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少女的告解筆記:欲望、性與愛的病態。
【一】她的名字
艾蜜莉之所以叫自己艾蜜莉,是因為她覺得援交少女很適合取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很適合援交少女。
說到為什麼要援交,其實是因為她覺得既然可以接受約炮,那為什麼不順便用來賺錢?在她的文字之下,會嚐到她對淬煉文字的矜持和原則,大抵會賦予那些翻雲覆雨更多的想像。
為文學的胃帶來養分,她從不說那是欲望,太過赤裸,露骨的煽情味道飄散到文字邊界之前,就會被她用委婉吹散,一點逾矩成份的形容都不能造次。
在文學方面,她對純潔的思想早已是一種癮,執著近乎癖好甚或強迫,可也就是這種純粹,在被染上汙穢時,會以光速啃噬得連骨頭都不剩,壓潰得懾人。
壞就要壞得徹底。
壞掉也是。
【二】討厭艾蜜莉的我
艾蜜莉很懂自己的優勢,好像天生就是能輕易跟別人曖昧得不著痕跡,就像她能夠坦蕩地在那些男人面前褪去衣裳婀娜,到底對自己的身材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有時候我會討厭她對這一切得心應手的模樣,既不是嫉妒或羨慕,我只是不喜歡理所當然。
在艾蜜莉出現後然後陪伴著我,好到囊括共有,我們是無限反射鏡的複合結構,能夠擁抱對方無限延伸的秘密。
如果全世界都沒有人,也還有艾蜜莉保護我。
艾蜜莉會說這是一個德羅斯特效應,我扮演我自己、她扮演她自己,而在本質上卻有重疊類似的意味。
我們時常交換內心話,而我說的赤裸不光是事實的陳述,還有我們詞藻的形容,如胴體般美好而動人,隨興而慵懶的記事抄錄,內容零散不完整,篇幅獨立且多半簡短。
給自己人看的,看懂就好,沒懂細節,但懂心思就夠了。
這些甚至稱不上是故事的故事沒有所謂的開始,比較像是從一團毛線球中揀出幾段虛實東拼西湊的,以及,類似的事仍持續,以相異的面貌一塌糊塗著。
你可以看著,某些人是如何清醒並直視地,面對囫圇吞棗的人生,很混亂,但還算不上搞砸。
自然也沒有結束。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