急急忙忙走了过来，问道：“老三，你有啥事情，弄得这样神经兮兮的？”

晓樱关上门，请她们俩进了卧室，又对两个侍女说：“你们在门口守着，二姨太、五姨太来喊我玩，就说我休息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大晓梅越发不明白了。

“老大，老四，你们发现一个问题没有？”

“啥问题？”

“你们玩牌的时候，是不是输的次数越来越多？”

“对，这你都看见了的啊，我们俩没有她们俩的手气好。”老四晓菊说道。

“不对，不是手气，她们俩有鬼，勾结在一起赢我们的钱，我的钱已经被她们赢完了，你们的钱，我看要不了几天也要全部落入她们的口袋。”

“真的？你怎么知道她们俩勾结？”老大晓梅问道。

“晓兰的侍女朵儿说的，她私下里告诉瓶儿的。”

“这还了得，我们去找她俩算账。”老四晓菊怒道。

“你小声点，现在去找她们，她们能认账么？”

“那，我们就白白被她们欺骗么？”晓菊还是不服气。

“我们商量个法儿，把她俩的鬼把戏给戳穿。”老大晓梅建议道。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晓樱说道。

“我们明天约她们继续玩牌，然后注意她们的动作，现场把她们抓住。”老四晓菊说道。

“我继续在一旁观战，一看到她们作弊，我就喊出来，你们俩就配合我，我们一起惩罚她们，要她们把赢我们的钱全部还给我们。”晓樱说道。

“好，就这么定。”三人于是决定第二天抓老二晓兰和老五晓荷的现场。

可是，第二天的牌局却打得和以往不同，不仅没有看出什么倪端，并且赢家还是老大晓梅和老四晓菊。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晓樱更加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果然，晚上瓶儿又把探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了晓樱，说朵儿又被主子打了，主子怪她把秘密给说了出去。

好啊，这个可恶的晓兰，这么说，这事就是千真万确了的。晓樱于是又要瓶儿去把大姨太和四姨太喊来，一起商量对付她们的办法。

“老大，老四，抓现场的事情不好弄了。”晓樱沮丧地告诉她们。

“为啥？”

“泄露了秘密。”老三晓樱说道。

“谁泄露的？”

“晓兰知道朵儿泄露了她和晓荷的秘密，还打了朵儿一顿。”

“这可怎么是好，我们的钱就这样白白地被她们骗去？”老大晓梅不服气。

“干脆，我们去逼她们承认。”老四晓菊建议道。

“好，我们人多，一共有九个，她们只有六个。”晓樱分析道。

“我们分别对付她们俩，晓兰住在四楼，晓荷住在三楼，我们先到四楼去把老二摆平了，再到三楼来找老五算账。”

三人连同各自的侍女，一行九人浩浩荡荡地往四楼走去，可怜晓兰就算有天大的力气，也敌不过她们九个人，她的两个侍女看这么多人来找主子的麻烦，吓得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帮晓兰。

晓兰刚开始还嘴硬了几句，被众人一阵拳打脚踢，马上败下阵来，承认了所有事情，还把赢的钱全部退给她们。在四楼得胜之后，一行人又来到三楼晓荷的住处，没想到晓荷年龄最小，却比晓兰还要嘴硬，打死都不承认。直到晓荷的侍女影儿喊道：“人不行了，你们别打了。”众人停下来一看，晓荷果然躺着地上不动了。晓梅蹲下来推了她几下，没有反应，晓樱也用脚踢了她的臀部几下，还是没有反应。众人于是吓坏了，一窝蜂跑了，丢下躺在地上的晓荷和两个瑟瑟发抖的侍女。

过了一个多时辰，晓荷才苏醒过来，她第一句话就说：“影儿，草儿，你们去楼下喊老爷，老爷不在，就喊董总管，要他去找老爷来，替我做主。”

还好，德隆老爷刚好回到富兰城堡。于是他和两个侍女一起来到三楼晓荷的房间，一看蜷缩在地上的晓荷，顿时大发雷霆，对两个侍女大喊一声：“全体集合。”

二楼中央大厅里，四个姨太太站成一排，受伤的晓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德隆说：“你们一个一个地说，把问题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我再来断这个案子。”

最终的焦点落在了瓶儿和朵儿的身上，瓶儿一口咬定朵儿告诉她二姨太和五姨太作弊的事情，朵儿却大叫冤枉，说自己从来就不曾说过。二姨太晓兰也当作德隆老爷的面大喊冤屈，说是被她们屈打成招，自己和五姨太晓荷根本就没有互相勾结。

德隆老爷最终的判决结果是：把瓶儿的嘴给缝住，关进男监狱，把率众打人的三姨太晓樱关禁闭十五天。

德隆喊来董瑞，要他找两个能干的老妈子来执法。瓶儿的嘴被牢牢的丝线缝得密密麻麻，像手术后被缝合的伤口，满脸满脖子都是鲜血。在一旁看着执法的众人，浑身都哆哆嗦嗦，直打冷噤。德隆老爷说：“把她丢到男监狱，让她去受点惩罚。”

晓樱被吓得大哭起来，跪着爬到德隆的前面求饶，求他不要关她的禁闭。德隆不紧不慢地说：“你求我一次，我就多关你一天，你随便求吧。”晓樱听了这话，马上闭住了嘴巴，只是身子一阵一阵的抽搐。

德隆看着不停抽搐的晓樱，对她说：“你去站好，我有话对你们说。”晓樱乖乖地起了身，归队站好。

德隆望了她们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了起来：“平时我跟你们说什么来着？我是不是要你们团结一致和睦相处的？我是不是要你们心地善良不起坏心不起贪心的？可是你们中有人不想好好过日子，这就不怪我不客气了，规矩不是针对一个人的，哪个坏了规矩，就一定要严肃处理。晓樱啦，输了几个钱值得这样么？你有证据说别人作弊么？我每个月给你的月钱还少么？你们哪个要是缺钱跟我说一声，我保证给你们足够的钱。再说，你们在这里，还用得着要花钱么？什么东西不是每天往你们房间里送的，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乌嶂县最好的，不，我可以保证说，就算是省城里的贵妇人，也没有你们过得好，你们身上穿的洋布，是我让董瑞专门托人从上海购回来的。你们说，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值得惹事生非的，你们说，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对不起我对你们的一片心意？”

五个姨太太听了德隆的一番话，齐齐地跪了下来，求德隆开恩，不要惩罚她们。德隆继续说：“晓樱的惩罚是不能免除的，关禁闭十五天，十五天后看反省的效果再说。”

晓樱一听这话，浑身一软就瘫痪在地。

德隆继续说道：“从明天起，禁止一切娱乐活动，在房间闭门思过，所有侍女也陪同各自的主子思过。每天三顿饭减为一顿饭，侍女不得把自己的饭菜让给姨太太吃，月钱也暂停发放，晚上不得点灯，天一黑一律上床睡觉。”

德隆说完，就向董瑞使了使眼色，董瑞喊来两个强壮的老妈子，对她们说：“侍候三姨太去禁闭室。”

晓樱绝望地站了起来，她一把推开两个靠近她的老妈子，快步走到了德隆的面前，突然如闪电一般，扑到德隆的身上，把德隆紧紧抱住，张开嘴死死地咬住他的耳朵。德隆大叫一声，拼命把她甩开，只可惜她咬得太紧了，在甩开的一霎那，德隆的耳朵也被生生地扯了出去。

德隆豪猪一般喊叫着，对着两个两个老妈子说：“快把她弄走，快把她弄走！”

缺了一只耳朵的德隆，躲在富兰城堡里养了半个月的伤，才和众僚属见面，当然有两个人他天天都得见面，那就是董瑞和郝富，不过这两个人即使知道德隆的这点丑事，也无大碍，因为都是同道中人嘛。

从此以后，德隆出门总要戴一顶遮耳的帽子，就算是大热天也不例外。时间长了，他渐渐被老百姓亲切地称着“大帽子青天知事”。

一个清闲的下午，他喊来董瑞来问：“瓶儿是死是活？”

“早就死了，被男囚犯干死了。”

“三姨太呢？”

“我为您不平，把她也送走了。”

“送走了？怎么送走的？”

“给她灌了一点药。”

“你把三姨太的坟墓修好一点，人活一辈子，也不容易，都是父母生的。”

“大人您真的是仁慈宽厚，我这就去办理。”董瑞弯腰答道。

德隆安排好了这件事，就往富兰城堡楼上走去，自从被晓樱咬了一口，他就没有在城堡里住过一天，今天，他要去会会那四个姨太太，不是想她们了，而是看她们反思的效果如何。

四个姨太太并一群侍女被叫到了二楼中央大厅。德隆看她们一个个都东倒西歪的，知道她们这段时间没有吃饱过饭。他喊道：“你们四个都到我身边来，侍女们在一旁站好。”

四个姨太太撑着身子来到了德隆的身边，德隆一个一个把她们拉到身前，摸着她们的脸蛋，端详着谁瘦得厉害，谁枯得最很，谁样子最可怜。

四个姨太太小心翼翼地陪在德隆身边，有气无力地顺从他的意志，软绵绵的身子任由德隆抚弄。德隆把四人都仔细地关心了一遍，又开始语重心长地说话了：“老三已经走了，她最终没有挺过这十五天。唉，如果她能老老实实地过日子，不惹事生非，何至于此。你们说，是不是？”

“是，老爷。”四人异口同声地回道。

“很好，回答得很响亮，不像饿了肚子的人，我看今后每天只吃一顿饭就行了。”德隆说完，又看了看四人的脸色。四人都不敢有半点异样。

晓梅乖乖地说：“承老爷恩爱，我们全听老爷吩咐。”

“和你们开玩笑的，从明天起，全部恢复原来的供给。”

“谢老爷恩典。”众人答道。

“上次我说的所有惩罚，都到今天为止，不过为了今后的安定团结，我又给你们制定了新的规矩，新的规矩比以前更科学，更有可行性，也更能杜绝类似的事情。”德隆看众人不作声，就继续讲了下去，“从今天起，你们四个姨太太都降为一般侍女，其她侍女不再服侍以前的主子。你们这十三人，从今天起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更高贵。每天晚上，我从你们中间抽出表现好的，陪我睡觉，如果表现好，可以被提拔为姨太太。包括你们四个曾经的姨太太，也可以重新升为姨太太。我说的话，都听到没有？”

所有人全部齐刷刷地跪下来说道：“老爷公平，全听老爷安排。”

“朵儿在哪里？朵儿来我跟前。”德隆突然向侍女群问道。

朵儿听到叫声，紧张地走到德隆跟前，跪了下来，低头回答道：“老爷，朵儿听您吩咐。”

德隆把朵儿的下颚用手抬了抬，朵儿无奈只得正面望着德隆。德隆看她神色慌张，眼睛也不敢朝他对视，就问道：“为啥紧张呢？”

“老爷，我不知道。”朵儿答道。

“你害怕老爷我？”

“老爷宽厚仁慈，朵儿不害怕。”

“你不怕？你说的是屁话吧？”德隆没有放手，对她说道，“来我跟前，靠近我。”

朵儿更加害怕了，但是又不敢违抗，只得双膝往前挪动，一直挪到德隆的双腿之间，德隆双腿夹着朵儿的身子，双手摸着朵儿的脸蛋，问她道：“你愿意今晚陪我吗？”

“老爷，朵儿愿意。”

“好，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我要朵儿陪我。”

德隆拉着朵儿的手走了，剩下满厅的女孩子，面面相觑，她们不知是获得了解脱呢，还是又被上了一道生死扣？

德隆点名要朵儿陪她睡觉，并不是看上朵儿的美貌，这些侍女虽然美貌，可当初都是落选的平庸之才，无论是才还是貌，都比不上五个姨太太。德隆心里有一个疑问，一直没能解开，那就是二姨太晓兰究竟和五姨太晓荷有没有鬼？自从他对瓶儿和三姨太晓樱进行了严惩，内心里总有一种不甘心，万一晓兰和晓荷有鬼，这不就冤枉了瓶儿和晓樱么？那天晓樱冒死咬自己的耳朵，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爆发出来的，晓樱的脾气就是这样，受了委屈就要跟人拼命。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两人如今可就成了地狱里的冤鬼了。做冤鬼也罢，这倒不是德隆担心的，他担心的是活着的人中到底有没有挑拨离间的，有没有使坏心眼的。如果真的有这种人存在，那一定不能让她在富兰城堡呆下去，一定要把她清除出局。

德隆想从朵儿的身上再淘点话儿，看晓兰是不是真的没有和晓荷勾结，他带着朵儿一起来到餐厅，要下人上了满满一桌子好菜，开始了属于两人的晚宴。

德隆一改常态，对朵儿大献殷勤，又是给她夹菜，又是给她赔不是，说自己刚才吓着了她。朵儿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温柔，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德隆，这太不像平时的德隆了，但是又不敢有半点表露，只得客气地回他，说自己也没有尽到侍女的责任，没有让主子们和睦相处。

晚上，德隆抱住赤裸裸的朵儿，轻言轻语地问她：“朵儿，二姨太到底跟五姨太勾结没有？你跟我说句真心话，我保证立刻把你升为姨太太，好不好？”

侍女变成姨太太，这是朵儿做梦都想的事情，可是她如果说二姨太和五姨太真的有勾结，那不是否定了上次自己指天发誓的话么，观德隆的意思，不给他爆点猛料，他不会轻易把自己升为姨太太，朵儿躺着德隆的怀里，娇娇地地德隆说：“二姨太和五姨太打牌倒没有勾结，但是她们曾经勾结过别的事。”

“啥事？”德隆着急地问。

“准备逃跑的事情，她们一直就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二姨太想回上海，五姨太也想去找他的家人。”

“你说的可是事实？你有证据么？”

“有，我曾经到邮政局给二姨太寄过信。”

“啥信？”

“给她上海的亲戚寄信，要他们来救她出去。”

“哦，你还有她们谋划逃跑的证据么？”

“这，我好像还没有，您去问问影儿和草儿，她们可能知道主子更多的秘密。”

“好，朵儿，你透露的这个情况很重要，我明天就去问影儿和草儿。”

德隆说完这些之后，就专心地侍弄起朵儿来，他老道地抚摸着朵儿的胸脯，看着朵儿慢慢地有了反应，问道：“乖乖，舒服不？”

“舒服，老爷。”朵儿有了欲望，不再羞涩。

德隆将一张厚厚的嘴唇凑了上去，堵住了朵儿的樱桃小嘴。

第二天晚上，德隆点名要影儿陪侍他，他故伎重演，对影儿许诺，检举揭发主子的问题，不过他没有把朵儿的话告诉影儿。

影儿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主子违法乱纪的事情，德隆只得启发她：“她有没有逃出富兰城堡的想法？”

“这个，她倒说过几次，但那是她刚住进城堡时候说的。”

“她有过准备逃出城堡的计划吗？你可要老老实实告诉我，不然我查出来之后，会严惩不贷的。”

影儿没有朵儿自私，没有朵儿做梦都想当姨太太的念头，因此，她也没有故意迎合德隆的意思，但是观德隆老爷的口气，估计他已经知道主子有逃跑的计划，自己不说，到时候被德隆定为同犯，那就是死路一条，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她只得违心地说了一句：“她们曾经密谋逃跑，被我听见了。”

“好，影儿，你真是我的好乖乖，等我处理那两个贱人后，马上把你升为姨太太。”德隆说完，满意地抱着影儿上床了。

富兰城堡的地下室里，董瑞指挥几个老妈子给晓兰和晓荷上刑，对她们拟定的罪行已经不仅仅是蓄意逃离富兰城堡了，而是阴谋暗杀知事，这是董瑞经过深思熟虑想出的，董瑞有一个和德隆一样的逻辑，整一个人，一定得把她往死里整，不能给她留活路，免得给自己留后患。面对这个必死无疑的莫须有罪行，晓兰和晓荷死都没有承认。可怜两个姨太太被势在必得的老妈子整得死去活来，最后在模模糊糊之中，被老妈子强行按印画押，规规矩矩地打入死牢。

几天之后，董瑞给德隆建议：“大人，姨太太不宜公开处决，毕竟是大人的家事。”

“你看该怎么处决？”

“依小人看，最好是在狱中畏罪自杀。”

“你去办吧，不要留有破绽。”

“好的。”董瑞得了令，马上就离开了富兰城堡，找到薛贵，对他如此这般予以吩咐，薛贵负责监狱的看守，听了德瑞的话，马上点头哈腰地说：“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办得滴水不漏。”

第二天，薛贵来向古知事汇报：“死囚犯晓兰和晓荷在狱中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