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大学 - 以学习者为中心的系统改制

<专案背景>

根据教育部统计​​，大专院校休学率逐年上升，于108学年更是达到15.3%。学用落差、科系与课程限制多、现读科系与原先想像不同等，皆是现存台湾教育体制下常见的问题点。国立台湾大学管中闵校长决定进行着手启动变革，于2019年在台大创新设计学院开始推动「未来大学计划」，建立一个以学习者为中心的开放式大学。

然而，学习场域包含各种参与者，彼此间各自面临的问题又交错复杂，因此团队决定与Omplexity合作，透过系统思考方法论发现问题间的关联，找寻潜在槓杆点，并启动系统变革。

Omplexity本次访谈了三位未来大学的利害关系人，分别从教授、执行团队以及学生的角度理解他们如何透过系统思考更理解台湾教育现况，理解对方想法，共同看见问题根源，并着手启动变革。

<问题探询阶段>

意识到现有学制存在问题后，下一步便是厘清问题全貌。为了更全面厘清学习场域之利害关系人所面临的痛点，未来大学与Omplexity携手举办两次的系统变革工作坊，邀请了在校学生、教授、行政人员、校友等人一同参与。

系统变革工作坊

Omplexity于工作坊前先绘制了初版的系统图，各利害关系人在工作坊讨论时再补上自己有感的节点，以使系统图能更全面地描绘出现有学制问题。此方法有效地协助了执行团队当时面临的三大挑战：沟通困阻、问题交错复杂以及利害关系人众多。

沟通困阻

由于议题复杂，同一问题有许多切入面，在众多参与者情况下，很可能有鸡同鸭讲的状况发生，并增加沟通成本。系统思考提供参与者一共同语言，让他们能针对系统图上一特点去谈论与沟通，促进对话的发生。参与工作坊的学生表示：「系统图成为大家共同的语言，协助大家聚焦故事线与因果关系，可以很明确了解其他立场的人在讲什么。」

此外，系统图也正如一易于阅读的会议纪录，让没参与先前工作坊与讨论的参与者能迅速理解当前进度。如教授所言：「系统图记录了过去每一场工作坊的讨论，让大家可以在同一个平面上讨论。大家看懂了系统图变量的关联后，更能激发大家的思考。」

问题交错复杂

在一议题中，我们所看到的问题往往并非为单纯的「果」，同时也是其他问题的「因」。传统的线性思维将导致「立意良善却效果不彰」的解决方法，便是因为在厘清问题时并无将问题的现状描绘清楚，而在错的地方用错力道。系统图能透过环路呈现问题间的因果关系，让各参与者了解重要变量并理解其可如何相互影响，进而找寻槓杆点，改变系统现状。

在被问到系统思考如何协助自己厘清问题时，教授曾说到：「本来以为一些变量之间的关系比较间接，但绘制系统图后发现影响力仍大。或是发现有些原先以为很难解决的问题，是可以透过其他变量间接影响的，只要解决这个变量，原本难解的问题也能被解决，因此我认为环路思考是很有帮助的。」

利害关系人众多

执行团队表示：「学习场域随着时间演进会有不同变化，同时牵扯多方利害关系人。导致大家只看见教育系统的一部分，但没看到全面的状况。」如教授端不清楚学生对于课程学习的期待，行政端不清楚教授们所需的资源等。工作坊不只提供场域聚集各参与者，更可让各方了解自己身处于系统的位置，以及自身对于系统的贡献。

系统思考除了有利于了解不同利害关系人之观点外，当我们将各方的意见汇整于系统图上，也会影响参与者的主观感受。如参与工作坊的学生看到系统图上之「困在深渊回圈」时表示：「光是看到自己的痛点呈现于系统图上，就觉得被同理了。」

系统思考与利害关系人一同探索问题并寻找解方的特性，也让参与者更认同自己身为系统中的一份子所担负的责任，让原先不愿意参加或是配合的相关人士看见自己的着力点，提升其参与变革意愿。正所谓：「当我们看到自己是系统中的一部分，我们才能成为解决方案的一份子。」

<规划解方阶段>

清楚理解现有学制问题与各个利害关系人面临的挑战后，下一步便是着手规划解方。

此阶段延续使用先前系统图，在规划解方时点出待解决问题于系统图上的位置，发想每一个节点可如何干预，造成的影响为何，是否会产生副作用等。执行团队表示：「透过系统图的变量去设计解方，发现在问题点与解方之间有许多的路径可着手。」有一张系统图可以对照，而并非凭空发想解方，可确保提出之方案皆对症下药。此外，系统思考的动态呈现方式，有利于团队了解不同状态时的演变，因此当学习场域中的变量有所改变时，团队可以观察到系统中的变动，并做出应对措施。

<系统思考于不同阶段所扮演之角色>

系统思考与系统图于变革过程中，在不同阶段的比重分配皆不同。于问题厘清阶段时，主要利用系统思考检视多方利害关系人的观点，以及利用系统图作为促进沟通的工具。规划解方时，系统图则是成为发想解方的依据。于最终的执行阶段，未来大学使用内部熟悉的设计思考为主要工具，系统图则扮演辅助的角色，以两种工具互相协作，推动执行阶段的进行。团队表示：「一开始以系统思考为策略拟定工具，后续则慢慢转变为内化的心智模式，最后利用设计思考补足微观的层面，而系统思考主要利用于策略面」。后续未来大学也颁发《白皮书》向大众说明未来大学之动机与变革项目，其中也使用了系统图为向外沟通的工具。

<结语>

未来大学于2019年起步后，目前已落地许多以学习者为中心的学习方案，如「探索学习计划」、「空白学程」、「创新领域学士学位学程」等，持续地替台湾校园带来变革。Omplexity也将持续协助各组织透过系统思考厘清复杂问题，凝聚多方利害关系人的力量，建立系统变革的基础。

想更了解未来大学的系统变革过程？可阅读「未来大学：学习现况系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