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成長

我看見了表明成長的紅色。

教科書上教過成長的痕跡，是人類出生至死的一種銘刻生命的過程。奶白色的液體會因為容器無法裝載而「溢出來」，但當事者卻不會因此不以為意，反而會認為這只是份量極少的失禁；相反地，另外一個紅的像火一樣的液體卻是跟著歲月流逝而來的，她們會因此驚慌失措，被單會在此刻見證成長的真諦，需要用一個名為衛生巾的布製品（或棉織品？）來避免紅色滲透純白的臉。

她們見證了自己成長為人，而我卻慢慢地懼怕這種生物力量。

在經歷三個星期的「逃家計劃」後，家似乎換了另一幅嘴臉，秘密也因此轉化爲無法觸及的議題。阿嬤說「這是你們家的事情」，這還真是我家的事情，在所有人都將成長視為生活日常的時候，一次過早出現的蛻變模式卻讓Y在這群人中變得顯眼。這是在我完成「逃家計劃」才知道的驚天秘密。

他們老人總藏不住秘密，可能他們的保守秘密的空間也要「溢」出來吧。Y經歷了「血潮」，阿嬤說她長大了，我卻因此懼怕。一個不到12歲的小女生，來得也太早了些，更何況，Y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己需要依照大人所說的那樣，放置一片能夠抵擋「血海」的防護貼就足夠了，自己舒服，他人眼睛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措不及防的問候，震驚了我小小的世界。

震驚之餘，仍有一絲的理智無法接受這成長的問候，時間卻悄悄的掩蓋了成長的氣息，在某年某月某時某刻，便會蒞臨在你的身體裡。可能當事人認為這僅僅只是一次不知如何發生的事實，但卻有促使旁人懷疑時間與身體是不是做了某些交易，這樣的時機與情況是否正確？還是…我們本來就不理解這兩者？

成長本就是事實，可教科書還是對我們進行了一個巨大的謊言。紅色的液體，會不會在日後成為你在他人眼前奇怪的象徵？（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