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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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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貓

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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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了鐵門,門縫一開你就毫無防備地躥到我腳下,像蓄謀已久。「喵~喵~」地向我叫了兩聲,我聽不懂你的意思,「喵~」我向你回叫了一聲,意思是「好久不見了。」

外面下著大雨,你是否要找地方避雨才回到我的樓層?我刻意把鐵門繼續打開,你用臉在門框上磨蹭了幾下,並不會踏入。門內的世界是陌生的,你的勇氣在外面或許已經用盡了。

你是在我樓下出生的,我當時還把你的信息放到網上尋求領養,在1/5的機率里,你並沒有被選中。你的眼睛一藍一綠,是獨有的,有做「網紅」的潛質,不應該在流浪,至少我是這樣認為。如果當時我再加把勁的話,或許你不需要流浪,但人生沒有「如果」,這是你的際遇。

「喵~」你突然又向我叫了一聲,我就默默看著你在我腳下磨蹭,不知道能做些什麼。我回到室內倒了一杯清水放在窗台上,作出了勉強的慰籍,是對你也是對我。你跳上了窗台,我刻意把窗戶打開,你也是用臉在窗框上磨蹭了幾下,並不會踏入。

我想你已經很習慣流浪的生活了。平時在街道也常遇到你,固定在不同的地點呆著,沒有慌張的樣子。只是我一走近,你就會跑了,好像從來都沒有與我認識一樣。自此我就很少走近你,頂多也只是面朝你「喵」一聲,偶爾會吸引到你回望我一眼。

現在你主動與我親近,如果是作為人類的思考,應該是有事所求。但作為你,我想這個樓層與窗台對你來說是有記憶的,而我這個人也是。離開了這個區域或許你不再認得我,但在這裡,大概曾經有這樣一個人,你不會感到陌生與逃離。

這一切也只是我的猜想。需要的時候你跑到我這裡,我是很歡迎的,在街道遇見時表現出的冷淡也很理解,我不會把人際交往的那套搬在這裡。你的記憶或只有片段性,但你能在我這裡放下防備,至少我被你認識過了。

雨繼續在下,回家時仍看見你在窗台,我沒有與你打招呼,「請自便。」

寫完以上,突然感覺像極了愛情,過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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