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雪月(1-8)

絲諾和伊莉莎開始調查這具屍體，而伊莉莎在調查前想問一個問題「妳說過，魔力失控後的屍體會散發出一種讓人厭惡的氣息，讓人本能地不敢接近。但是，為什麼在活著的人身上，失控的魔力反而更容易被察覺到呢？」

「妳寧願看見一個屍體，還是看到自己討厭的人?」絲諾一句簡單的反問，瞬間讓伊莉莎沉默。

簡單的問題讓伊莉莎瞬間沉默。她轉頭看向那具屍體，感受到那股令人不快的氣息，心裡暗想：或許，真的還不如碰見那個自己一輩子都不願再遇到的人。

「感覺有點奇怪，如果用攝取十年才會失控的藥物，應該不會失控到死吧，藥力根本不夠。」

「恭喜妳，妳抓住了重點。這和讓學生失控的情況完全不同，更像是實驗中的失敗品。而且……」絲諾拿起一個名牌，輕觸屍體上的魔力，繼續道，「這個失敗的結果似乎沒有被那些人發現。這具屍體估計被觀察了好幾天，當觀察停止後不久，屍體才因為身上失控的魔力而死亡。」

絲諾看了下名牌，名字絲諾沒看任何一眼，而是看到名牌上沾上的魔力「這些魔力已經成為粉末狀，失控魔力感染了名牌。要讓死者的魔力產生感染，至少需要將失控魔力暴露在空氣中三天。而要讓死者的魔力失控並暴露出來，又要往前算一天的時間，而將感染的失控魔力轉化為粉末大約只需半天。地板上沒有明顯的感染跡象，只有貼身物品出現感染痕跡。推算下來，死者大概是在五到六天前死亡的。」

「我對妳了解失控魔力總感覺不意外了。」伊莉沙默默說完，深深嘆了口氣，不過其實根本不用推測，原本是想這麼說的，但聽到絲諾推測，果然自己知道的太少了。「可以跟我解釋一下，失控魔力成粉末狀，還有失控魔力感染的事可以跟我解釋下嗎?」

絲諾稍微思索了下，正常人確實不會接觸到失控魔力，該說幸好是自己先發現因失控魔力而死的人嗎?正常人基本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比較好。

「只要是失控的魔力，都有點像是...精神汙染吧，就像把一個正常人和精神病人關在一起對話，過一段時間後，那個正常人也可能會受到影響變得不正常。失控的魔力大多影響的是精神，而不只是魔力本身。這種影響是針對魔力的，但也與精神狀態密切相關，有點難以解釋清楚。」

絲諾看了下屍體後，退了一步。「先把屍體燒掉，防止魔力擴散。我對火焰的親和力是零，這就拜託妳來處理了。」

伊莉莎點了點頭，走近屍體，手中聚集了火焰直接把屍體給燒掉。她雖然不理解為啥燒掉而不是報警，不過聽到絲諾剛剛的言論大概也知道不燒掉會很麻煩。

為了避免麻煩，兩人快步離開了現場，很快就到了相對不顯眼的小巷。

但伊莉莎感覺絲諾的狀態有點奇怪，她的雙眼一直發著光看著甚麼，明顯是在跟著甚麼走。

「可以跟我解釋了嗎?」伊莉莎低聲的詢問。

絲諾感覺像是確認了下距離，點了點頭「妳先用頭髮遮一下臉。」

伊莉莎迅速用手指撩起頭髮，遮住了自己的臉。絲諾則專注地看向前方「還有一段距離才能到目的地。剛才我沒說完的是，靈魂與魔力其實是共存的。如果攝取了不屬於自己的魔力，就像是把別人的靈魂引入體內。這樣的情況下，體內會多出一個意識，這也是為什麼會失控的原因。」

伊莉莎輕輕點了點頭，但臉上露出一絲困惑的神情。「可是，如果魔力與靈魂共存，那麼一開始攝取魔力時，難道不應該就會失控了嗎？」

「理論上是的。攝取異質魔力確實會引入靈魂，但我並沒有說那個意識就是靈魂。實際上，殘缺的靈魂並沒有主導其他人身體的能力，真正能控制身體的是原本的靈魂。引入他人的靈魂，其實是激發了潛在的、與原身體靈魂相關的意識，也就是雙重人格。」

伊莉莎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以，實際上是因為這些潛在的意識與原本的靈魂產生了衝突，才會造成失控？」

絲諾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說「創世神很惡趣味，祂不信任生命，因此創造了祂自以為的完美存在，神族與龍族，還設下了一個後手——一個人體內的引爆裝置。」

那引爆裝置不用絲諾伊莉莎也知道是甚麼，但這些話的背後信息量太大。完美的存在？創世神？為什麼絲諾會知道這些？龍族和神族究竟在什麼方面被認為是完美的？

伊莉莎在心中整理了下，因為攝取他人魔力會刺激體內的淺在意識，會跟主意識碰撞導致魔力失控，失控的魔力會在一定程度下感染其他東西，雖然已經知道死者的失控魔力會隨時間感染，生者的還不清楚，然後感染失控魔力後就等於攝取他人魔力，接著再次刺激受感染者的意識，產生一個循環...這樣看來有點像僵屍。

正當伊莉莎想問還不理解的事時，絲諾突然停下腳步，目光鎖定在前方的一面牆上。「我們到了。」絲諾輕輕摸了摸牆壁，隨後一拳擊碎了牆壁，露出了後面的另一面牆。「如果還有問題之後再問，現在...」

話音未落，兩人同時感知到一股強烈的魔力波動。伊莉莎瞬間往後撤步，絲諾則在下一秒被一個拳頭直擊面部。然而，她只是冷哼一聲，隨即雙腿靈巧地勾住對方的脖子，猛然一扭，瞬間卸下對方的手臂。

「妳…本來應該不用硬接的吧？」

「不會痛的攻擊幹嘛閃?」

「妳…本來應該不用硬接的吧？」伊莉莎有些無奈地問。

絲諾輕哼一聲，「不會痛的攻擊，幹嘛浪費力氣去閃？」

伊莉莎不得不承認，絲諾根本不像一般的女孩，甚至不太像個女孩子。大多數女孩都把自己的臉視作和生命一樣重要，絲諾根本就是...不知該說什麼。

「不過，被卸下手臂了，這人怎麼不叫?」

絲諾沒回答伊莉莎，而是把那人踢倒，讓伊莉莎看那人的臉，伊莉莎直接瞪大了眼睛，這人沒有五官，就像人偶...但那皮膚看上去確像真的，透露了一種詭異。

「這是『畫皮衍伸技術』中的一種，叫做『奪皮術』。」絲諾淡淡地說道，「這人的皮膚被奪走，不是醫學上所說的皮膚，而是象徵身份和靈魂的皮囊。」

「奪皮?」

「畫皮是東境大陸的一種妖怪，而奪皮是模仿畫皮行為製作的技術，因為無法像畫皮一樣憑空生產皮囊，所以就奪走了皮，而研究過這種技術的，可東境鎖國，能接觸到東境的只有...」

就在絲諾話音未落的瞬間，兩人突然從背後遭受重擊。伊莉莎瞪大了眼睛，感知被徹底遮蔽，她們在毫無警覺的情況下，瞬間被擊昏，在意識逐漸模糊的過程中，伊莉莎和絲諾被拖入了一個陰暗的空間。

過了不知多久，伊莉莎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銬住了手腕，脖子上還套著一個閃爍著微弱電光的電擊項圈。「這裡是...？」她下意識地試圖用魔力掙脫束縛，然而，當魔力觸及電擊項圈時，立刻釋放出強烈的電流，讓她痛苦地抽搐了一下。

「別掙扎了，會電死的。」絲諾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她同樣被困在這個陰暗的空間中，手腳都被銬住，脖子上也戴著相同的電擊項圈。「這裡還真噁心。」

伊莉莎稍稍回過神來，聽到絲諾的話，看向周圍，然後有點顫抖的說道「這裡是...白色房間...」

這個白色房間，牆壁、地板、天花板全都是一片白色，毫無時鐘、窗戶或任何外界的標誌。這種完全隔絕的環境，即使是最堅強的意志，也難免會受到精神上的摧殘。

伊莉莎記起了她之前讀過的資料：這種實驗室常被用於心理學實驗，被關在這樣的房間裡的人往往會經歷極端的精神崩潰。

「我們被偷襲了?」伊莉莎強行保持冷靜的說道。

「沒錯。」絲諾回答道，「能夠繞過我們的感知進行偷襲，這人或物的實力要麼超出了我們的認知，要麼使用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魔力。」

「……妳其實已經感知到了對吧？」

「反正我一樣被偷襲了。」

伊莉莎咬了咬嘴唇，努力讓自己的思緒更加清晰。她試圖調整呼吸，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手銬很堅固，憑蠻力是扯不掉的，想用魔力會被電擊項圈電，電擊的電壓很大，甚至能輕鬆電穿自己的龍鱗。

她看向絲諾，卻發現絲諾依然平靜，這讓她感到困惑和憤怒。「絲諾，妳是不是有什麼計劃？為什麼妳還能這麼冷靜？」

「沒有，只是這種事我習慣了。」

「習慣了？如果妳有什麼計劃，快說出來！」伊莉莎的聲音中透出一絲急切和焦躁。即使她再強大，畢竟還是一名學生。她擔心自己會因為這次失敗而丟掉性命，越聰明的人反而會越擔心，思考了自己接下來會有甚麼下場，她就很害怕。

絲諾輕輕笑了一聲「相信我，因為，我是最強的。」

「蛤?」

「沒有計畫的意思就是不需要計畫，我是故意被帶來這裡，從內部往外找比從外面往裡探索輕鬆得多，所以...」絲諾輕輕地扭了扭手腕，把左手腕卸下，絲諾身體就很細，只要一隻手的手腕卸下來，只需輕輕一掙，便成功將手從手銬中抽出。

絲諾甩了甩手腕，隨後毫不費力地將手腕復位。「我就說，這種事我習慣了。」

伊莉莎目瞪口呆地看著絲諾的動作，短暫的沉默後，她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佩服「這……妳早就計畫好的？」

「不是，姐姐有說過我是按興趣行事的吧，當我看到那條密道路口時，就覺得探索太麻煩，索性讓自己被綁進來了。」

伊莉莎愣住了，艾琳確實說過，而且絲諾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這樣讓剛剛自己的情緒失控顯得很白癡。

伊莉莎稍微恢復了冷靜，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靜下來。她瞥了一眼絲諾，結果看到絲諾用了比剛剛更誇張的方式處理電擊項圈。她的雙手和脖子的肌肉同步用力，逐漸擠壓和撐開項圈。

在鬆開的瞬間，寒冰的魔力瞬間把項圈冰住，在這一瞬間絲諾直接把項圈粉碎。

「什...?」

「純種神族身體組成知道嗎?」

「不就是...一般的身體嗎?」

絲諾走到伊莉莎身後，凍住伊莉莎的手銬後，輕輕扯斷「神族身體全身都是魔力組成，包刮血和器官，所以我可以將魔力注入肌肉內部，這些魔力不會像普通魔法那樣釋放出來。結果就是，這些電擊項圈根本感受不到魔力。」

伊莉莎聽著解釋，扯掉自己的電擊項圈，現在懂了自己可以不用懂得東西，不過現在看來一開始想過頭了，手銬很堅固但沒有電擊，項圈有電擊但不堅固，其實稍微想個方法好像自己也能解決，...這樣感覺剛剛的情緒失控更白癡，不說沒人知道，她決定把自己失控的畫面埋藏心底。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逃出去？」她皺起眉頭，「這裡有個能繞開我感知的人，實力應該不弱吧。」

「很強阿，能輾壓現在狀態的我。」

伊莉莎傻眼，絲諾被輾壓不就代表自己也被輾壓嗎?那逃的出去嗎?

「不用擔心，因為，我是最強的。」又是這句話，明明說是被輾壓，還說自己是最強的，什麼意思，雖然很想吐槽，但因為龍族的本能，讓她對絲諾說的話有莫名的安心感。

絲諾直接走道門邊，雙眼發光感受了下門外，隨後，她一腳踢飛了門，門板正好砸中一名剛好經過的人。

「好，走了。」絲諾慢悠悠的走，就像絲諾說的，從裡向外探索會比從外向內探索簡單，因為內部大概率會有地圖。

不知過了多久，絲諾每走過一個房間就把一個房間的人打暈，調查嘛...絲諾心思都在找那個比較強的人身上，根本沒想調查，伊莉莎迫於無奈，只能把每個房間的資料收集起來帶走。

書面資料就拿走，電腦資料就用...好像也沒法收集，就只能隨便找一個傳輸線備份到手機裡，不過手機裝不裝的下事一回事，會不會中毒又是另一回事。

「居然完全橫著走。」

絲諾能橫著走，雖然在伊莉莎心中，絲諾能橫著走很正常，但沒用任何魔力就橫著走，這應該不太正常吧。

連武器都沒用，只是憑藉著不知名的武術，而且招招要害，就像是讓一個學會了人構造的的醫生，去學招招致命的武術，伊莉莎不禁想起上次和絲諾交手的情景，那時感覺絲諾放了整片海的水。

知道伊莉莎大概在想甚麼的絲諾想說，她根本沒放水，對有龍麟的人使用武術，有效才有鬼，絕對有八成都無效的，但她也不說，就隨伊莉莎亂想

不過伊莉莎有個想法，到現在還沒遇到的那個人，代表那個人應該堵在出入口，而那人被絲諾說很強，可以輾壓絲諾，有點不太想面對。

「絲諾，有除了那個出口外的另一個出口嗎?」

「沒有。」

「難道一定要打?」

「一定。」

伊莉莎感到與絲諾的思維格格不入。絲諾為何能如此冷靜？這種反應顯然不是普通學生會有的。這種從容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似乎站在了完全不同的頻道上。

「如果連把神明踩在腳下的勇氣都沒有，做甚麼都會怕，世界上一定有不得不面對的事，想到自己曾不屑於神明，那對手不管是什麼，就都沒什麼好怕的了。」

然而，事實是殘酷的——絲諾輸了。她們剛一照面，絲諾就瞬間被擊倒，毫無還手之力。

伊莉莎現在也頭破血流，那是伊莉莎從未見過的存在，三頭六臂，就像鬼神?

「啊!」伊莉莎被那怪物一腳踩住身體，伊莉莎的胸口被壓得幾乎無法呼吸，她咬緊牙關，感受著那怪物巨大的壓力。

她們兩個可是S級，卻不堪一擊的被這怪物打倒，現在想來，絲諾說的連把神明踩在腳下的勇氣都沒有，這感覺就像是已經知道對手是誰了...

對方是神明……為什麼？明明只是為了學校進行一場普通的調查，為什麼卻將她們的生命置於如此危險之地？

伊莉莎還來不及理清這一切，只記得剛踏入房間的一瞬間，絲諾的整顆頭便瞬間消失在她眼前。

血腥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伊莉莎的瞳孔微微收縮，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一切。絲諾的頭瞬間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只有殘存的血花飄散在半空。她的心臟猛烈地跳動著，腦海一片空白。

「不……不可能……」她輕聲低語，這不是現實，這不應該是現實。可這就是事實，如果換成其他種族可能真的可以這樣催眠自己，但伊莉莎是龍族，是個可以完全看清現實的龍族，她崩潰了。

伊莉莎的身體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冰冷的絕望侵蝕著她的每一寸肌膚。但她咬緊牙關，她不想死，她想站起身想要撕碎眼前的怪物，可她還沒動作就被怪物拎起來，然後一拳被擊飛。

伊莉莎被擊飛後，重重地摔在地上，劇痛使她喘不過氣來。她艱難地抬起頭，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但那怪物的身影依然清晰。她能感受到體內的力量在流失，四周的空氣仿佛變得更加沉重。

實力差距如此明顯，這根本不是她能夠戰勝的對手。被一拳又一拳擊倒，她心中充滿疑問——這樣的怪物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它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卻甘願待在這裡，難道這座城市還隱藏著更可怕的威脅？這種存在，不僅僅是這一個？

然而，伊莉莎無暇思索這些問題。再次被擊倒，她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痛苦和疲憊將她的意識逐漸吞噬。她的思緒變得模糊，眼前的世界在逐漸黑暗。她只能感受到逐漸消退的力量和無力感。

就在此時，一聲輕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睡得真飽~」伊莉莎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到絲諾的無頭屍體竟然站了起來。

幾分鐘前，絲諾剛對伊莉莎說完那些話後，走進了這房間，剛踏進房間就看到旁邊一個一個高大的鬼神修羅，正以超音速的速度衝過來。

但絲諾不閃不避，就這樣整個頭顱被擰下來，然後就用著斷掉的頭顱睡覺，因為這怪物弱的實在是太無聊了，連她沒死都沒發現。

而這一切對伊莉莎而言卻是巨大的打擊。她因為經驗不足，未察覺絲諾尚未真正死亡，精神也因此崩潰。面對不斷襲來的攻擊，她只能絕望地反抗，身心都陷入深深的疲憊與恐懼中。

而絲諾，則完全無視一切，安靜地沉浸在自己的『夢鄉』中。

回到現在「哈喽，修羅族長，鬼神修羅……不對，東境已經只剩下唯一的神了，你早已不算真正的神。」絲諾淡定地將斷掉的頭顱接回身體，隨後以輕鬆的語氣繼續道。

「你不講話，還是對我沒死感到震驚?」

修羅族長甚麼都沒說，只是用著看死人的眼神看著絲諾，不過絲諾的重心在伊莉莎那，因為伊莉莎被打的這麼慘是因為自己在那邊裝死，不過其實有點嫌伊莉莎太弱了，這麼輕鬆就被打倒。

「好了，要來打打嗎?還是說，你是啞巴?」

修羅族長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為甚麼你沒死?」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因為你的魔力殺不死我，這回答你滿意嗎?」

絲諾話音剛落，修羅族長一拳打向絲諾的頭顱，將她的頭顱打飛。然而，絲諾的身體依舊穩定地站在原地。隨後，她輕輕地踏出一步，迅速回以一拳，將修羅族長打飛。

「我知道我的拳頭對你來說或許感覺輕微，但事實是，我的身體對物理和魔法攻擊都有免疫。雖然我會流血、會感到痛，但除非你能掌握空間，否則這些攻擊對我無法致命。」絲諾繼續向前，頭顱瞬間再生「你可以繼續試試，不過我沒心情跟你打，因為終究是殺不了我的力量。」

幾小時後，絲諾抱著昏迷的伊莉莎離開了。戰鬥的過程對她來說已經毫無記憶，因為實在太過乏味，她根本沒有興致去記住那些無聊的細節。

「我有殺他嗎?...算了，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