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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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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遗忘来自于你身体的呼救

常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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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跨過了什麼?曾經覺得無法平安度過的瞬間,現在看看並不特別,如果可以對那時的你說一些話,你會說些什麼?

最近偶然得知抑郁有个可爱的称谓叫:心理感冒。

提起抑郁,我身边的人总是会处于两种论调中:

第一种:作的很,都是闲的才会得这样病,抗不过去都是吃的苦太少,有什么值得要生要死的?

第二种:哇!要死人了。

而我曾在两者间徘徊过,那是感受和“感冒”很贴切,你总觉得不舒服,也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就好像感冒的鼻塞,也没有特别怎么样,就是会让你浑身不自在。

最严重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视觉世界里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身体不感觉饿,也不感觉困,但人就是很乏累,生活里没有爱和希望,想要从居住的六楼跳下去,又担心会不会只摔残,而死不掉。

某个周末终于决定要将养了三年的猫送走,联系完朋友,感觉身体似乎轻了一点点,因长时间的不休不眠,眼睛变的异常酸涩肿胀,闭上眼躺在床上莫名感受到身体血管中的血液在奔涌,突然脑海中闪过了自己幼年时看到过的一个电影画面《终极细胞战》。

也是那一刻我感受到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努力着,预防着我身体的崩溃坍塌,而后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需要打电话给我爸。

作为习惯性报喜不报忧的我,第一次在与我爸的电话中开始爆哭,哭了两个小时后,说了句:爸,你能不能来北京救救我。

那大概是我爸唯一一次对我的不犹豫,差不多接完电话隔一天就来了北京,那也是我们之间少见的三十多天的完全和平共处一室。

后来我发小来京参加考试,又拖着我出门,也许是那天的太阳有点刺眼,我莫名抬头望突然发现楼下的树发了嫩芽,嫩嫩的绿色和着朝阳在微风中摇曳着,我的心里那块灰色雾霾覆盖的位置似乎一下子被风吹散了,被光照亮了,而我身体的细胞们也不再小心翼翼,它们像天真的孩子一样的在我身体内部欢快地翻涌着。

我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应该是又活过来了。

也是在那一刻,我真的从未像任何时刻一样那么深切的爱着我自己和我的身体。

如果要对那时的自己说一句话的话:救助不丢脸,你不用一直坚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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