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種植物發生關係13

在美國釣鱒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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苜蓿草据说有70多种

王苜蓿

苜蓿草据说有70多种。我见过的可能只有两三种。有时候我觉得这非常可怜。有时候又没有。我见过的苜蓿草可能连两三种也没有。而且它们很可能。还只是一种。它们只是长在不同地方。它们可能只是。看起来不一样。比如有的地方水土比较好。长在这些地方的苜蓿。自然就肥硕一些。有些地方土壤贫瘠。长出来的苜蓿草也就。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也因为如此很有可能。我就会把它们看成是不同的植物。也有可能我见过的还不止两三种。不过我还不认识它们。不知道它们就也是苜蓿草。就是我现在认识的这些。认识的时间也没有超过两年。也就是说在两年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苜蓿草。尽管我经常会看到它们。尽管我很早就知道。苜蓿草这两个字。但不知道这就是苜蓿草。我现在认识的是那种看起来。有点像酢醤草的苜蓿草。还不知道什么是苜蓿草的时候。我也经常把它们。当成是酢浆草。酢浆草是现在这么叫。以前我一直叫的是酸苜浆。有时候也说酸浆草。

我最早认识的一个女孩。叫王苜蓿。王苜蓿是不是我最早。认识的女孩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认识。我也不知道。其实也根本算不上是认识。就是在那时候。有很多小孩子。经常在一起玩。经常在一起玩的意思。是我们经常。在一起做游戏。也不全是做游戏。做游戏的时候甚至还很少。最经常玩的其实是一群人。聚拢起来到处跑。从这里跑到那里。再从那里跑到这里。在田野里跑。也在土路上跑。有时候也从这一家。跑到那一家去。白天在跑。晚上也在跑。只有在没有到处跑的时候。我们才做游戏。所以做游戏的时候其实有很少。王苜蓿也不是唯一。和我做游戏的。我有时和王苜蓿。有时候不是。我们经常在一起做游戏的。人有很多。现在我只说王苜蓿。一个是她姓王。一个是她叫王苜蓿。另外我们做过的。游戏也确实有很多。最不好玩的就是。几个小孩坐在那里。一般是坐在渠沟里。有是也坐在玉米田。那时候玉米一般已经很高了。我有时候是和王苜蓿一起做。有时候不是。我们一般是。面对面坐着。她用手摸摸我的。我用手摸摸她的。有时候还挨在一起。这虽然不太好玩。我们还是经常这样玩。小孩子总有一点好奇。

酸浆草也不是随便叫的。酸浆草也真是酸。叶子是酸的。茎是酸的。开的小黄花。是酸的。花落了以后结出来的。有点细长的。可能是果。也是酸的。所以说酸浆草。酸是名副其实的。酸虽然酸。水分却并没有很多。至少不像它叫的名字。那样叫人想起来多汁多水。酸是我喜欢的。我从小就喜酸。我喜欢喝醋。那时候能买到的。醋的质量很差。而且最差的就是。不是很酸。有时还有点怪味。总之酸得不是那么纯正。酸浆草的酸。是真正的酸。酸的纯正。没一丝怪味。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就养成了。食酸浆草的毛病。看到酸浆草。就要扯一把。放进嘴里。有时是酸浆草的花。有时候是酸浆草的茎。更多的时候。是酸浆草的叶。酸浆草的酸。是那种嚼一下。就满嘴泛酸。受不了。又欲罢不能的酸。因为喜欢酸。我还吃过一种。大的黑蚂蚁。那是一种很大的蚂蚁。有一只大肚子。掐一下。大蚂蚁的大肚子。就会有一股水。像露水一样清澈的。流出来。是酸的。我们吃的就是这一滴水。这才是浆。

酸浆草是酸的。所以我喜欢酸浆草。但酸浆草不是苜蓿草。酸浆草只是。和苜蓿草很像。还有一种草。和酸浆草。和苜蓿草。长得都很像。我们叫它洋苜蓿。也可能是叫野苜蓿。不知道是不是这连个字。现在我是这样觉得的。洋苜蓿不像酸浆草。那样的酸。也不像苜蓿草。那样的会开花。那样的长得高。那样的水分多。野苜蓿的叶。几乎连一点。水份也没有。有时候我们在离家。远一点的地方玩。口干了就抓一点。酸浆草。放在口里嚼。我也嚼过这种。叫叶苜蓿的。木柴一样。越嚼。口越干。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苜蓿草。是现在的我。看见了苜蓿草。才又想起了野苜蓿。才又想起来。王苜蓿。我不喜欢王苜蓿。这和王苜蓿。没有关系。我也不喜欢。野苜蓿。这和苜蓿草。也没有关系。我不喜欢王苜蓿。不仅仅因为她口吃。不仅仅因为她有一天。告诉我说酸浆草。可以让一枚生锈的。铜钱变亮。我试过。酸酱草确实可以让。一枚生锈的铜钱变亮。也不仅仅是因为。她叫王苜蓿。现在我也还是不知道。野苜蓿。算不算。是苜蓿。   


关于苜蓿草。我还要再说两句。这不仅仅是王苜蓿。还有野苜蓿。那时候我觉得都是很土。很土的名字。也不是土。是他们和我。和我的世界里。许许多多的事物一样。是一种在。存在的同时。又不存在的事物。这有点像空气。空气在我周围。我也一直都在呼吸。这这些空气。我很少会觉得。有空气存在。有很多年。我也没有觉得。他们(王苜蓿野苜蓿)是存在的。有一段时间甚至。消失了一样。苜蓿这两个字。我一直觉得是。离我有点远的。两个字。不是一般的远。是遥远。非常远。远的和我。不可能产生关系。一直到后来。我看见了苜蓿。还是觉得非常远。不过已经没有。原来那么远。想的那么远。又因为。这两个字。我又想起了。王苜蓿。野苜蓿。不知道她们的苜蓿。和苜蓿是不是。同一种苜蓿。她们有可能是。有可能也不是。总之现在我觉得。苜蓿是一种离我非常近。同时又很远的东西。最后见到王苜蓿。是一个晚上。忘记了是秋天。还是春天的晚上。记得的是。在那天晚上。我已经睡了。还没有睡着。听见有人敲门。我开了门。是王苜蓿。我又上床。接着睡。还是没有睡着。王苜蓿在床边上坐下。屋里有一只凳子。她没有坐。王苜蓿在那里。不知坐了多久。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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