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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差不多是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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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土

我的差不多是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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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女性創造力的展現常隱於內在,有時過於朦朧曖昧,以至於難以結構、擴張聚成疆土,但我以為那是過去的事了。不管我個人喜不喜歡,後來常見的年輕女同的姿態經常是華麗而張揚。

早在白先勇寫下《孽子》之前,新公園就是男同志的領土,這國界傳說,一代一代的透過口語還是文學鞏固了疆界。

前些陣子問單身的男同友人近日去哪兒狩獵,他羞赧的說還是新公園。我不禁噗疵笑了出來,說他那麼老派,怎麼不混紅樓?他的答案也中肯,過於纖細的他身體美學不受彼方青睞。

紅樓啊,這十幾年隨著同志運動壯闊起的自信與戰鬥力,男同再攻下另一塊領土,盡情招搖的精練身體,一整排酒吧幾十方桌上燭光幽微亦燦爛。

每次步過西門町,我不禁想,那女同呢?有沒有什麼是「我們」的地方?那種眾所皆知的祕密集會之所?想久了也笑了,什麼嘛!我們連一間撐的夠久的經典酒吧都沒有呢。

或許是女性創造力的展現常隱於內在,有時過於朦朧曖昧,以至於難以結構、擴張聚成疆土,但我以為那是過去的事了。不管我個人喜不喜歡,後來常見的年輕女同的姿態經常是華麗而張揚。

都那麼認真打扮好了,但是今晚我們要去哪裡玩?哪裡可以去看見美麗的人們以及讓人們看見美麗的我們?哪裡可以讓我們放鬆的舉杯笑著鬧著講些有的沒的認識更多夥伴?

在台北,多年來我鮮少能找到一處地方,沒有那麼陰暗,沒有來賓幾桌點唱,沒有公關來生硬的敬酒,沒有那樣一桌歸一桌一圈歸一圈,要花很長很長的時間多半是幾段戀情才能彼此認識的地方。

即使偶有過幾處也如曇花就那麼短短的綻放。而我的貪婪在缺乏滋養之餘愈加肥大,我要更近更多的選擇,一如我們選擇服裝品牌還是美味的甜點那樣。

當然也可以反過來問,有一處那樣的地方那麼重要嘛?對我來說的確是的,非常重要。孤獨不再是顯學的現在,人們更加渴望社交,即便我都那麼老了。

還有故事。

人們在一個地方生活的越久,能夠流傳的故事就越多。那些人來人去分分合合是是非非的故事寫成歷史,用以搭訕新認識的朋友,用以建構一種嚮往,用以創造一些偶像、一陣子或持續更久的流行,是啊,故事將會流動出得以世代交接的認同。

《孽子》之為經典,描繪的是一個世代的群像,而女同只有《鱷魚手記》,過於私密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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