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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Yuan。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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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迹罕见之路的会否是一段更值得的旅途?

DrYuan。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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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 roads diverged in a wood, and I— 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 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 (THE ROAD NOT TAKEN by Robert Frost)


马来西亚的封国模式-行动管制令已经将近3个月,终于在今天宣布即将结束。这期间心理的起伏波动犹如过山车般起起伏伏,来回循环。从担心疫情的感染,到宣布停工、接着半复工到至今的全面复工,面临公司内部的调整,之中带来的压力都挺大的,好在这几个月下来在Matters上还有不少的精神寄托、分散一些注意力。

今天应该是打从行动管制令启动以来较为有趣的一天,我在一天之内一共用了四种不同的口音来说中文。不知道大家是否和我一样,就是遇到不同口音的人就会自动被感化,然后会不由自主地用比较相近的口音与词汇交谈。就是平常不跷舌的自动会翘、很标准的发音会不自主地走音、那些一般不用的词汇也会很顺地溜了出来。

言归正传,来和大家分享一下今天之内遇到还蛮有特色的顾客们。他们各自有着自己的故事,如果非要找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选择了人迹较稀少之路的女人。第一个顾客是一位来自中国,8-9岁的小妹妹。她和妈妈在这里定居也有一段时间了,其实就是专门为学习而来的,目的就是在这里可以上到比较好的国际学校。其实这样的情况近来也比较普遍,一般的情况爸爸都留在中国工作,妈妈一个人移居来这里陪读。每次看到这样的父母,我都觉得很伟大,特别佩服他们的勇气和牺牲,毕竟在外一个人独自带娃其实真的不容易,可以说是完全体现了孟母三迁的精神。好在这里华人还蛮多,至少语言沟通上还不是问题,但是有时要处理比较重要/正式的事依然会有压力。小朋友的妈妈一进门,头一句就是问可不可以用中文沟通。看见我开口说中文,就马上松了一口气,小朋友呢,也自在得多了。

和中国人沟通,我一般的比较常见的自动切换模式就是:平常我都会说痛(tong),可是遇上中国来的顾客时就会变成疼(teng)。还有一个比较有趣的就是,大家都会很习惯地说“国内”,然后我每次就一时转不过来,莫名其妙地跟着说“国内”,“回国”之类的。

再后来来了一位临时加进来的紧急顾客,是个中年的台湾妇女,台湾人的特色总是很有礼貌。因为是临时约的,她非常客气,一直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说得我都真的不好意思啦。中间在等助手预备的时候,就和她聊起了台湾。被我猜出是台湾人,她有点害羞地说“都嫁来马来西亚快10年了,这里的口音还是没有学上,走到哪里都容易露出破绽”。和台湾人沟通,我能想到最常用到的改变就是“谢谢”的发音,还有就是“医师”(这里一般都用“医生”)

再后来,进来的年轻人可有趣了。文件上显示是一位来自中东的青年,可出现在我眼前的简直就像一位黑人rapper歌手造型。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硬着头皮再三确认身份。她不但穿着打扮非常时髦,还顶着一头典型的玉米烫头。那双亮眼的红色球鞋,让人很难不将目光投于他。但是,她正真让人目瞪口呆的是她那一语惊人的中文。

虽然大家都带着口罩,但是还是肯本遮掩不了那佩服的表情。原来,她目前在中国上大学的,已经在那呆了大概3-4年。原本乘着假期到东南亚旅游一圈,不了因为疫情的突发,结果被逼在马来西亚呆了整整三个月。好笑的事,她说其实还蛮感恩被困在马来西亚的,这里华人很多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感。

她确实是一位会让我印象深刻的顾客。除了她那带着外国人口音但却流利中文,还有一件事情也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她说她目前也是学医的,然后我说今时今日中医的功效其实真的很不错。不料,自以为是的我搞错了,原来她不是学中医而是西医,真的是极其少见呀。

看牙的时间通常不长,但有时一些萍水相逢的顾客依然会给我带来一丝丝的感触与思考。不论选择到东方学习西方医、或是为了爱女的教育还是爱情,选择飘洋过海到一块新陆,我想她们肯定过挣扎、疑惑、但她们依然踏上这人迹罕见之路。感谢这些海拔山涉海的女人们,再次提醒我要有为着目标前进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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