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把我的唐卡接回來了
很久沒更新了,2020下半年是全球幾乎停頓的一年,但對我來說,是開拓許多可能的一年。
前些日子,我終於在完成兩年後把我的唐卡接回家。這其間它不知到過那裡展覽,結果我再次到西藏它還沒回到我手上,終於……
「敬禮世間皈依所,手足七眼觀六道,
救度有情解脫門,證得大樂菩提境。」
我畫的是白度母。相傳藏王松贊干布的其一妻子—尼泊爾赤尊公主是為白度母的化身(—另一位就是在巨大文宣底下的大唐文成公主,綠度母的化身—這是可討論很久的題目)。
觀音救度眾生無量劫後,見到受苦眾生之數量仍有增無減,悲心催動,流下了悲淚。這些眼淚逐漸形成了一個淚海,在淚海中長有一朵蓮花,蓮花中央坐著二十一度母。
而白度母為長壽三本尊之一,在藏傳佛教裏為慈悲心的代表。 白度母是觀世音菩薩左眼淚水的化身,白度母的雙手和雙足各生一眼,臉上有三隻眼,額上之目盡虛空界觀十方無量佛土,其餘六目觀六道眾生,皆得解脫。她頭戴花鬘冠,雙耳墜著大環,上身袒露,斜披絡腋,雙腳盤坐在盛開的蓮座上。左手持一朵曲頸蓮花,另一手掌向外施與願印,表示願意幫助人解難。
持誦白度母咒能使智慧及壽命增長,免除飢疫魔障及輪迴之苦,消除因冤業、痴業、魔障引起的傳染病、瘟疫、各种病症,所求如願。
在這武漢肺炎肆虐的日子,把白度母請回家也就剛剛好—雖然我無宗教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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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我為什麼會選白度母呢?作為業餘畫者,可能是一生裡唯一的佛像唐卡,觀音、度母、長壽佛,怎麼會選畫白度母呢?
可能是我太想要弄走我額頭正中央的凹陷水痘印,位置剛好是在白度母額上的眼睛,額上一目觀十方無量佛土,好像那討厭的水痘印也較容易接受了。
佛教無形體上的神,一切也是修行。唐卡上的佛像看上去總有點像畫師本人。我曾經問過佛爺「為什麼唐卡上的佛像雖然是按照度量經所畫出來的,那為什麼每個人畫出來的面相也不一樣,都會有點像畫家自己,是因為每個人心中的美的定義不一,抑或是人是未來佛,而畫唐卡就是修行的過程?」
「每個人的神明都不一樣,所以每個佛都有不一樣的風格,心中的神明的美也不一樣,畫唐卡是一種修行,那當然每個人都想要向著成佛的目標前進」
我想,或許這就是我為藏傳佛都所著迷的地方,沒有一個形體的神,卻有著思考的深度。
佛法也許是一種實踐和理智分析並重的人生智慧,是否皈依佛門並不重要,只要我們不是對於生命無感,自然就能接受或欣賞佛門的智慧,而這也是人文教育最有意義的一件事情,著重的不在於理論,而是一種人生格局的拓寬。
我的白度母有像我嗎?當初老師罵我把臉畫歪了,但我的臉就是歪歪的~
#請回家後母親大人說要賣出去
#我犧牲了視力及關節換來的耶
#真金與礦石耶
#用燈一照會閃閃發光耶
#活佛開過光這樣不太好吧
#廉價的畫者與被忽視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