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黑到老黑

我有一只边牧，3个月大带回家。

毛发郁郁葱葱，黑多白少，远看去一坨黑，起名小黑。

边牧号称第一聪明狗，智商抵6岁儿童。稍加训练，其灵活乖巧就赢得小区内粉丝无数，每次下楼遛狗，扔飞盘或饮料瓶，成为固定游戏节目，甚至有小朋友上门催我不要迟到。

小黑在小区内名声日隆，经常有邻居在我遛狗时打招呼，甚至送狗零食。有一种不看人面看狗面的荣耀。

但好景不长。突然间，它食欲不振，精神不佳，腹内肿胀，严重时无法站立，需插管引流。几经检查，终于发现可能是游戏时误食了石头，堵住了食道。手术取出来的石头大如鹅卵。

这算是小黑生命中第一次大劫。动物的生命力要比人类顽强的多，取出石头的第二天它就活蹦乱跳，和护士小姐姐玩飞盘游戏。

后来的小区游戏中，严禁小朋友踢石头。但过了几年，又一次腹内肿胀，第一时间拍片，无石头堵塞，也无其他病因。每周腹胀如鼓，必需去诊所插管引流，放出来10余公升水份，满满一大盆。历经半年，每周往复，不胜烦忧。最终尝试了一种人用的进口药物，奇迹般康复。

腹内肿胀，再一再二，可能是狗命注定。庆幸的是，此后再无，游戏照旧。

曾经做游戏的小朋友都上到小学，初中或高中了，小黑也时而被邻居们调侃成老黑。我只是听听而已，不放在心上。

今晚去遛狗。楼下有一段石板小径，长十余米，每块板间隔10多厘米。小黑走过的时候，歪了2下，卧倒在旁边久久不能起身。我想起来不久前它的后腿已经有瘸拐的现象，跑不动了。

等了它10分钟，还是不能站立。呼唤鼓励，它也只是挣扎而不得。我只好抱它回家。四十多斤的重量，刚好和我女儿差不多。

等电梯上楼的时候，我想了下，08年到20年，该是从小黑到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