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书

观<庄子>“颜渊东至齐，孔子有悲色”云云，然观<论语•季氏>，吾知庄子虽引孔子为先贤，然孔子必不如庄生所描矣。庄生言孔子之道，庄生自道也。或同代而处，则庶几亦互为君子，各自逍遥者与？

中岛敦的名篇《弟子》，以子路对孔子的态度为主题，除了笔调之外，几乎看不出虚构的成分，取材于原典，实际上写的是历史上日本对于中国在精神上的态度，所谓影射，所谓象征者也。在其笔下，子路作为离孔子一定距离外的一个独立人格，对孔子除了学习尊敬之外，尚有窥探。之所以尊敬，乃在于窥探之余，觉得自己还是看不透对方，但自己应该是被对方看透了。

窥探是很正常的，而且并不建立在隐藏或欺诈的基础上，或者说叫相互观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