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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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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游记:咿呀学语

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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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天是晴的,后而下起雨,雨很大。

你告诉他你今天做了一个梦,梦到暖阳、蓝天、白云、净澈的河水与平和的人们。你分明很高兴,不自觉的舞动身体,他痴痴的看着,咧开了嘴。你瞪了他一眼,你说你看到人们弯着腰,一手扶着膝盖,一手伸到了田里,浸在水中,一直不动。你不知所以,就往前走,看到了一个木牌,上面写着“苦尽甘来”,底下还写着“大地滋养愚钝的人们”。你说那里的人们只有这样才能收获吧。

你接着往前走,眼前一个人头朝下的挂在树上,沾满泥土的裤子卷起了一大半。他脸好黑。旁边牌子写着“慈树”,小字则是“母树慈悲,除去堕恶”。有影子遮挡,一个光溜溜的东西吸引了目光,中间蠕虫一般挤在一起往内褶皱。那是没有手掌了的手,结了的发黑。低垂的另一个手手指看不到指甲。没有手的堕恶鬼,就应该绑在树上,吓着你了。这应该是咎由自取的结果。

转了一圈,看到远处水泥墙高耸着,很高,你看着有点害怕。你就飘了一小段起来,开始好奇起周围的模样。发现在葱郁的树木外面,都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盖住了周围的一切。隐隐绰绰霎是神秘。你说神秘带来的不是行动前的热切,是静默时的安全感。你忘乎所以,沉浸在蓝天下。

一个白的身影到近前。头发比你还长,手上的指甲涂了颜料,乍看是女的。很美,你不自觉的跟着他走。他带你回到了田埂旁,告诉你劳作的人们很幸福。阳光下,你环顾着四周。

雨更大了些,天更暗了下来。梦也完了。

你愣了神,发现近前的他有点晃眼,他就问你:

“你觉得那个梦美吗?”

“是啊,环境很好,我的生活就应该拥有那样的好天气”

“他们呢?”

“他们?他们干嘛?”

他为什么要问你他们的事情,安逸宁静的环境下,黑了的脸,白的脸不是一样吗。这是一个梦,一个不是他的梦,你与他无关,他想来。

雨是停不了的,我努力让自己躺下来。


2019/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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