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之下的个体 | 电影《美国女孩》和《瀑布》
四月初,从广州回到江西老家后,在酒店集中隔离了三天,格力真的太无聊了,就随便找电影看,看到一部《美国女孩》,被海报吸引,海报上是明显的华人女性面孔,为什么电影会叫做《美国女孩》呢,很好奇,就打开来了看。
主角是一位台湾女性,一直很喜欢美国,为了给两个女儿更好的生活,与丈夫分居,一个人带着两个女儿移民到了美国,很多年后,主角不幸罹患癌症,为了治疗,就带着两个女儿从美国搬回了台湾。
整部电影主要讲述的是母女三人回到台湾之后的生活:大女儿进入一所女子中学,因为不熟悉中文,课业跟不上,从在美国的A等生变成了考试不合格的差生,被同学排挤,因此总是想要回美国;小女儿是姐姐的跟屁虫,常常忘记带钥匙会被姐姐故意锁在家门外,和姐姐在小区吃零食,会被同小区的男生嘲笑是“美国人”;丈夫一人工作养家,常常被派去大陆出差,会在休息的时候看如何与癌症病人相处的书籍,也会满足大女儿的心愿给她买梳妆桌而不是课桌;主角做了手术,经过痛苦的恢复期后,照顾着女儿和丈夫的日常生活,一边规划着换更大的房子一边担心癌症随时复发。
自母女三人回到台湾的那刻起,冲突和不适贯穿了这个家庭,直到小女儿因为发烧咳嗽送医,被初步诊断可能感染了SARS要进行隔离的时候,这个家庭才真正地相互理解,重新成为了一家人。
看完电影,在豆瓣评分的时候,系统关联推荐了一部类似主题的电影《瀑布》,讲的也是瘟疫背景下的故事。
《瀑布》的背景是新冠疫情期间,主角是一位中年女性,在一家公司担任高管,离异,独自抚养上高中的女儿。有一天,刚收到因为疫情高管要降薪的邮件后,主角收到了女儿学校的电话,说班上有确诊,女儿作为密接可能会感染,需要居家隔离,于是,主角就将女儿接回了家,居家照顾女儿。
《瀑布》的故事也由此开始。隔离期间,因为各方面压力,主角产生了幻觉,受伤入院后被诊断了精神疾病,这个状况让她失去了原本的高薪工作,生活也陷入了泥沼。女儿一夜之间长大,与母亲调转了角色,成为了母亲的照顾者,陪伴主角从混乱不堪中找回了有序宁静的生活:主角找了新的工作,接受了早已和丈夫离婚的事实,卖掉了充满和前夫回忆的房子,遇到了真心待她好的追求者,明白了困扰自己脑中的声音是什么......
不止跟一个朋友在聊天的时候感慨过:自新冠疫情发生以来,我都不记得我这两三年是怎么过来的,感觉很多东西都变了,但又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哪里发生了变化,然后,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了。
在这两部电影中,瘟疫不是主题,而只是背景,一个发生在电影的最后,一个发生在电影的开头,两部电影主要讲的都是个体日常的生活,充满了细碎和平庸的情节,然后,在某个未曾预料的时间点,瘟疫发生了,再然后,不管怎样,生活都在继续向前。
我想这就是我还挺喜欢这两个电影的原因之一吧,它们同时为仍旧生活在新冠疫情之中的我提供了一种视角:得以看到在突如其来的瘟疫之下个体的生活是如何被影响的以及瘟疫之下个体的生活是如何继续和重建的。
在当下因新冠疫情带来的种种不确定中,这两个电影或许可以带来一些启发。
(海报图片来源于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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