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墓

週六，前往南投鹿谷掃墓。

這次沒有與其他親戚一起掃，我覺得這樣很好，爸爸不用為了時間開快車，所有行程也更彈性。

坦白說我不在乎親戚之間的感情維繫，並不討厭，卻也不喜歡。

早晨九點半出門，爸爸、媽媽，加上我們四個小孩，六個人擠在一台車非常擠，還在能忍受的範圍，不過很難好好地坐著睡，我自己用了衛生紙墊著當枕頭，壓著弟弟的右半邊睡覺，大妹一直覺得腳很痠，動來動去，小妹和弟弟幾乎都在睡。

雖然提早一個禮拜的時間掃墓，但今天是好日子，有不少人也出門掃墓。這次走國道三號南下，在龍潭之前都是塞車的狀態。

下午一點半附近到達鹿谷鄉金澤寶塔，大家整理車上的小垃圾出來丟，一邊準備祭祀的物品，接著拜拜。

在拜拜的時候，弟弟把香插錯爐，後來又補一份。雖然大家覺得有點鬧，但媽媽說，幾次之後就會，不要笑他。

我知道清明節不能嬉戲，卻有著說不出的愉悅感。

我在心裡默念著，我來看你們了，希望今天一切順利，不要暈車。

我的印象只到阿祖[註1]，對其他祖先沒有印象。以前會跟大妹還有阿祖在客廳互丟拖鞋玩樂，那時候的我很小很小，小妹可能還是嬰兒或還沒出生。

長大後才發現，阿祖那時的神智已跟小孩一樣，某天之後，阿祖就不住家裡。也是長大後才知道「阿祖被爺爺送到安養院」但這是經過我轉化的用詞，真實的句子是：

「有人把他媽媽送到安養院。」

爸爸的語氣帶著埋怨，說的「有人」指的是爺爺[註2]，我對爺爺沒有真正的敬重，只有基於長輩與家人的禮儀，有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種感覺，大家都盡可能避開爺爺，剩下打招呼和基本問候。

[註1]阿祖：爺爺的媽媽
[註2]爺爺與我們家人的關係並不親密，有太多太多原因

拜完祖先後，再去銘恩堂祭拜奶奶，這時已經下午兩點半左右。

餓，好餓。

奶奶塔位的隔壁有個空位，爸爸說那是要給爺爺用的。我們第一個反應是，奶奶不會覺得很煩嗎？爸爸說他不知道。

奶奶塔位的隔壁有個空位，爸爸說那是要給爺爺用的。我們第一個反應是，奶奶不會覺得很煩嗎？爸爸說他不知道。

爸爸擲了兩枚硬幣，我忘了他問奶奶什麼，結果是笑杯，再一次，聖杯。

妹妹問了奶奶好不好吃：聖杯。

接著去親戚家坐一下，吃水果，大約下午三點，我們快餓扁了哈哈。

終於能吃飯了，在這裡的店家很少，幾乎都是合菜餐廳，以及大量的甕仔雞餐廳，之前都與親戚吃合菜餐廳[註1]，回家的路上買一隻甕仔雞，但這次我們直接在甕仔雞餐廳[註2]吃！

[註1]料理很好吃，因為吃太多次，所以想換換口味
[註2]大家覺得甕仔雞勝過其他店家，但菜類就還好

回家前外帶竹筒飯，再到之間的合菜餐廳買地瓜球，餐廳的地瓜球很厲害，就算冷掉，外層依然酥鬆，內層則是軟軟的餡，黃黃紫紫，一顆一顆。

→ 新麻竹園

→ 省城甕缸雞

回去的路上沒有塞車，可能今天餓太久，在關西服務區下車上廁所，順便買些吃的。月亮特別圓、特別亮，隔天才知道，今天是農曆十五。

大約晚上八點半到家，還是有點餓，半夜吃炭烤哈哈。

本次的掃墓行程，沒有亂七八糟的酒精，也沒有亂七八糟的人，真正屬於家庭的時光。我沒有花太多心思去拍照，用手機來轉移自己、逃避周遭正發生的事物，而是用心感受當下的一切。

隔天，坐計程車回租屋處，閉上眼，聽著電台廣播掃墓的雍塞，想起小時候回南投掃墓，那時候我與奶奶、叔叔在後座，在漫長的車程中，有時候躺著看天空，有時候暈車，吐在車上（慘…）

到了拜拜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要幹嘛，在親戚家的後院小水溝旁抓蝴蝶，只見眼前的事物，雖然有些童真，一切卻如此的直觀與專注。

長大後視野變得更廣
或許無法像小時候天真地做著眼前的事物，卻更珍惜當下與未來

Mar 27,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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