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梅艷芳〈夕陽之歌〉和李翊君〈風中的承諾〉到陳奕迅的〈夕陽無限好〉

陳子寧 Allen 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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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曾經在雨中對我說/今生今世相守

曾經在風中對我說/永遠不離開我

              ──李翊君〈風中的承諾〉

李翊君〈風中的承諾〉(1990)這首歌大概是五年級到七年級生耳熟能詳的經典歌曲,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這首歌的原曲來自於日本歌手近藤 真彦的〈夕焼けの歌〉(1989)。你以為只是這樣嗎?同年,香港歌手梅艷芳與陳慧嫻分別推出該首歌曲的粵語版〈夕陽之歌〉和〈千千闕歌〉,由同為香港具代表性的填詞人陳少琪與林振強分別作詞,講到這裡,你應該可以知道當時這首歌曲在香港有多熱門了,先不說兩位作詞人都是神人般的等級(當然當時林振強可能還是名氣略勝),兩首歌曲也同時在香港無綫電視的「1989 年度十大勁歌金曲頒獎典禮」角逐金曲金獎,當中也引發了一些爭議,最終將獎項頒給了梅艷芳的〈夕陽之歌〉。

因此以時間來說,先是 1989 年近藤 真彦的〈夕焼けの歌〉,緊接這是粵語版〈千千闕歌〉(1989.7)和〈夕陽之歌〉(1989.9),1990 年李翊君的〈風中的承諾〉才出現在台灣。無疑地說,不管先後如何,這四個版本都各自在流行音樂受到莫大的歡迎。〈風中的承諾〉讓李翊君才出道三年,專輯的銷售量就突破全亞洲 120 萬張。〈千千闕歌〉除了獲獎無數,更成為粵語使用者家喻戶曉的歌曲。〈夕陽之歌〉成為電影《英雄本色III》的主題曲,也是梅艷芳生前,在告別演唱會(2003)中最後演唱的歌曲,當時的她身穿時裝設計師劉培基為她設計製作的婚紗,以「嫁給舞臺」的姿態邊演唱〈夕陽之歌〉,邊步上舞台上的階梯,最終在一聲「byebye」揮手後走入後臺,與歌迷告別,一個月後,梅艷芳便因為子宫頸癌離世,享年 40 歲。

來日縱使千千闋歌/飄於遠方我路上

來日縱使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

              ──陳慧嫻〈千千闋歌〉

〈千千闋歌〉不只被陳慧嫻唱紅了,1990 年,香港歌手張國榮在「張國榮告別演唱會」也演唱了這首歌,同時被收錄在演唱會的原聲帶中,讓原本就已經如日中天的〈千千闋歌〉更加火紅,張國榮的演唱更增添了一種唏噓感和飄渺感,讓此一首歌更具歷史意義。

奔波中心灰意淡/路上紛擾波折再一彎 

一天想/想到歸去但已晚

             ──梅艷芳〈夕陽之歌〉

「夕陽很漂亮,但是,只是近黃昏。」這是梅艷芳在告別演唱會演唱〈夕陽之歌〉前講的最後一句話,感嘆自己的人生並不如預期一樣結婚,生小孩,但卻擁有了許多喜愛她的歌迷,也呼籲大家愛要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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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梅艷芳過世之後,林夕另作了〈夕陽無限好〉給陳奕迅演唱,並收錄在2005 年《U87》專輯裡,歌名取自〈夕陽之歌〉的延續,歌曲開頭第一句「多經典的歌后/一霎眼已走」,就揭露了林夕作這首歌的動機,也成為當年度的流行金曲,至今時常作為陳奕迅演唱會某段落的最後一首歌,用以讓歌迷反思也懷念這位經典歌后。

夕陽無限好/卻是近黃昏

高峰的快感/剎那失陷

風花雪月不肯等人/要獻便獻吻

          ──陳奕迅〈夕陽無限好〉

從〈夕陽之歌〉、〈千千闕歌〉到〈夕陽無限好〉;從〈夕焼けの歌〉到〈風中的承諾〉,每一首歌都是金曲,都是見證時代的作品,我們不去論每首歌的填詞優劣,重要的是這些歌詞都曾經,也繼續撩動聽者的心情。筆者非常推薦大家去聽聽這五首歌曲,你將會感受到不同的情境與時代感受,同時記得「好風景多的是/夕陽平常事/然而每天眼見的/永遠不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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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焼けの歌〉(1989):作曲/馬飼野康二;詞/大津あきら;演唱/近藤 真彦

〈千千闕歌〉(1989):編曲/盧東尼;詞/林振強;演唱/陳慧嫻

〈夕陽之歌〉(1989):編曲/趙增熹;詞/陳少琪;演唱/梅艷芳

〈風中的承諾〉(1990):編曲/馬凱諾;詞/呂國樑;演唱/李翊君

〈夕陽無限好〉(2005):作、編曲/Eric Kwok;詞/林夕;演唱/陳奕迅

封面照片取材自香港信報財金新聞 2021.11.11 報導

CC BY-NC-ND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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