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這樣寫字的日子
友善提醒:這篇文章可能就是nonsense,不是在認真寫國際關係。
上週開始,有幾位法國朋友開始很擔心我在台灣的安危,(不贅述國際情勢),他們的想法大概就是若俄羅斯可以攻打烏克蘭,那中國為什麼不會行動?而今天早上前半段的猜想幾乎要實現了,當然美國和歐洲主要國家會即時對俄羅斯進行制裁。
朋友們又升級對我的擔心,明明新聞發布的時間是在巴黎時間的清晨。我總覺得法國人對於國際關係的發展是比較關注的,或許這是一種物以類聚,以前的我也是動不動就憂國憂民⋯⋯對很多無法改變的事情都有極高的焦慮感,不過可能逐漸踏入中年,開始把焦點放在私人的問題上,畢竟現在生活也不好過,憂慮的重心逐漸轉移。
普丁——看就不是好人,本來對俄羅斯人也就毫無好感,甚至可以說有點看不慣他們(不要罵我種族歧視)——唉,就是不喜歡那種財大氣粗的形象。昨天圍爐內的「新聞摘要」寫到馬克宏試圖做點什麼,那篇只是選取新聞,沒有寫下自己的拙見,我心裡卻很疑惑:「為什麼馬克宏覺得自己可能改變普丁?」為了法國的國際地位,確實是要做點動作,但要是做了又沒有辦法改變,這也不是秘密會議,不會反而自曝其短嗎?尤其是他又把話說的有點滿。
普丁是粗暴壞人的形象,那馬克宏在這個劇本中就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好人,不知道是太天真還是理想主義,總之一下就變成一個丑角了吧?很同情他年紀輕輕就當選法國總統,管理一個如此有歷史的國家,又是傳統上重視外交及有策略的大國,但這將近五年來,遇到許多問題又無能為力,還在最後一刻奮力一搏,這樣的角色定位肯定也會在歷史上留名的。
下一任的總統會遇上巴黎奧運,也不知道是福氣還是詛咒?
我剛剛就在想如果大家憂慮台海安危的事情會爆發,連這樣寫寫生活隨筆的資格都沒有了,搞不好也沒機會到處旅行。應該好好珍惜現在擁有的,就像我今天早上要下筆時,一時不知道寫些什麼,腦中又想到很多生活上的焦慮和國際上的問題,但那些事情只是越想越煩躁,能夠享受和平的日子對很多人而言就是奢侈了吧?
有些人心懷勇氣努力追尋自己所想的,卻很輕易的放棄。想到昨天讀石黑一雄的訪談,一開始他很努力的要寫歌詞卻不得其門而入,但他在東英吉利大學讀文學碩士後幾個月,在雜誌的投稿文章很快就迎來第一份出版社的合約。
最近我常想到自己小時候有著強烈的勝負欲,或是有些完美主義,我不是自卑的人但事情若沒有辦法做到高水準,就不敢說(真的不認為)自己會那個東西,一直讀著經典文學又知道自己不可能有這種水準,即使作文成績不差也終究認為自己不會寫,甚至有人誇獎我還會腦羞成怒,對於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以前有一種很尷尬的破冰遊戲要跟陌生人說自己的優缺點,總是想不出優點是什麼(但我知道這不是自卑)——一直到這幾年才敢給別人看自己寫的非工作上需求的私人創作文字。
最近看了一部挪威電影《世界上最糟糕的人》,女主角就是一位不斷改變自己夢想和目標的人,對於感情和未來的生活方式也總是捉摸不定,看了那人會想到我自己。
最後,其實我很感謝任何一位願意讀著我如此隨興、不講究意識形態或非要說出一點哲理,並不具有文學性的發文,能夠寫著自己所想的文字,已經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還能這樣的寫字,希望在未來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