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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講座]許育華X李惠貞,閱讀與思考派對:品味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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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3 許育華X李惠貞,閱讀與思考派對:品味與生活。

在寒風中聽了一場講座,是最近出書戀物絮語的許育華跟獨角獸計畫的李惠貞對談,很喜歡當天的講座方式,像是在小客廳閒聊一樣,但因為沒搶到位子,所以站著聽了這場講座,這篇文章寫得很零散。

許育華是受日文雜誌薰陶長大的、後來又到柏林生活,她覺得在華文世界介紹物件和生活的主題很少 ,以此為契機出了這本書。她提到在三十歲之後才到另外一個城市從頭開始,相較於在很年輕的階段到外地求學的人來說,她覺得自己已經長大、有自我的意識和世界觀,到了另一個城市受到的文化衝擊很大,像是’’為什麼在台灣可以這樣,但在柏林這樣做對方會很生氣’’、或是柏林的樸實和器物重複利用,都影響她很深。

她覺得台北似乎對潮流、流行有種焦慮 ,在這資本主義的世界難免無法置身事外,因為我們每天都需要消費;但在柏林人們習慣可以將自己喜愛的器物用得長久,街上也會有人整理家中不要的東西放出來讓器物可以延續。

這沒有什麼好或不好,就是國家的民族性和城市的特色不同。

以下(許:許育華/李:李惠貞)

李:像上次去到柏林,覺得整個城市很樸實、很內斂,聲音很小,有些地方要不是育華帶可能也不會發現,感覺這些場域沒有急著要跟你說話,感覺很沉靜。

許:有可能是時間淬煉下的結果,這個城市不怎麼張揚、偶像崇拜也沒那麼明顯。

李:我們小時候廣告教導我們要做自己,但很訝異的是髮禁開放以後大家還是長得很像,像是我們的街頭穿搭其實沒有什麼好拍的,可能教育沒有教,或是大家覺得時尚應該就是在電視媒體上面跟自己沒關係。

許:在歐洲其實高下的關係沒那麼明顯,就像我可能是外國人、提出了看似很笨的問題,在台灣可能就會說你怎麼問這個,但在歐洲你有空間可以說出自己的意見,而對方也不覺得你愚笨,久而久之你就會勇於提出自己的見解和看法,那其實都是一種訓練。

--李:你在書中提到的小眾氣質,可能是怎麼養成的?

許:其實就是不想跟大家聽一樣的音樂,大眾就在那裡,為什麼我們不找別人看過的?很多人都說you are what you read.你聽到的、看到的事物越寬廣,就成為一個不同的自己。而我發覺如果我們不是真心的喜歡事物,而只是因為他人喜歡說這個你一定要,那些東西都留在身邊不久,因爲你沒有真的喜歡它。

--李:這次講座也想聽聽育華對於展覽的看法和以往經驗。

許:看好展就像是吃了維他命,幫你開了一扇窗還帶給你很多收穫,歐洲的策展人沒有小看讀者,他們不會先去預設讀者、觀眾不懂這個東西,或是說他們看不懂也不要緊。像之前看了某個展,進去和出去之後,知道我自己改變了,雖然很難說改變了什麼。

-我覺得歐洲某種程度帶給我的影響是:讓我有變老的勇氣,在歐洲那是很寬容的事情,男生沒有一定要跟比較年輕的女孩在一起,你可以有很多選擇 在台灣,青春是性感的,但在歐洲,腦袋性感比較重要。

還有歐洲經驗對於工作的想像其實很多元,你可以有很多不同興趣,而那些不互相衝突,單一面向面對自己的人生,其實有點不健康,可能又是教育和社會環境的關係。在這個年代我們其實最容易變成專家,工業革命後工具變得大量生產、價格壓低,技術取得也比從前容易,所以不用覺得很焦慮。我們好像很容易下結論,希望那些結論之前要有自己的見解和經驗,其實定論沒有那麼簡單。

現場提問

1.問:在台灣我們好像很容易說這個展好或不好,好像很主觀,歐洲會不會比較客觀一點?答:其實展好或不好這個問題本來就很主觀,也不一定要每個人的意見都一樣,不然我們也不用來聽講座,聽別人不同的看法,這世界也才有趣。

2.(我自己很喜歡這個提問 ) 問:剛剛有提到說很多人都穿很像,好像沒有自己的品味,但是如果是喜歡電視上明星喜歡的樣子呢?我就是喜歡那樣的類型,那也是一種選擇,那這樣跟品味有衝突嗎?

答:(有點忘記 )大概是說其實重要的是你要有自覺,其實有自覺、有意識的學習跟盲從地去追隨還是有點不一樣,就像有人可能會問你為什麼喜歡這個東西但你想不出來  大家都說要做自己、了解自己,但什麼才是真正的瞭解自己呢?先去試、去看、去體驗,要知道任何東西變成唯一它就是一種侷限,我們可以嘗試,但不用為了別人的定論去模仿它。

(李:所以好奇心真的很重要,要一直打開天線 )

3.想問兩位對於設計的定義?

許:是一種解決人類問題的方式吧,我們覺得uniqlo羽絨衣就是一個很棒的設計,因為他解決了傳統冬季大衣的厚重問題;香奈兒創辦人改變了大家對於女性就應該穿裙子的概念。

李:像大家很常提到的蔦屋代官山一開始增田宗昭希望的概念就很明顯,他希望來到這裡的人,進到蔦屋書店抬頭就可以看到天空,呈現他的概念和訴求,這就是設計:我們要有提問、質疑,應該要有這樣的過程。

4.關於旅行,許育華講到她最喜歡的地方是大溪地,是因為一個遇到的故事。因為大溪地有很多中國移民住了很多代,有次她遇到一個當地人跟她說他的爺爺是中國人,可不可以幫他推測一些祖先的線索?於是到了他家,大溪地人拿出祖傳的照片,發現是一張清朝人的照片,只能支唔的說祖先可能是做官或是有錢人,這故事過了好久還印在腦海裡,就算已經忘記其他大溪地的旅程,就是說有些旅行的記憶其實不是去了哪些名勝,而是你在那裡遇到的人們和故事。

她說:在不同城市旅行,在以前類比的年代拿地圖指路這種情況已不復見,但還是很享受旅行的過程,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會想切斷手機和原本世界的連結,把自己放在不同城市

裡,最好不要遇到熟人,讓自己沈浸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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