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與存在
吃完年夜飯回到家,
洗完澡躺在床上,
打開一封封來自許久沒見的朋友
所傳的新年賀喜訊息。
就這樣邊回邊聊,
一位朋友說到新的一年又是無奈的開始,
一天天的,這就是命運啊!
道晚安後自己想了一下,
我們也真的每天都活在這所謂的「命運」裡頭,
嚴格地說,是為了命運在活著。
星期一時就等著星期五
一上班就在等著下班
一件件、一步步都像是一種循環,
而命運就是在這些循環中無奈、無聊的一種人格賦予。
當我們開始對這日常提出「為什麼?」時,
我們便開始疑惑荒謬。
仔細想想如果要在這命運中找到能讓自我為之瘋狂、熱情與愉悅的永恆目標,
似乎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於是這種人生就會成為一種荒謬。
到最後發現,最有意義和值得討論的話題、事情,其實是「自殺」!
因為自殺變成唯一脫離荒謬的一種方法。
「人生是一場笑話,自殺則是笑梗。」
很多時候面臨挫責、空虛與無望,我們就會有一了百了的念頭,
但當最後仍選擇咬緊牙關活下去,
便是在已知世界極其荒謬下,
仍欣然接受,
我們不選擇自殺,
難道就代表向荒謬屈服嗎?
薛西佛斯因為激怒奧林匹斯眾神,因而被處以自山下搬巨石上山,日復一日
這個循環跟我們人生一樣荒謬無趣,
但薛西佛斯若視此懲罰為反抗眾神的一種結果
那或許對他來說是快樂且滿足的
因為他不是認命地做這件事情,
而是因為反抗了所以才做,
他的每一趟循環都是一種對天神反抗的證明。
那我們生活呢,
我們如果要在這荒謬中成為叛逆,
除了要先知道何為荒謬外,
再來就是要找到何為快樂、興奮。
有些人會說要在荒謬中找到能快樂的想法,
例如在一件無聊的工作找到其實這工作也有他有趣和快樂的地方,
但這只是將面對荒謬的無力感轉介到強制和諧化的想法而已。
既然要在荒謬中生活,那就以反荒謬的姿態去參與其中。
「創造、旁觀」是在荒謬中叛逆的生活方式,
在一件荒謬無趣的事情上創造出令人快樂、滿足的價值,
公車司機無趣的駕駛日常,
如果把每天的路程當成一種遊戲,
在不違反職業規範中超越每一台慢車變成第一名、恰好地停在紅燈線上不多不少......等,那就是在荒謬無趣中創造了叛逆價值。
旁觀,則是一種對荒謬可有可無的傲視感,
所從事的工作不是因為我需要所以委曲求全,
而是因為想滿足自我所以選擇的一種方式。
荒謬對於我們來說,不足以畏懼和擔憂
只是因為自己想要所以選擇了,
但也能隨時選擇抽離。
當我們在對荒謬叛逆中感到快樂、滿足、快感和興奮,
其實那個當下我們才真正的存在,
是被我們自己所賦予、承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