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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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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此情可待成追憶

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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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百為,于興最高、心最歡時,已微覺樂趣中雜以疑慮與憂傷。只是當時已惘然。


會不會只是一場遊戲呢?
某天神想裝飾客廳便創造了世界。
死後我們的靈魂會變作五彩的粒子,
粘在一起變成一幅畫。

會不會只是正好都是人呢?
在各自輪迴的途中。到了下一世,
我會是兔子,尋找想一頭撞上去的樹;
你是小鹿,在溪流投下柔軟影子。

會不會只是消亡前偶然相逢呢?
我的意思是,沒有靈魂與永生,
就只是沒了。衰弱,死去,潰爛,
遭喜鵲叼走眼珠子,只剩下骨頭。

會不會今後回首此地此時此刻,
只能憶起這些寡淡的猜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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