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不是教育,人也不是人
其实对于一个已经退出教育圈的人再去谈谈教育问题,是一个很容易惹争议的话题,而且也不想蹭太多高考报名热度的时候,话题就更难展开。
我虽然在蓝鸟最初就是以教育话题被人所知,但是说实话个人并不看好国内教育,最终还是撤离这个行业。所以当我看到张雪峰时,我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国内烂大街的信息怎么到了2023年还有人被蒙在鼓里了,但是稍微一考虑一两年前的疫情时期我又稍许释然,很多圈内人看起来在正常不过的现象在圈外人看起来云里雾里,而这种东西最大的影响不在无知,而在于自我设限。
因为如果按照当下世界来看,一个人真的有太多正常方式去了解教育内部一些诡秘,不论是一些教育平台或者网站,甚至像NGA这种看似段子其实有内容的地方,真也是有真实的消息,只不过是大多数人过来寻乐子,少数人在屎里淘金罢了。
其次的话,在我的大多数接触中,我会发现一个人社会地位不算差的时候,他一定会结交到很多不同工作的朋友,而这其中绝对不乏教育内部的人士,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一意孤行或者盲目迷信某所大学,基本上都是可以找到一个相对适合的专业。
最后当然就是真正的教育咨询公司,虽然的确良莠不齐,但是大多数建议其实和雪峰老师差不太多,反倒是大学的招生办和高中的报名处的老师基本可以靠边站了,因为他们毕竟要承担国家某种意义上的分流,从这种角度上他们的推荐可信度反倒是最差的。
当然我这么说肯定会被人喷为倚老卖老,或者说又在建立那套所谓看似有效的经验规划,但是你看到这里时,也该静心下来想想看,为啥是这样的情况?
其实用个简单的故事就好解释,桃山上有一百颗桃树,桃树上又有几百个桃子时,你一个人怎么才能从中挑出满意的桃子就好理解了。
因为好桃子的数量是有限的,大多数情况下是先到先得的或者择优选择,所以在现实招生也是如此,一个好一点专业自然有人蜂拥而至,但是从大学角度来说,大量扩招的时代已然过去,教授不可能无限制扩增,而且即使扩增教授,校舍也不是一天能建起来了,像之前有些知名大学遍地建分校的时代毕竟已经过去了,而人口又在疯狂下滑的时代,大学里坐在校长那个位置的人也各个都是人精,没办法继续扩大。
而另一方面是现实阶层分化已经很明显,我老家已经是在高考前,一半人已经逃离“高考地狱”(无论是出国还是到其他省市),剩下那一半也是在疯狂卷到只剩下四分之一才能进大学,教育部这么规定,就是要人分流,就是要让一部分人承担下层艰辛的体力工作,不然怎么可能你找到便宜的外卖小哥和滴滴司机了?
新加坡也好,日本也好,越南也好,韩国也好,我了解到教育都有类似的设定,难道各国政府和教育部门都失了智吗?不然,教育本质上就是现实社会的反应而不是反对,社会本身有了差异性,经济发展需要手脑分工,文化层面塑造不同阶层的对立时,难道靠一个教育就能拯救,这是梦幻游戏和商业大片能提供的想象。所以我这个基督徒,又有过教育经验的人,我多年生活经验越发使我走上本质论的,这点我觉得和一千年的欧洲学者辩论世人应不应该得到拯救那个论题一样的答案,从理论上的确大家都该获救,但是从事实上来说只能一部分人获得这个机会,所以不要把教育看得高尚(这只是一个宣传,是个理想),而把教育看成一个投入和产出的行业,就发现它与其他行业唯一区别就是它会影响一部分人,仅此而已。
所以我即使可以说雪峰暂时很聪明炒热了教育在大多数人心中的焦虑,通过贩卖这种升学求职的压力来获得流量和回报,但是我仍然拒绝这么太2的说法,不是因为这种说法没有揭露事实上教育无法改变的局面,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医生的儿子是医生,律师的儿子是律师”可能是接下来二十年中国经济逐渐衰退后最为现实的判断,教育的投入也会逐渐回归理性的时代,有些人用一个比较生硬的声音发生一些提醒,也就足够了吧。
01/07/2023
记于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