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天还是要来

Eight square or no squ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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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他想必也身处街头眺望北方

走一遍二十四桥就当作穿过一次广场

他未出生的孩子看见

有人花一个小时而有人要走到黄昏¹

五十岁他沉睡在床上口不能言

这是同样不便苏醒的时代

报复性强加的后遗症

在已经记不清是第几个

蝉从未破土而出的寂静的夏天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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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你多年以前并不知道

仅一个字就是倏忽而过的漫长期限

的注解，你默念，“卅卅肆”

是不是一个地级市的撤销

就能避免一个数量词的自我禁止³

歌手的声音也溺死在广场上

或者卒于永远十七岁的春光中⁴

但夏天还是要来，他们阻止不了

就像无法击毙茂名南路弄堂里的空气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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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低潮的你在天台喝完一听啤酒

靠耳边以十年为周期迭代合成的浪声

想象视线之外确实存在的大海⁶

今夜维园的灯光几何

大雨逼得中环的路越走越窄

尽管遍地全都是正确答案⁷

一点点希望的气息逗留也好

但你知道它们都不会再来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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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6.4 作；2024.5.4 复活

延伸阅读

1. 欧阳江河《傍晚穿过广场》；苔原“他未出生的孩子是目击者”

2. 北美有十七年蝉，过十七年才羽化而出，有人以它为周期计算人生，但这里是没有的；谢熠《寂静的夏天》

3. 2019年1月，莱芜市撤销，地级单位减为333个，李志（时值封杀）的“叁叁肆”实亡后名也不存，当时发现，“叁叁肆”也可以是“卅卅肆”，即30+30+4=64

4. 李志《1990年的春天》“姐姐……只有你，永远十七岁”；王江山“你亦很安详，年十六，卒于春光中”

5. 目田书店“空气肯定是你禁止不了的……还有夏天”；茂名南路159弄11号，林昭故居

6. 谢熠《只有十年前的夏天是永远的》，取意境

7. 维园烛光晚会、2014雨伞占领中环、2019反送中（时值如火如荼）（今注：一切随风而逝）；潘晓来信“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何勇《钟鼓楼》“是谁出的题这么的难，到处全都是正确答案”

8. 阮卒《一点点命运就好》；泽拉兹尼《趁生命气息逗留》；汪海鸣《年轻人别哭啊》“你可知希望不会来”（今注：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